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小狐狸们,在儿童节这一伟大的节日里,神婆特此赠送小帅帅僵尸N枚,注意查收喽~~~
*——*——*——*
我叫芈陶叶,素说“小叶子”这个名字很适合我,这是我惊诧恐惧的原因。
从前并没有人唤过我小叶子,可是,不可思议的,我竟然对这个称呼格外的熟悉,熟悉的,就好似昨天还有人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缱绻着。
见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素脸上淡雅而疏离的笑容似是更明显了些,他摆弄着手中斜长而毫无瑕疵的树叶,叶脉清晰可见,就好似人类手臂上脉动的血管一样,那么真实而又具有潜在的威慑力。
“魅儿,”他说,“为什么出神?”
我愣了下,反射性说道:“没、没什么。”然后忽然觉得这是一次机会,我又接道:“你……你为什么说‘小叶子’这个名字……嗯……适合我?”虽然知道这么问很有被识破我不是梦魅儿的危险,然心中的那抹熟悉感觉无法令我做出置之不理。
在我的问题出口很久后,素也没有回答我的意思,而是眼神更加深邃地高仰凝视漫天灵魂极光的红黑色天空。抿了抿唇,我心中因为他的沉默变得焦躁不安,可也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急迫,一时内心更是说不出的煎熬。
脖颈间被成秋碧温热的身体捂热了的血印陡然急剧转凉,耳边传来成秋碧阴测测的语声,他说:
“你是不是觉得活的太滋润,非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芈陶叶。”
我一惊,即刻摇头,同时按抚在血印之上的手用力也重了重,可我这一动作恰恰被从天际收回视线的素逮个正着。他冲着我扯唇一笑,看向我用手按住的血印:
“没有为什么,只是突感失去记忆的副主您更适合这个纯净安详的名字而已。”
“真的适合?”毫无意义的问题,借着这个连自己都鄙视的问题,我把按在血印之上的手拿下来,转瞬垂至身侧。干咳了几声以掩饰这么一问后在两人之间升腾而起的沉默,我尴尬地向他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以后就叫我小叶子吧。”虽然不好听但好歹知道是在叫我,总比被当做梦魅儿那老女人唤来唤去的舒服。
脖子上猛地传来一阵拧掐的尖锐痛楚,我忍不住大抽一口冷气,想捶死成秋碧的心都有,但碍于素正一瞬不瞬盯着说话的我猛瞧,我也只得憋屈着饮泣吞声,捏紧拳头不让更多的痛苦侵蚀我已经颤抖的身体。
片刻的思量,素已是笑着点头,他说:“好。”短短一个字,他什么疑问都没有的,他就应承下了我的建议,而且,很是自然的,他就唤出了口:“小叶子。”
我一时还有些适应不了他这么叫,愣了愣才结巴问道:“怎、怎么?”
他神秘一笑,墨色瞳仁瞬间深邃得好似不知源头的茫茫沧海,他说:“这可是我们的秘密,不许让别人知道。”他脸上的笑那叫一个温和,温和得我差点无法自拔深陷在他构建出的温柔泥潭中。
我傻兮兮地点头道:“哦。”貌似类似的话路冬声也和我说过呢,话说这副主府中的男人咋就那么喜欢隐藏秘密捏。
之后素领我在这片高大不知名的树木间转了一会儿,飞走的濡以沫黑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又飞了回来。他挥着纯黑色的翅膀在我和素的头顶兜转了两圈,才缓缓从高空降了下来。
我瞅瞅他那对跟浸了墨汁似的翅膀,脑中率先浮现出的词儿就是“乌鸦”,又看了看濡以沫,我确定他是只漂亮到可以倾城的公乌鸦。素对濡以沫的返还只是抱以一抹浅的不能再浅的笑容,不问他为何去而复返,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好好陪着副主,不要让她不开心。”说罢转身与我面对面,我与他的距离本就不远,他只一转身,我们之间所隔的就只剩下了彼此的衣料,他垂头未语笑容先行浮现,吐出的气息轻轻拂起我额头齐齐的刘海,他说:“素身体虚弱,就不陪副主游玩了……”说罢,似是还有未完的话,低俯着身子,小巧软薄的唇擦过我的脸颊并耳朵,从喉中的笑声立时顺着耳廓敲响我的耳膜,“我喜欢你身着色彩的模样,小叶子。”最后三字,每一字一次停顿,他声音轻柔却字字不失柔而化钢的力度,未及消化他句中含义的我已是浑身一震,当反应过来他是在夸我身上这件衣服时,心中顿时被复杂的情感缠绕得无法正常思索,一时更是怔忪无法言语。
素在我木然怔愣时便已倒退着与我拉开距离,又向濡以沫嘱咐了些什么,回头又次看了看还没有回神的我,嘴角扯了扯,便转身离开。若不是濡以沫出声给我招魂,恐怕我就是在树林里站上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能回过心神。
找回思绪的我轻咳了几声,眨了眨眼然后转移话题似的问濡以沫:“沫沫啊,这都是什么树?怎么长得这么高呢?”
