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丽没想到唐远竟然会有这么一手,她看得轻声叫起来,她既惊叹红酒美艳的舞蹈,又惊叹唐远的心灵手巧。
美好芬芳的时光总是那么匆忙,整个上午很快走远了。
江一明和罗进从省厅回来了,这一趟虽然只去了两天,但收获却不少,省厅的犯罪鉴证中心,利用先进的阿尔法设备,检测出1号尸骨的右掌掌骨有轻微的畸变,这是因为长年从事打羽毛球、乒乓球和厨师的人才会有的现象,而省厅的法医判断更多的是厨师。假如他是厨师,那么,他最少都从事了十年以上厨师工作,所以才会造成比较明显的掌骨变形。有了10年以上的厨师经历者,其工资当然不会低,所以,他才会花高价去修补牙齿,这点和重案组判断相似,他可能就在本市的酒店和餐厅工作。
检测结果,对号尸骨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的两个脚骨和右肩胛骨都有微微变形,从中可判断死者是长年从事负重劳动者,而且从他脚骨变形的情况来看,他是一个经常在坎坷不平的小路上行走的人。那么他应该是个民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找他的身份就难找了。中国的农民将近九亿,茫茫人海,何处寻找?
吴江听到这里,觉得号尸骨的主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沉思良久之后,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巧,即使见过也不可能对得上号,但他还是感觉到似曾相识,会不会自己曾经无数在脑海里描述过,因此才造成这种感觉呢?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在脑海里挖掘,突然,灵光一闪,原来这个人就是邱贵方的父亲邱良财!他看过他的照片。当吴江说号死者可能是邱良财时,大家都觉得不可能,谁会谋害一个精神病者?
“也许老吴的假设是对的,不管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建议罗进对号尸骨作DNA鉴定,和吴江从邱贵方家的毛发DNA进行比对,这样就能得出结论了。”江一明说。
三天后,号尸骨的DNA结果出来了,经过比对,号尸骨确实是邱良财的,这是目前为止,白骨案的最大进展。
吴江和小克再次来到旮旯湾,把邱良财的死讯告诉邱贵方,邱贵方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问一句:“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我爸爸在医院或者养老院里呢。”然后在亲属死亡认定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父亲生前得罪过什么人吗?更确切地说谁和你父亲有仇?”吴江问,小克在做笔录。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仇人,10年前,我爸爸和当时的村主任方金财争吵过,原来我家的竹林和方金财的竹林是邻山,但中间有一片10亩的荒山,我父亲是个勤劳人,他和生产队签订了合同,把那10亩荒山给承包下来,种上毛竹,成林后,竹笋和毛竹的收购价比前几年翻了几番,方金财眼红了,贿赂了生产队长,把我父亲的合同烧了,而我父亲的那份合同也无端端地丢了,就这样,方金财把我家的10亩竹林给霸占了,我妈妈气得大病,没多久就去世了,之后,我爸爸整天神情恍惚,开始胡言乱语,得了精神病,说如果不把竹林山拿回来,他死不瞑目,我爸爸经常把屎尿往他家门口倒,方金财知道后,扬言要杀死我爸爸,否则他家永无宁日,我长大后,怕再和方家人发生更深的冤仇,就带着爸爸去长江打工,一打就是6年,直到方金财卸任搬走了,我才回到村上来。”
“方金财搬到哪里去了?”
“发财了,搬到镇上去了。”
“还有其他人和你父亲过不去吗?”
“没有了,我爸爸是个老实人,除了被人欺负,他还能得罪谁?”
他们到镇上派出所找上次和他们一起去旮旯湾的小黄,小黄见到他们非常热情,一定要请他们到镇上最好的茶馆喝茶,吴江说没空。要了解方金财的情况。小黄说:“方金财夫妇常年在长江开餐饮,已经四年了,很少回家,把孩子都接去了,听说准备在那边定居。”
“他家还有什么人?”
“他父母都在家。”
“走,去他家向两位老人要方金财的手机。”
方金财的父母都才60多岁,听说两个警察要儿子的电话,忐忑不安,不愿意告诉他们,只说没有儿子的电话,但在小黄的苦口婆心的说服下,终于把方金财的电话给了他们。
回到长江后,吴江和小克立即到金海湾餐馆找方金财,餐馆的经理说方老板出去旅游了。去什么地方旅游他不知道。问他方金财什么时候回家,他也说不知道。这一问三不知的结果,让小克有点恼火,他们怀疑方金财可能畏罪潜逃了。
他们打方金财夫妇的电话,两人都关机了,这又加重了方金财的杀人嫌疑。他们想:假如方金财夫妇真的畏罪潜逃了,那他们肯定会把价值上百万的餐馆转让出去,然后再逃。
“这餐饮还是方金财的吗?”吴江问经理。
“什么意思?难道还会是其他人的?”经理反问。
“我意思是说,方老板近期有没有把餐馆转让给他人经营?”
“肯定没有,我是方老板的好朋友,转让餐馆我肯定会知道。”
“你去把营业执照税收发票拿来给我们看看。”
经理走到收银台边,拉开抽屉,把两样东西都拿来,递给了吴江,吴江看了看,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还是方金财,发票也是一样。
“方老板有一个儿子,他现在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