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宝宝百里云曜眸光深沉地凝视着苏妙,忽然问道:“你的这里为何要绕着白布?”
话音刚落,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挑,那一圈圈的白布立刻松了下来。
身前忽然冷飕飕的,苏妙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里安慰自己:罢了罢了,反正横竖都是睡,在下面还是在上面也没什么分别,更何况是被这么一位绝色美人儿睡,值了!
百里云曜的双手停了下来,皱起秀眉,似是有些为难,“书上并没有交代之前该如何做。”
屋子内陷入一阵缄默,正到关键时刻,在上的那个人却突然不知如何下手了……
苏妙的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我知道啊!二殿下,你先把我松开,我来教你,怎么样?”苏妙循循诱导,抬起双腿缠上百里云曜的细腰。
啧,看起来孱弱,腰间的肉却很结实,倒还挺有料的嘛!
“不要。”
百里云曜俯下身子,一张清俊的脸在苏妙眼前放大,长发垂落到他的脸上,惹得一阵酥痒。
苏妙抽了抽鼻子,从他的唇间嗅到一丝香醇的酒气,还有淡淡的果子香。
“你喝果酒了?”苏妙问他。
有没有搞错?这世上竟然有人能酒量清浅到醉果酒?他到底是什么做的?
百里云曜乖巧地点了点头,“燕轻尘送来的。”
苏妙咬牙切齿,燕轻尘……又是那个家伙,他怎么跟冰块脸一样围在百里云曜身边阴魂不散?
怪不得大美人儿今夜突然对他如此主动,原来都是醉酒惹的祸。
“兔子。”百里云曜刮了刮苏妙的鼻子道:“你方才的模样和兔子很像。”尤其是小鼻子一抽一抽嗅味道的时候。
苏妙的身子一颤,只觉得那只纤长的玉手已经慢慢探入他的束胸布里……
嗖!
恰在此时,一道银光从窗外飞进来,竟是一支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飞镖,那飞镖穿过屏风,深深刺进苏妙身旁的床柱里。
苏妙瞪圆了眼睛,好险,好在他和美人儿没从榻上坐起身,不然性命可就难保了!
“什么人?”百里云曜瞬间醒了酒,目光一紧,只见窗外闪过数道白影,守在的鸦羽卫倾数出动。
“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
宫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方才有人闯入药谷,恐怕是冲着主人而来!主人不要出去,属下定会将那擅闯药谷之人擒拿!”
苏妙看了一眼床柱上的飞镖,翻了个白眼。
还不逃?飞镖都射进床帐里了,这里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地窖暗室拿来躲一躲啊?
百里云曜的凤眸里泛起一抹寒光,他本以为那些西羌余党是朝着霄儿而来,没想到目标竟是他!
他回眸扯开帮着苏妙双手的衣带,系好衣裳,将苏妙裹在锦被里滚到床里。
“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话音落,百里云曜从桌上拿起一柄银色长剑,足尖一点,轻飘飘的从窗户跃了出去。
苏妙挣扎着露出一个脑袋,不禁惊讶,百里云曜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柔弱,竟然还如此深藏不漏会武功!
这么说百里云曜从前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娇气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表象?
苏妙凌乱了片刻,赶紧翻了几个身从被子里钻出来,嘴里叼着发带,将乱蓬蓬的头发拢在头顶,用发带扎紧,推开门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宫翎和宫栩见百里云曜出了房间,一道追过去护主了,这会儿客栈里空无一人。
苏妙走到酒柜前,只见店小二以“大”字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抓起店小二,却发现店小二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没了骨头。
“什么东西!”苏妙赶紧丢下那具诡异的尸体,跌坐在地上向后缩了缩,扶着墙朝后门跑去。
那具尸体瘫在地上就像一张肉饼,好恶心,他以后还怎么直视肉饼?
一众鸦羽卫、燕轻尘和百里云曜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跑开了,苏妙想起店小二的尸体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豁出命地跑进屋后的偏院里,这里住着客栈掌柜的一家。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苏妙的眼底又是一惊,掌柜的一家居然也没能逃过一劫,死相凄惨,跟店小二的一模一样!
那些杀手不是朝百里云曜来的吗?为什么要把这些无辜百姓都杀了,而且手段阴狠,用古怪的活活剥了人的骨头!
身后刮过一阵阴风,苏妙贴着回廊离开那间屋子,后背突然撞上一个精壮的胸膛。
“小东西,你害怕了?”
头顶上传来一阵冷魅磁性的声音。
“废话!换做是你你不害怕?”
苏妙抓紧了衣襟,忽然发觉有些不对,这声音听起来很陌生,既不是百里云曜也不是宫翎宫栩,该不会是杀人凶手吧?!
苏妙猛地回过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袍,领口一路敞到小腹,细细长长的眉眼间带着几分邪气,眼角有一颗赤红色的泪痣,唇间勾起一抹邪魅的坏笑,真是一个妖精般的男人。
苏妙后退数步,发现手里没有防身的兵器,赶紧扫一眼四周,目光落在立在墙角的一把锄头上。
苏妙抄起锄头,扬声给自己壮胆:“喂,你离我远点!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厮,又不是你要追杀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别动我,否则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紫衣男挑起嘴角,朝他逼近,“本座倒想看看你不客气起来是什么模样。”
面前的少年就像只炸了毛的小豹子,呲牙的样子甚是有趣。
“这可是你说的!”苏妙抄起手里的锄头,毫不客气的朝紫衣男砸了过去。
紫衣男身影一闪,突然从苏妙面前挪到他的身后,右手一勾,掐住他的脖颈,冷冷道:“你只会这么点小把戏,也敢对本座下手?方才看到那些人的死法了么?你就是下一个……”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苏妙被拎起来,双脚离地,面色青紫,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嘶哑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