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脸一板,把手里的零食塞进怀里,愤怒地说道:
“兰庭之那个混蛋,连我都算计了,阿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姓白的在餐厅给你做晚饭,所以我在兰庭之的唆使下给你打电话让你一起去吃饭,幸好你没有去。”
安绾叶笑一笑,淡淡说道:
“这没什么,我没放在心上。但你和兰庭之为此争吵,江心,你想让我成为罪人吗?事实上,兰庭之是对的,只是你们是处于不同的立场罢了。”
江心愤怒地冷哼着,然后从包装袋里拿出一颗山核桃,用力把它挤成碎片,沮丧地说:
“我也知道他和姓白的是哥们,但他不应该骗我,我差点成了帮凶,想想就觉得生气。”
安绾叶感到温暖和内疚,拿起一颗山核桃,小心翼翼地剥开,递给她核桃仁,平静地说:
“好了,别生气了。明天我替你骂他。以后他再敢为了什么事骗你,就分了。我给你介绍十几个比他厉害的人。”
江心一听这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嘴里叼着核桃仁:
“嗯,我也要去相亲。我也要遇到像卓睿一样的好人,这次多亏了他,你打算怎么感谢他?”
“你刚才不是看起来很郁闷吗?现在你对八卦感兴趣了?”
安绾叶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拒绝回答。
江心笑着点点头,饶有兴趣地说道:
“不八卦,不叫女人,我说卓睿很喜欢你,你承认吗?”
安绾叶切,自恋地说: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面前不是还有一个吗?”
“谁,谁?”
江心东张西望。
安绾叶漫不经心地说:
“为了我,那个和男朋友吵架的傻女人。大家都道是重色轻友。这个傻子其实是个奇葩,觉得朋友比美色更重要,。但是江心,你以后不准为我和兰庭之吵架,否则我会认为你一直因为你的性别而暗恋我。”
“滚,你性取向才有问题,姐很正常。”
江心愤怒地伸手去推安绾叶,安绾叶笑着闪身走了,把那袋山核桃放在一起,坐在离她很远的另一张沙发上:
“既然这很正常,那就不要总是看起来像,你爱我爱到到死的样子。江心说真的,如果我是兰庭之,我会嫉妒,你必须对兰庭之好。
现在,像他这样好的人比恐龙还难找。你说你25岁了还是老处女,谁稀罕,还能找到一个和你一样单纯的老处男。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安绾叶,你能委婉一点吗?我完全是自爱,不知道如何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就那么不好听。是不是一定要像你一样,在享受伟大青春的年纪还要带着个拖油瓶?”
“江心阿姨,谁是拖油瓶?”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安以泽的小身影出现在门口,微皱着眉头,稚嫩的声音洋溢着三分不悦。他那么聪明可爱,英俊无比。
安绾叶和同时一怔,他们两人只是愉快的谈话,甚至忘了这话题似乎不适合某些孩子。
江心嘿嘿一笑,起身大步走到安以泽面前,笑着拉着他的手回到沙发上坐下,见他小脸的表情一直未变,她又讨好的说:
“没有拖油瓶,阿姨说错了。”
"小泽,你这么快就洗完澡了吗?"
安绾叶笑着看着儿子。
他的短发湿漉漉的,额头上的几根头发搭在白皙的皮肤上,大眼睛黑得像葡萄,穿着长袍,小脸看起来又酷又可爱。
“洗完了,我在给妈妈放洗澡水。妈妈,去找睡衣洗澡,洗完澡早点睡。”
刚才,在兰庭之妈妈家吃饭的时候,兰庭之打电话给他妈妈,不知道和安以泽说了什么,安以泽假装拿着手机去客厅接电话。
后来安绾叶问他,他也没说什么。
其实安绾叶可以猜七八分,安以泽的秘密无非是白修皓。
从刚才回来,就乖乖的洗澡了,现在又给她放洗澡水了,让她对自己的猜测更有把握。
安绾叶笑着看着江心:“你能生出这么孝顺的拖油瓶吗?”
江心惊讶地瞪着眼睛:你这么骄傲吗?不管是什么样的也还是拖油瓶。
小泽原谅江心阿姨这样描述你。
“妈妈,你不去,水就满了。”
安以泽看到她们眼中激烈的战斗,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提醒安绾叶。英俊的小脸有点无奈,她的母亲和江心阿姨竟然是如此天真。
爸爸是对的,女人是幼稚的动物,自然需要男人保护。
怪不得爸爸叫他好好照顾妈妈。
安绾叶被安以泽无奈的表情弄得怔住了,江心起身坏笑着说道:
“小泽,既然你妈妈不想洗,那江心阿姨先洗。谢谢你给江心阿姨放洗澡水。”
“江心阿姨我给我妈妈放的,让我妈妈先洗,我妈妈今天在医院累了一天了。”
安以泽这个白眼狼,江心在心里暗骂。
她被安以泽拖着走不掉。安绾叶笑得很灿烂,这就是得罪她儿子的结局。
安绾叶走进房间,拿出睡衣。她看到安以泽还拖着江心,直到她走进浴室,关上门才放手。
罗伯特将在第二天下午离开A市去另一个城市。
中午,白修皓在酒店订了一张桌子,不仅邀请了罗伯特,还邀请了两位和他一起手术的院长。卓睿也被邀请了。
安绾叶即使不想看到白修皓,也不能拒绝这个答谢宴。知道兰庭之也会去,就把江心叫来一起,打算让他们解决矛盾,和好如初。
正如她所料,白修皓拉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在他身边。
在所有人面前,她没有拒绝,只是礼貌的感谢他。、两位院长不知道安绾叶不能喝酒,看着白修皓给她倒饮料。
"白总,你不能这样。今天所有人都要喝酒,安小姐也必须喝一杯。”
“没错,昨天做手术的人是安小姐的哥哥,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喝两杯呢?”
罗伯特上次和白修皓等人一起吃饭。他知道安绾叶对酒精过敏,所以现在没有劝她喝酒,也没有替她说话,只是笑着看着白修皓。
白修皓淡定地倒满一杯饮料,拿起酒瓶,在自己面前倒了两杯酒,拿起酒杯站起来,笑着说:
“李院长、刘院长我为阿叶喝这杯酒,并不是说我故意这样,是她对酒精过敏。一杯酒下肚后,她很快就会被送到医院,那不是让大家失望了吗?”
“真的?”
两位院长半信半疑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