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恢复到了平常,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到了下午集合的时间,钱伟并没有到场,郑凡并没有太在意,谁都会有有事的时候,可是到了周一,钱伟都没有在3F班出现,打电话系统音提示他的电话已关机。其父亲钱森也不接电话。
李子轩焦急道:“钱伟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来的话至少告通知我们一声啊?”
“我马上去他家看看!他自己不可能不想来的,很可能又是他老爸在作梗。”
郑凡考虑了一下,觉得郑凡说的可能性很大,钱伟上去回去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不来上学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意志。
“去吧!3F班绝对不让任何一个想上北大的学生掉队,如果他们面前自己解决不了障碍,我们就是他们的清道夫。”李子轩道。
“你……”郑凡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子轩看出郑凡有话要说。
“你是不是高中生当久了,也变得有点中二了?你刚才说那话没一点羞耻感吗?”郑凡笑道。
李子轩嘴角抽搐了一下,低下头不再言语。
……
郑凡来到钱森开的那家加工店。店门紧闭,似乎是关门停业了。
“整天在嘴里面唠叨挣钱的钱森,居然关门不做生意,这也太离谱了吧!”郑凡嘴里喃着,去旁边的一家店打听了情况,人家告诉他在两天前,钱森的店就突然关门了,事先没有任何迹象,这两天还有客户来找,看来钱森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
这就怪了!他们能在哪?在家吗?学校里面只能查到这家店的地址,钱森所住的房子郑凡还不知道位置。手机打不通的话真的就联系不上这对父子了。
郑凡一筹莫展,打电话告诉李子轩找不到人,李子轩也是没有办法,电话打不通,又不知道地址,突然李子轩想到了什么,在电话里面对郑凡说道:“要不……你找秦涛帮下忙。学校没有他家的地址,公安系统应该能查到吧!就算他们不在本市去了外地,只要买了车票或者入住宾馆时用了他们自己的身份证,秦涛都能查得到的。”
……
郑凡确实也想不出别的方法,挂断电话后,很不情愿地拨通了秦涛的电话,“喂!禽兽哥!”
“别再叫我禽兽哥?你小子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和你不熟。”电话那边的秦涛暴跳如雷,听到讨厌的人用好友的声音和他讲话就让他感到厌烦,何况是这种称呼。
“怎么说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啊!我还是你半个妹夫,别把关系撇那么远好吗?”郑凡嬉皮笑脸道。
“要不是看你占着我发小的身体,我早把你关起来了。说吧!什么事?”秦涛压下火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
“我请你帮忙查一下……”
……
钱伟在一处宾馆的房间内,心情郁闷地看着书。他老爸在疯狂地抽着烟,拿烟的手指不住地颤抖,这两天他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状态。
两天前,钱森强行带着钱伟来到一家小宾馆住下,店也不开了,也不让钱伟出门上学。问他原因也不解释,只是说陪他挺过这几天就好,答应以后钱伟无论上学还是做什么事他都不阻拦,但这几天钱伟必须和他待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能出去,吃饭都是钱森叫宾馆送上来,连房门都不出。
钱伟觉得父亲这行为实在是怪异,怎么也想不明白,问他什么都不告诉,不知不觉就在心里面乱猜测起来……
难道父亲犯事了,打算带着他跑路?应该不可能吧!父亲学历是不高,但还懂得应该遵纪守法,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还是分得清的。要么父亲借了钱现在在躲债?感觉也不可能,店里面的生意一直不错,他也没太大的野心高投资什么的。父亲这里还有两套房子,这得是借多少钱才让他这么躲啊?再说真是欠钱的话不就更不能关店了。
突然“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钱伟的思绪,钱森脸色一变,他没叫客房服务送什么东西过来啊!立即紧张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通过门镜向外看去。
门外郑凡不耐烦地再次敲了下门,大喊道:“钱森!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
钱森急忙开了门,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别叫这么大声!就……你自己来的。”钱森向走廊看了一眼,走廊上虽然只有郑凡一人,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是我自己!你这玩什么人间消失啊?钱伟呢!你答应让他上学的,说过的话要算数。”郑凡义正言辞地训斥着钱森。
“进来!进来!”钱森殷勤地把郑凡让进屋,他不想这么开着门和郑凡在走廊上对话。
郑凡走进屋内,一眼看到了钱伟,钱伟听到是郑凡的声音,眼带期待的目光,求助地看向他。
“钱哥啊!你这到底玩什么啊?”郑凡无奈地叹口气,实在想不通钱森这么做的原因。
“老师啊!你是怎么找到这的?”钱森此刻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如何被找到的。
郑凡自豪地笑了下,“我在公安系统内有人,想找你们的话,不管你们躲在哪都能被我找到。”
“原来是这样啊!”钱森稍稍地放下心。
“钱哥!干嘛不让钱伟去上课?我们3F班的课程进度特别快,你耽误这两天,钱伟补起来很麻烦的。”郑凡按耐不住地质问起钱森、
钱森脸上堆着笑,“再几天!在几天就好!之后钱伟随便去上课,我都不管。”
“钱哥!几天是多久?你这不确定的说法,可能就耽误钱伟一辈子了。”
“唔……”钱森一时语塞,他也不确定口中的几天是多久。
“钱哥!至少你得给我个理由啊?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是真有事我当然会通融的。你这几天就在这宾馆住着,不会是你打算那家店不干了,想改行开宾馆吧!要考察的话你自己就可以了,用不着带着钱伟吧!”
钱森尴尬一笑,“你说笑了!嗯……这样吧!我们出去说两句话!”
郑凡搞不懂了,刚才在外面钱森让进来,进来说两句后又要出去,该不会钱森因为工作环境差,吸收了大量有害气体,把脑子弄坏了?
来到走廊上,钱森带郑凡走到走廊的尽头,回头看了一眼,确保钱伟没有跟出来,才压低了声音对郑凡说起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