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的面对两名杀气腾腾的披甲骑兵,文启东感觉自己心跳的有点快,腿也有点小颤。
面对不知杀了多少人的甲兵,文启东想起了一个屠户,现代时空,自己遇到的一位屠户。
还是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自己和一个乡下的屠户做到了一起,屠户是朋友近亲,是陪桌。
在那个屠户身上,文启东感应到了煞气,真正的煞气。
和屠户聊天,五十多岁,杀了三十多年猪,都是自己亲手拿刀了结的。
在这陌生的明时空世界,自己第一次面对这个时空的人类,就是两名浑身煞气,超过了那个屠户身上煞气的骑兵。
文启东:emmd,开场就是难度剧情,很是让人胆颤啊……。
当然,外在上,文启东还是表现得很坚挺,主要是,手中有枪心里不慌。
听到对方说话,虽然听不懂,文启东还是猜到应是在询问。
听不懂,也得有所表达,看看能不能互不干扰,各走各的。
文启东是真不想节外生枝的多事,就算猜测到这两个甲兵,可能是这一时期,占据了辽东的后金兵丁。
就算知道历史记载,这些野蛮的兵丁,可能在辽东杀了很多的明人,文启东也不想理会
对来自几百年后平行时空的文启东来说,几百年前的事只是文字的记载,没有深切的身临其境的感受。
就是二十世纪初的华夏大地,被列强轮流烧杀、抢劫、侵略…..,五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也是在看了大量的荧幕、文学作品宣传后,才激起同仇敌忾的心气的。
作为半个键盘侠,文启东也曾经常吐槽历史上,五胡乱华两脚羊,崖山之后无华夏,明亡之后无中国……等这些言论。
这些感觉民族气节满满的激情,只不过是吃饱了坐着说话不腰疼的随波逐流,普通人从众心理的表现。
就像是现代社会的扶老人问题,在键盘上大声呐喊应该扶,不能把华夏的传统美德丢了。
真遇到了,大部分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些人都是冷血的,丢失了传统美德的人吗!?
对于,做了基本没啥回报,却可能会把自己带入麻烦处境的事,作为大部分人,大部分也只是艰难活着的普通人,选择真的很困难……。
无可苛责,这只是一般正常的普通人,趋利避害的一种本性而已。
面对杀气腾腾,野蛮而又语言不通的这两个古代甲兵,文启东出于本能的反应,只想各走各的道。
对着两个甲兵,用手比划了几下,看两个甲兵没有多大的反应,文启东转身避开正面,准备走人。
文启东是真不想给自己加责任、找事,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就是原时空,华夏也没亡……。
至于落后挨打了,奴性统治三百年……等
改变世界,造福全人类……
这样的梦想……
在第一次和女孩出去约会,吃了地摊烧烤,回来的路上,就没有了。
两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女孩没怎么看文启东,目光一直在富丽堂皇的店铺和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豪车上流连……
到了街的路口,停下脚步,笑着向文起东挥挥手
“谢谢你的晚宴。走路真累……,再见……”
从此以后,文启东夜里再做梦,全是捡钱、中彩票、豪车来接、这样的梦了。
一厢情愿的文启东,没有躲得开麻烦。
两名女真甲兵,看到眼前这个装扮怪异的人,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说了几句汉话,用手比划了几下就要走,愤怒了。
习惯了杀戮,刚从原始部落走出来的两个甲兵来,看到对方表现,觉得有点蔑视自己啊。
于是,两个甲兵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甲兵一催战马,向文启东冲过去的同时,腰间的弯刀也已抽出挥起。
已经走出了十来米,背对着两个甲兵的文启东,看似不慌不忙,其实很是紧张。
从转身开始,就一直全神贯注的关注着两个甲兵的动静,甲兵一发动,文启东不用回头就感应到了。
面对向自己冲撞过来,带着狞笑,弯刀高举的甲兵
已经宰过驴,杀过狼的文启东,不等甲兵靠近,就发动了已经使用过的必杀技。
一道无形,肉眼看不见的电击,一闪而过的瞬间,强击电流就埙毁了战马的颈部神经。
只见,催马向文启东杀过来的甲兵,战马速度刚提起,就一头栽倒在地,马上的骑兵也随着惯性扑落马下。
看着摔倒在自己面前的骑兵,文启东抽出手枪,横了狠心,对准挣扎着起身的甲兵,扣动了扳机……
能防御住明军弓箭、刀枪的双层铠甲,随着一声枪响,胸甲被破开一个空洞,刚刚站起身的甲兵又像被重击了一样,退了两步坐倒在地。
被子弹打烂了心脏的甲兵,无力地抬眼恶狠狠看了文启东一眼,就挺倒在地,身体还在无力的抽搐着。
强忍了一下生理反应的不适,文启东抬手把枪口对准了远处的另一个甲兵。
本以为是一次简单杀戮,正准备欣赏同伴斩首技巧的另一个甲兵,被这出乎意料的结果惊呆了,下意识的拉紧马缰,战马被拉的前进后退的反复不知所措。
二十米的距离,对文启东已经锻炼过的枪法来说,还是很精准的。
二声枪响后,正在犹豫进攻还是逃跑的甲兵,一头栽下战马,被文启东用二颗子弹,强行为他做出了选择。
文启东走到倒地的甲兵面前检查战果时,身中两枪奄奄一息的甲兵还没死透,胸前铠甲上的两个枪眼血流满胸。
甲兵用逐渐失去神彩的目光,着重的看了一下,那要了自己性命的手统,留着血的嘴里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头一歪,死了。
唉!……,文启东叹息一声。
枪法还是不行,二十米的距离,这样大的一个活动目标,二枪还没能完全命中要害。
想了想,不完全是枪法的问题,还是心理原因,杀人,毕竟不是宰驴杀狼……。
解决了暂时的麻烦,是打扫战场的时候了。
两匹战马,一匹残了,一匹可以成为自己的代步工具,两匹马的马鞍子上,零零碎碎挂了不少东西。
文启东没有仔细的去看都有啥,大致翻捡了一下,把残了的那匹马上的东西,捡了几样自己感觉有用的,就立即拉着另一匹战马离开了杀戮现场。
至于两具甲兵的尸体,文启东现在,能强压着心理的不适就不错了,其它的,还是赶快走吧,多呆一会,可能真要吐了。
再说,不抓紧时间赶快离开,远处的甲兵大队杀过来,那才是大麻烦。
文启东拉着战马,利用旁边的小土丘挡住远处大队骑兵的视线,拐着弯走向另一个更高的土丘后面……
好在二三百米的距离不算远,在用轻微的电击驯服了一开始还不很听话的战马后,速度加快,三五分钟,就拉着战马绕到了另一个高大的土丘一侧。
到了土丘之后,文启东连扒带爬的上了马背,坐在马背上,向远处骑兵大队方向看了看,很好,挡的很严实,谁也看不见谁。
“嘚……”,文启东一抖马缰,飞驰…….,慢跑吧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