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赶快给皇甫天耀施针,将其体内的毒素,从耳朵里引了出来,黑色的血液顺着耳廓,滴落在地上。
“二爷,我爹怎么样了?”皇甫云一脸焦急。
皇甫天耀道:“无伤大雅,大家跟我一起追上……嘶……”
刚刚站起身,皇甫天耀就捂着胸口,在地半跪在地上,面色煞白。
秦淮皱眉,劝说道:“老叔,我虽然给你解了毒,但胡疆霸的毒很阴邪,恐怕你三个时辰之内,不能运气,否则会伤及心脉,无法挽回!”
“那也不能让他带着那个女娃逃掉啊,你不是说那个女娃是救栖霞镇的关键么?”
“没错,那个女孩能救栖霞镇。”秦淮道。
皇甫天耀有些焦急,“那就更不能让胡疆霸逃了,否则不单单是栖霞镇,那个女孩在他们恶势力手中,简直就是一件人间兵器!”
“别激动,老叔,我带人去追吧……皇甫云,把你爹送回山下好生照顾!”
“那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再中那个恶人的奸计!!!”皇甫天耀就是前车之鉴,所以皇甫云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带上你家这一百口子武者,追上胡疆霸以后,直接群殴!”
皇甫云点点头,随后对周围的皇甫家武者们喊道:“一切行动听二爷差遣,切莫让二爷伤一根汗毛!”
“是,少主!”
众人答应一声,齐刷刷来到秦淮身边。
皇甫云背起虚弱的皇甫天耀,和秦淮对视一眼,就往山下跑去。
“大家跟我来!”
秦淮挥一挥手,就要往后山跑去。
但被白画扇抓住了手。
“我擦,怎么把你给忘了……”
秦淮捂着额头,接着说道:“画扇,这次你大可放心,我身边一百位身手不凡的修武者,我们到时候直接把胡疆霸围起来往死里干,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所以你先下山吧,顺便告诉我家人,我很快就有办法搞到解药的!”
秦淮说完,就又扭身遇走。
但白画扇也跟了上来。
“你干嘛,不是说了让你下山么?”
“我不要,我要跟着你!”白画扇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冷气,秦淮被她跟在身后,仿佛背对着打开的冰箱一样!
“我不是说了,不用担心我,难道我们一百多人,还打不过被皇甫老叔打伤的胡疆霸?!”
“我不是担心你的安危!”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画扇捏住了秦淮的耳朵,“你跟那个绿眼睛的丫头片子一定有一腿,谁知道你脱离了我的视线会做些什么,所以我要跟着你!”
“……”
秦淮哭笑不得,看着愠怒的白画扇,秦淮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白画扇吃醋吧,严格意义上又不太算,你说她没吃醋吧,她的语气和举动,又偏偏和普通吃醋的小女孩一样。
总之秦淮也没想太多,因为他知道,白画扇和上官清秋在某些方面很像,就是占有欲和自尊心极强罢了。
只不过现在,上官清秋对秦淮感情至深,而白画扇,只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而缠着秦淮履行婚约。
但秦淮忘了,当初上官清秋也是和他在争执吵架还有对立中,逐渐产生浓厚情感的。
所谓“日”久生情,“日”久见人心,来“日”方长,蒸蒸“日”上!
秦淮和上官清秋走过的路,白画扇也呆呆傻傻、不自知地踏上了旅途……
一行人浩浩荡荡,很快追到了山腰。
山腰处,一座瓦屋小院里,传来血腥味。
秦淮知道受了伤的胡疆霸跑不远,所以断定,他就躲在瓦屋里。
秦淮挥一挥手,全有皇甫家的修武者就把整个小院围了起来。
白画扇本来也想跟上秦淮的脚步,但秦淮摇了摇头,“你要跟过来,我就亲你!”
“秦淮,你~你……哼!”白画扇跺了跺脚。
秦淮一人走进了院子,然后踏进了瓦屋。
一股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屋子大门的内侧,躺着一对山村夫妇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而胡疆霸正坐在桌前,桌上是米饭和炒青菜,他正狼吞虎咽,借助食物来恢复体力。
显然,他强迫这对可怜的夫妇做了饭菜,然后又下了毒手!
秦淮握紧了拳头,苍白的骨节噼里啪啦作响。
“人渣!”
胡疆霸吃干净饭菜,抬起头,冲秦淮笑了笑,“人渣又如何?”
说着,胡疆霸用力掐住一旁苗妙妙的脖颈。
“住手!”
“哈哈哈……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以为你带了上百人围困我,就能杀的了我?!”
秦淮也坐了下来,和胡疆霸之间,就隔着一张破败的桌子。
“胡疆霸,把人放了。”
“凭什么?”
秦淮看着强制压抑着愤怒和戾气的胡疆霸,也露出了微笑,然后指了指躺在胡疆霸怀里的胡龙。
胡龙此时奄奄一息,白画扇下手太重,就是往半死不活揍的。
“一命换一命,我救你儿,你放我朋友。”
“砰!”
胡疆霸激动的一拳捶在了桌上,桌子不堪重负,直接溃散。
胡疆霸嘴唇哆嗦着,看着怀里只剩一口气的胡龙,瞳仁颤抖。
“好!”
胡疆霸松开了苗妙妙的脖子,苗妙妙重获大量新鲜空气,开始剧烈咳嗽。
“别耍把戏!”
下一秒,胡疆霸手中的大刀,抵在了苗妙妙的后腰上。
秦淮点点头,然后来到胡龙身边。
掏出银针,秦淮施针眼花缭乱,所运用的针法,正是当初救治叶初妆母亲露西的“腊尽回春针”!
屋外,渐渐下起了雨,天色阴暗,秦淮手中的针,隐藏在阴影里。
只用了一刻钟,秦淮就收了针。
胡龙随后睁开了肿胀的眼帘,看向胡疆霸。
“爹……”
“孩子!”
趁机,秦淮就要去拉苗妙妙,但胡疆霸似乎早有准备,再次掐住了苗妙妙的脖子。
“胡疆霸,别不讲信用!”
“呵呵,信用多少钱一斤,良心又多少钱一斤?”
“咳咳~咳咳……”
“龙儿!”
这时候,胡龙开始大口咳血,表情痛苦,脸色更加苍白。
秦淮淡淡道:“老贼,信用和良心值不值钱对你不重要,但你要想你儿子活下来,就给我放人!”
“可恶,你无耻!”
“呵呵,到底是谁无耻!”
秦淮突然怒了,站了起来,眼神凌厉,“把人给我放了,我就把你儿子的病治好,小爷我行走江湖,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