濡以沫甩都不甩我,转身又用他乌鸦似的翅膀对着我,而且很快就听到他甚是烦躁的声音:
“真是麻烦!”然后就又恢复了之前那种他在前面慢慢地飞飞飞,我在后面快速地跑跑跑,娘的,凭啥子让他那鸟人长着一对翅膀!
咳咳,话说鸟人不长翅膀还长狗尾巴不成?咳咳咳咳。
出了这片无名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泛着盈盈波纹的湖泊赫然映入已是被花开绚烂占满的视线里。因为光线的原因,湖水呈现少见的墨黑色,而之上波纹荡漾间,会不时闪烁着由天空投射下的红色光辉。湖水之上,正正绽放着的,是一朵朵盛开无疑的血色莲蕊。
这是那天我被送去充当血祭时经过的那片湖水,只是那天湖面上只有零星几朵血莲绽放,而此时此刻,血莲就好似待选的美人,竞相播散着自己的芳华。
前方的濡以沫缓慢地挥动翅膀维持原地不动的姿势,很是怀疑他不用翅膀还会不会走路,心理不健全的男人!
连回头看我一眼都觉得有碍视听一般,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眼前粼粼血色波光的湖水,说道:
“这是血池,血城中心的血池就是它的一处分支,”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了停后接道:“哦,我忘了,你现在可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估计你连血城中心的血池是什么样也不记得,也是,你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等你出府就会知道了。”然后接着转手一指,对着血莲说:“这是血莲,城中心的血池里也有,只不过相比于城中心,这里的血莲从不开放,只是前些日子……”濡以沫凝眉犹疑片刻,对血莲为何在一夕间开放很是诧异费解,他摇摇头,说:“和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只要知道它是血莲就成了。”
我简短地应答了他一句,对于他这种填鸭式的教育方法,我毫无兴趣可言,而且他说的这些,我也是知道些的,之于他的应付之词,我也选择泰然接受,不予争辩,因为和蛮直的人争辩,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罢了。
横跨血池,是那座与湖水极近的九曲廊桥,已经溢满桥面的池水,仍如那天经过时清凉透彻。忽然想起那天经过时的场景,脚面呈现出异样的赤红,和足见盛放的虚幻血莲,不由皱眉,思绪也一瞬穿越种种回到了那一天。
肩上突地被人重重一拍,我回神抬头,就见濡以沫脸色更加青白地挡在我眼前。我一怔,立时向后倒退闪开,他直起身冷冷打量着我,而后说道:
“发什么愣,走啊!”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在我身前的九曲廊桥,我踌躇着低头看了看脚上穿着的一双缎面绣工精美的鞋子,咬咬唇,再次抬头回视濡以沫。
经过我的示意,濡以沫总算领会了我不过桥的原因,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道:
“没有翅膀还真是麻烦!”濡以沫对我的评价就是一口一个麻烦,虽然已经有了免疫力,但心中难免有负面情绪,为了彰显我不是麻烦的代名词,我二话不说就开始脱鞋。
濡以沫一愣:“你做什么?”
“过桥!”
“过桥就过桥,你脱鞋做什么?”
我看白痴似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可显然的,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扯唇一声哼笑,看着我裸露在空气中的一只脚嘲讽道:
“放荡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说:“大街上连安全|套都敢拿出来卖的种族居然有脸说我不知廉耻?”笑死人了!
濡以沫警惕地看着我:“你说什么!?”语气中隐含着不确定,我知道他并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
我低垂着头,因此他无缘得见我的惊悸,稍稍抚平心中的紧张感,我抿唇说道:
“我什么也没说,耳朵塞稻草了还是怎么着!”后半句本想放在心中说一说也就算了,可是真的没了自控能力,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轻声骂了出来,本以为那么小的声音濡以沫不会听到,可是这鸟人耳朵突然间就不知道为啥那么好使,上来就把我弓着背解鞋子的身体给拎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