第四章 学成归国(4)
现在的沈长风的确是吓得不轻,所以说,他对于自己所讲的话的逻辑进行了快速的整理,真假不重要,看起来像是真的,这比较重要。
“我······我的名字叫沈长风,我刚才日本留学归来,我今年二十岁,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曾老师,就是同济大学中文系的老师曾城道,我今天来你们照相馆是真的就是要拍照片的,没有其他的目的,至于今晚的事情,我是来找猫的。”沈长风一连串的讲了一些话,在他看来,这些话虽然谈不上说是天衣无缝,但是却也能够勉强的自圆其说,这似乎对于沈长风来说也就足够了,再想说出一个更为合理,更为可信的话来,也就是很难的了。
李云想了一会,但并没有说话,一边的黑衣中年人也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看起来,他的脚伤也就好了,白天的伤似乎并不是很重,大概是碰撞造成的硬伤。
“老李呀,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黑衣中年人喝了一口茶。
此时的沈长风,对于整个事态的发展,也就渐渐的失去了主动权,他也无非就是在等待这李云还有这黑衣中年男人对于他的审判。
“不管那么多了,死马当做活马医,不然的话,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这小子已经听到我们两个人之前的谈话了,我们要么接受他加入组织,为我们效力,要么,似乎也只能是干掉他了,况且,我们现在正是需要新的人才的时候呀,勉强试试看。”李云叹了一口气说到。
这话说的,也是让一直都对自己的才学很有自信的沈长风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因为,他毕竟也是一个在日本的比较有名气的东京工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对于机械这一类的工作,可以说是有很好的专业能力,可惜的是生逢乱世罢了,要不然,沈长风觉得自己肯定能够大展宏图的。
这个黑衣中年男人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这屋里的气氛才算是稍微的有了一些缓和了,只听到这黑衣中年男子看着沈长风,释然一笑:“小兄弟呀,你也不要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我叫潘壮,他叫李云,我们是中共地下党,这座照相馆就是我们的联络站,你以后就要帮助我们来做事,我们是自己人了。”。
潘壮的这一句我们是自己人,可真的是把沈长风给愣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卷入到了一场激烈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了,而且,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沈长风如果说想要在此时去脱身,只怕也是不能够的了,所以说,沈长风似乎除了咬牙坚持,没有更好的出路。
李云看到沈长风似乎还有些情绪低落,不情不愿,不由得有些着急:“沈长风同志,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虽然鲜为人知,但是,我们也都是为了名族大义,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自豪,为我们所从事的高尚的事业感到自豪!”。
沈长风点了点头,然后眼神之中,算是透出一阵傲然的光芒来,说到:“说的对,老师也经常教导我,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学成归国,也是为了报效国家,现在,既然我可以为战局的胜利提供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努力,也好过那些汉奸走狗一百万倍!”。
“好呀!小兄弟!你能够有这些觉悟,我为你感到高兴。”潘壮这个人,性格比较的豪爽一些,身材也要比李云还有沈长风要魁梧的多,真的是人如其名的。
说话之间,却见得从隔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先是一只手推开了布帘,然后,从布帘那边急匆匆的奔出来一个人,手里还拿这一个脸盆,另外一只手拿着毛巾,看来是准备洗脸的。
这么一碰面,沈长风不由得浑身一震,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是你!!!”
此时此刻,沈长风和李胜男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喊了起来。
看来,这个世界很大,但这个世界有时候,也可以很小,沈长风和李胜男在短短的时间里,三番两次的相遇,说不定,沈长风和李胜男就是有这个缘分呢。
“你怎么在这里?你个小瘪三,没事做的呀?半夜三更的来别人家偷东西?”李胜男似乎一见到这沈长风,她就一肚子的气,完全的忍不了,要对于这沈长风来一番冷嘲热讽的。
“笑话,如果是拿自己家的东西,还算是偷?”沈长风也是多了一句。
然后,就这么一句,就像是点燃了李胜男的火药桶一样,只见得李胜男手里的这个洗脚盆,一下子就‘哐啷!!!’一声,重重的耍到了沈长风的脸上,砸的沈长风是七荤八素,一时之间,感觉到自己眼前全部都是一个一个亮闪闪的星星,或者说周围同时有一万只的蚊子在飞来飞去的感觉。
在进入到这德里罗照相馆之后,沈长风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过的震撼,冲击,反转,已经比在自己这一辈子所经历的都多了。
“救······救命呀······”沈长风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看来,这个李胜男出手的这一脸盆,的的确确算得上是给了沈长风很沉重的一击,就算是没有生命危险,砸的沈长风暂时昏过去,只怕也是绰绰有余。
“哼,你就只管装死。”李胜男不以为意。
“胡闹!!!”李云在一旁呵斥。
“你们都先别说了,先把这位小兄弟扶进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后会有期了。”潘壮也是起身离开,不在话下。
潘壮是一个上海市地下情报站的联络员,他的下线不止德里罗照相馆李云这一位,他身上还有很多的其他的情报需要尽快的传递出去。
当晚无事,到了第二天,沈长风在昏昏沉沉之中醒了过来,这个时候,沈长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