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雨的声音,完全掩盖掉了她的声音,胡小纭转回身,竭尽全力飞身向单杉杉而去,“师嫂……师嫂……”
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数个黑衣人用麻袋套住单杉杉,扛着她,就飞身离开。
胡小纭站在单杉杉之前站的位置,一脸震惊与惶恐,大喊道,“师嫂……”
就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可是追出三条街,她都没有追到黑衣人的踪影……
而此时雨下得更加大……
“三王爷……三王爷,快去救救我师嫂……”胡小纭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的回了泰和酒楼,对着三王爷道,“师嫂被黑衣人掳走了……”
“什么?”三王爷震惊道,“可知是什么人?”
“我在地上捡到这个,是师嫂用手从黑衣人身上拽下来扔地上的……”胡小纭摊开手,只见她手中有个铁制的钮扣。
三王爷取过钮扣,仔细看了看,震惊道:“竟然是北疆的人?不好,他们是想抓了季夫人威胁季将军,快去通知关闭城门,本王马上进宫要搜查令……”
三王爷说着,十万火急往宫里赶,皇子们和大臣们纷纷跟着进宫去,一场生辰宴不欢而散。
金銮殿上,听了三王爷的话,皇上神情凝重。
“皇上,北疆战事正值关键时刻,稍有不甚,便会前功尽弃,我们必须尽快救出季夫人!否则,让贼人将季夫人作为俘虏带到季将军面前,以季将军对季夫人的感情,恐会生变。”三王爷开口道。
“季将军重情无可厚非,可若只因为季夫人一个女人,而影响整个战事……我们多少将士岂不是白白牺牲?”孙太傅开口道。他孙女孙侧妃几次说过,在季夫人身上吃过几次亏,让他为她作主,不如借此,直接除掉季夫人。不过一介女子罢了!
“孙太傅,你这话什么意思?”三王爷目光一凝道。
“回王爷,老臣也是为大颂江山社稷着想。季将军身为大颂主帅,在战事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受影响。”孙太傅一脸正气凌然道:“所以老臣请皇上下令,若能救回季夫人这是万幸;若是救不回季夫人,也不能让敌人将活的季夫人送到季将军面前,从而影响战局。”
“臣附议,请皇上以国家大事为重。”静侧妃的父亲立即附和道。
“皇上,北疆被番国占据数十年,眼看就要收复,绝不能因小失大!且刚刚在泰和酒楼,有另一女子怀了季将军的孩子。若是季夫人真有不测,相信季将军也会因为这个孩子,很快走出伤痛。请皇上三思!”另一个大臣出列道,亦是三王爷府的夫人家属之一。
三王爷冷冷扫他们一眼,开口道:“皇上,臣弟以为,番国之人能准确抓走季夫人,京城中必有内应,臣弟愿找出京城中的奸细,追踪季夫人的去处。”
“准了!”皇上深沉道:“京中追查奸细之事交三王爷负责,出京营救季夫人之事交由孙丞相负责!”
“老奴遵旨!”孙丞相得意地立即拱手行礼道。皇上让他去营救季夫人,说明皇上认同他的观点,总之是不能让季夫人活着被敌人送到季正初面前,那就是死!
“臣弟遵旨!”三王爷沉闷地应下。
若是几个月前,他未曾遇见胡小纭,还不情为何物时,他会全力支持皇上的决定。女人与国家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国家,可是现在……他只能尽快找出奸细,比孙丞相更早救出单杉杉。
可是三天,整整三天,三王爷搜遍了整个京城,那场暴风雨似乎洗去了一切痕迹,毫无所获,毫无疑问,单杉杉已被带出京城。
皇上只给他京中搜查的命令,出京就是孙丞相的事。单杉杉怕是凶多吉少,三王爷只能暗中派人去追查。
再说单杉杉那日正是万分痛苦之时,突然被麻袋罩住,无意识间拽掉了黑衣人的纽扣外,她都放弃了挣扎。
她很快被塞进一辆马车,她听到出城时,有官兵问话,知道出了京城,但是她不知道对方要带她去哪里!
她被麻袋套着,坐在角落,不吵不闹不哭不惧,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单媛媛怀了季正初的孩子,更加可怕的事!
马车行走了不止一天一夜,才停下来。单杉杉终于摘下麻袋,下了马车,一天一夜多没吃没喝没睡,她脸色苍白,看起来柔弱无力!
单杉杉面无表情的看向把她抓来的人,十几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妆扮成商队模样,从装束上来说,是西疆那边的人?
再看看西落的夕阳,他们在往西走!真的是西疆人?初在北疆啊?难道是之前初给在西疆的镇国公送密报,西疆人来报复?
单杉杉十分疑惑,准备静观其变。正好京城有她不想面对的人不想面对的事,就当出来散散心吧。
领队的男人看她一眼,就扭过头,喝着酒,不屑道,“大将军真的大材小用,这么个女人,老子我一个手指头就捏死她,还派我们精英十二挲,千里迢迢来抓人!不如让我们留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呢!”
“老大,大将军屡屡败给季正初那个小子,再败下去,北疆归大颂,大将军无颜见大王。所以若是这个女人能让季正初投降,比上战场杀敌更加重要。”有人劝道。
“哼,季正初也是个十足的狠人,一场战斗,他一个人能杀几百个人,怎会为这么一个女人就投降,这次大将军是不是病急乱投病呀?”另一个人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老大深以为然道:“就是,哪有男人为一个女人,放弃战斗的!”
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单杉杉明白过来,这群人不是西疆的,而是北疆的,会进京抓她,是想用她做人质,让季正初投降!
他们会让她去见初?
这让单杉杉心里竟然有了隐隐的期待!她希望季正初亲口告诉她,那日在万寿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