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就别想平静安稳的过日子了,所以还是躲得远一点吧,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够了么?”赵见慎并非对云歌的眼光毫无知觉,看着她投射过来的眼光从欣赏到痴迷到春guang潋滟最后归于平淡,他很好奇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也知道她不会对他明言。
这个女子有时像一潭清水,一眼看透,有时又像一个迷宫,令人无法捉摸。
“看够了。”云歌很光棍地回了一句,收回眼光,将刚才整理完的账目推到赵见慎面前。
“有什么问题么?”赵见慎接过随手翻阅。
“除了醉霞楼有钱银流向不明外,其他还好。”
“醉霞楼的帐不用管,其他没有问题便好。”
云歌隐隐猜出醉霞楼除了酒楼生意,大概还有经营其他的隐秘事情,毕竟酒楼青楼客栈是著名的消息集散地,江湖大舞台,不过既然老板让她不用管,那正好省点力气。
“你管帐的本事跟谁学的?”赵见慎天外飞来一句。
云歌看似随意的回道:“忘了,之前受了重伤,很多事情都忘了。”自己的经历跟易青云简直一模一样,难怪那么投契,同是天涯失忆人啊!
赵见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将手上看了半天的册子递给云歌:“看完,全部背下来。”
云歌接过翻开第一页,脸就绿了,抬头勉强地对赵见慎道:“我可不可以不看。”上面竟然都是军械盐铁类可以直接威胁国家安全的物品买卖往来记录,数额巨大,已经远远超出一般商人走私赚钱的范围了。
“你说呢?”赵见慎目光沉沉地笑道。
云歌几乎想哭出来,这不明摆着要把她往死路上拖吗?变态王爷把自己做造反杀头的事情统统告诉自己,如果敢背叛他,那就是死路一条,跟着他同流合污,那也不见得有活路可走。太狠了!简直赶鸭子上架,逼上梁山!
赵见慎长臂一伸将云歌勾入怀中,轻轻抚拍着她的肩背,柔声安慰:“不用怕,你是我最看重的下属之一,这些事情你早晚要知道的,乖乖的,不会有事。”
云歌悲愤道:“你是坏蛋,你是坏蛋!”
赵见慎也不生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他会让她慢慢了解,她这辈子都是他赵见慎的人,不可以有任何退路更不可以有半点想要逃避的想法。
云歌用力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只得放弃,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坏蛋的怀抱又出奇地温暖舒服,眼神逐渐迷蒙起来……
低头看看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算了,虽然她对自己的魅力抵抗能力很强,但是能在自己怀里安心睡觉,至少证明她对自己很信任吧。赵见慎自我安慰着,轻轻换个更舒适的姿势,打算抱着云歌一同入梦。
大概老天也见不得他们一刻平静悠闲,一阵急骤的哨子声穿林而至。
“好吵!”云歌揉揉眼睛茫然坐起身。
车外人马喧嚣,已经打成一团,赵见慎的人马紧紧围着马车防守,占着人员平均素质比较高的优势,敌人来一个杀一个,斩瓜切菜一样。
白至遥一方就比较惨了,因为他们的人马在车队之前,首先受到敌人冲击,所受的压力也更大,虽然队伍中也有相当部分高手,但组织纪律性明显不如赵见慎带出来的王府侍卫。
赵见慎坐在车中,看着“盟友”被打得手忙脚乱,一点点要拔刀相助的意思都没有,云歌从车窗看出去,正看到一名侍卫挥刀将攻上来的黑衣蒙面人脑袋削了一半,鲜血脑浆迸涌,吓得低叫一声缩回车内,不敢再看。
“你不是胆子很大么?”赵见慎取笑道。
“我什么时候胆子大了?”
“胆子不大敢打伤三个贼人?”
“那不一样,那个时候是迫不得已。”
“我们现在也是迫不得已,这些人是来杀我们的。”
看赵见慎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气,就知道这次袭击,不会有大危险,只是想到车外血腥的暴力场面,还是会恐惧厌恶。
在电视上看到的要么就是拍戏,要么就离自己很远,不会有太大感觉,可是真实在身边发生,知道每一声惨叫的背后可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的流失,那种感觉令人毛骨悚然,恐怖至极。
“你家一定得罪过很多人,所以每次出门都被人杀来杀去!”云歌小声抱怨。
“不招人妒是庸才,我也很无奈。”赵见慎的笑容在此刻看来特别讨厌。
“白至遥他们会不会有事?”
“你这么关心他们做什么?”
“好歹我们现在算结伴同行……”云歌边说边向后退,闪开对面伸来的“魔爪”。
赵见慎也不追击,道:“外边应该打得差不多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不要!”恶心死了,才不要看。
赵见慎抓起面具戴上,打个响指,外边便有人恭敬的拉开车门迎接领导下场巡视了。
云歌在他背后偷偷做个鬼脸,臭架子,哼!
时间配合得刚刚好,赵见慎双脚着地,最后一个敌人被砍倒在地。
张乔予气定神闲站在车旁,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普通幕僚,自然不好冲入战阵与人混战。看见赵见慎走来,微笑行礼后即自行指挥侍卫们清理现场,俘虏活口审问,安排两名受伤的侍卫包扎。
赵见慎扫了一眼看没什么问题,就走到白至遥的车旁,礼节性地问候一下。
白至遥一行损失比赵见慎严重得多,带来的十几人半数受伤,虽然都是轻伤,但对比之下,就不太好看了。
朱碧双姝跟着他们公子下车,看着一地的尸体血迹,脸色煞白,强自坚持。
白至遥城府甚深,即使心中对沈剑卫队的置身事外极为不满,脸上却半点没有表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