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白头妖禽惋惜的说道:“看到那个修真人死了之后,我们该去把他的储物袋偷走。修真人的储物袋中有许多丹药,如果我们吃了增进修为的不要,那么我们的修为就可以提升了!可惜可惜啊!”
精瘦的妖禽摇摇头说道:“当时那个修真人只是被人掏了胸腔,倒在了溪水中,谁知道死透了没有?如果他没死透,我们就这样贸然去偷人家的储物袋,还不被人家一掌打死吗?”
一只瘦弱的妖禽怯生生的说道:“两个修真人互杀,我们还是有多远躲多远。万一被灵气所伤,那可就把小命打进去了。”
白头妖禽叹息道:“可惜大王前两天去参加百鸟大会了,要不然它可以去把那个死掉的修真人的储物袋偷来。可惜啊,可惜。”
“呵呵,有什么可惜的?几粒灵药而已。”一阵声音从远处传来,妖禽们听了大吃一惊,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修真人领着一只猴子,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它们。
妖禽们百思不得其解,刚才的声音明明是它们妖禽之语,但为何是从那个修真人之处传来的呢?
见妖禽向自己看来,范逸又开口说道:“诸位道友不要惊慌。我是一个通晓禽言兽语的修真人,今日初到贵地,恰巧听到诸位道友的话语,所以才斗胆插嘴。诸位道友不要见怪。”
听到范逸口吐鸟语,妖禽们惊呼一声,胆小的吓得振翅高飞而去。
但见范逸并未走近它们,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剩下的几只胆大的妖禽依然停留的树枝上,不过已经高度警惕,一旦发现范逸有所动作,便立即飞走。
范逸自然明白它们的担心,所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除了动嘴。
“诸位道友,你们不是要灵药吧?这玩意我有的是!但如果你们想要我的灵药,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知诸位道友可否愿意啊?”
白头妖禽装着胆子问道:“道友,你竟然会讲我们妖禽之语!?”
范逸微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有通晓禽言兽语的神通?怎么样,道友可否愿意回答我几个小问题?”
说完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粒补元丹,对妖禽们扬了扬。
妖禽们看着这粒补元丹眼睛都直了了,眨都不眨的盯着看。
范逸暗暗好笑,将补元丹捏成几个小块,并将其中的一小块抛给猴王。猴王张口吞咽而下,一脸享受的表情。
高喊道:“诸位道友,这粒丹药是范某送给各位的见面礼。”说完将几块丹药向它们抛去。
又有几只胆小的妖禽吓得展翅飞走,生怕范逸扔过来什么对它们不利之物。
但剩下的几只胆大的妖禽则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伸出爪子抓住抛来的小块丹药。
不过出于谨慎,它们并未立即吃下去,而是放到鼻子去前嗅了嗅。
灵气充盈,扑鼻而来,令妖禽们大感惊喜。
见猴子吃了一小块丹药安然无恙,妖禽们顿时明白爪子里的丹药有益无害。但并未有一只妖禽吞咽。
白头妖禽问道:“道友,你要问我们什么?”
范逸听它这么说,十分高兴,问道:“哪位道友看到那个溪边修真人被杀的情形,可否详细给我说说?范某定有重谢。”
白头妖禽兴奋地问道:“怎么谢?”
范逸从储物袋中掏出三粒丹药,高高举起,说道:“若道友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事情经过,我愿意赠送三粒补元丹作为酬谢!不知哪位道友愿意说一说啊。”
众妖禽面面相觑。
它们从未与一个修真人交往过,只要说说那日的见闻就有三粒补元丹相赠。世间竟有这样的好事?
最后还是白头妖禽装着胆子对范逸说道:“我们与道友素未相识,不过道友有如此诚意,那么我就试一试。反正就算道友反悔不给我们丹药,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范逸嗔怒道:“道友说哪里话!?范某在这里发毒誓,如果道友告诉我事情经过后我不给道友丹药,那就咒我的修为不能再精进一分一毫!”
见范逸都发出这样的毒誓了,妖禽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要知道修真人修炼的时候心境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心境不好,即使稍有纰漏瑕疵,当时或许没事,但在日后的修炼中负面影响会越来越大,轻则影响修为,重则导致晋升失败。
白头妖禽见范逸都这么说了,便对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前几日发生的事告诉道友吧。”
歪着头回忆了一下,那只白头妖禽便说道:“那天夜里,月色很亮,照的大地如同白昼。我跟几个同伴落到溪边喝水,刚喝了几口,就听见前方有人说话。一开始我们也没注意,但后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简直是在吵架。我们十分好奇,便飞过去,落在远处的树枝上去看热闹。”
“你们修真人说得好我们自然听不懂,但见二人面红耳赤的争吵着什么。”
范逸忽然打断它的话,问道:“与被杀得那人是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是男是女?”
白头想了想说道:“那人与被杀的修真人穿的衣服差不多,应该是一个门派的吧。”
听到这里范逸心中暗道:呵呵,原来是牛家堡自己人自相残杀啊。
“道友请继续!”范逸对白头妖禽说道。
白头妖禽晃了晃脑袋,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那人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件东西,给了被杀的修真人。被杀的修真人也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件东西,与刚才接过的那件东西合二为一。正当他眉开眼笑的时候,那人忽然出手,胳膊从被杀修真人的胸膛穿过。被杀的修真人一声没吭就扑倒在地上。当时吓了我们一跳。”
范逸不解的问道:“按说我们修真人之间的仇杀,一旦杀死了对方,就会毁尸灭迹,以防留下后患啊。那人为何没把死尸毁去?”
白头妖禽听到这里忽然嘿嘿嘿的笑起来。
范逸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道友,这有何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