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登峰造极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雪倾舒很生气,后果却并不严重,自然,这是对我来说,最终,落尘还是被雪倾舒赶出了茅草屋,而我,继续安稳地躲在被窝里看着他俩上演限量版“毛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片段。

雪倾舒的法力是我所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牛X的一个,什么姜九黎,什么苍林沐,连落尘都败在了他手里,所以说,这个人不能惹,起码在确定他对我的态度前,不能惹。

落尘离开后,屋子内重新恢复了寂静。雪倾舒不喜欢说话,几乎一个时辰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沉默中收拾打来的野味,沉默中将野味炖到锅里去,沉默中又回来坐在我身边打坐练功,沉默中起身去看锅中野味的火候……

趴在被窝里,我认真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包括他打坐时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我都要拿来仔细探究一下。

被我像稀有动物一样的看了一个时辰,雪倾舒竟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许他已经发现我在观察他,但他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就像个没事人,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好似我是透明的,我就是空气。

被人忽略掉的感觉并不好,但和雪倾舒在一起,这种完全拥有自我空间的感觉,却出奇的安然和舒适。

继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他打坐的时候太专心,恐怕一只飞虫飞到他鼻孔里,他都会视而不见,不过大冬天的,哪来的飞虫。

嘿嘿嘿,大冬天是没飞虫,但某人可以装一把飞虫是不是?拎着一撮头发我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一点一点靠近,听到我靠近,雪倾舒只是额心不可查见地轻轻蹙了下,随即展眉自顾继续修行。

忍住溢出喉口的笑声,拿着发尖戳他白袜下的脚心,唉,没办法,很想戳他鼻孔,但他那鼻子全数挡在面具下,想戳都戳不到,咳咳,想见我是有多无聊了。

戳了几下,雪倾舒端坐的姿势一点改变也没有,扔了头发直接用手指头挠,还是没反应,挠头诧异,难道他触觉神经不灵敏?扯了扯他的袜子,不是他感觉不灵敏,而是他根本不想搭理我。

哼——不搭理我是吧,三两下扒了他的袜子,一只没怎么见过光的小脚立刻暴露在空气中,还真别说,他的脚比许多男人要小的多,甚至比我的都要小一码,简直愧对他那么高一个头,不过模样可真招人喜欢,怪不得某封建社会那么崇尚三寸金莲。

伸出手掌在他的脚掌上比了比,比我的手掌没大多少,白白嫩嫩,一点厚茧也没有,而且干净无异味,否则我不会傻掰到对着别人的脚丫子玩半天。

小巧白嫩的一团,看着就有蹂躏欲,抬头瞄了眼静静莲花座的雪倾舒,我都把他这样了,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入定修法,也难怪他的法力如此雄厚了。若是把他的衣服脱光光,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样气定神闲。

当然,我不会变态到没事去脱男人的衣服,何况,这个男人我还并不熟识。

搔了搔他的脚心,男人脚趾微蜷,说明他是有感觉的,只是能够忍耐这么长时间,定力果真深厚得很。知道他只是装作若无其事,我那一双爪子彻底邪恶起来,左抓抓右挠挠,人在无聊的时候确实是什么脑残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一直把这项脑残事业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雪倾舒竟然就只在开始时蜷了蜷脚趾头,之后淡定得我都跟着他蛋疼——如果我有蛋的话。趴在被子上双手托腮望着那一只被我玩成绯红色的小脚丫,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先行开口和我说上一句话就那么难么?

眼睛一转,我鞋子也不穿就冲出了外间,统共两间屋子,屋外虽然比屋内更加简陋,但好在所需东西一应俱全。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掏出一盒墨汁和一只毛笔,依次推测雪倾舒除了对法术痴迷,笔墨方面了无兴趣。

端着笔墨重新返还屋内,那只裸露的小脚丫我离开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他连袜子都不带自个儿穿一下的,还真以为我给他脱了就会给他穿呢。

钻回被子,我直接把他另一只脚上的袜子也给脱了,然后抽出毛病沾饱了墨汁,仔细凝着那一双小脚丫衡量了会儿,提笔迅速在大脚趾上画了张笑脸,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是几笔,一家十口大脚趾人生动形象地出现在我面前,要是雪倾舒此时能动一动脚趾,那十个小脑袋一定更加生动淋漓。

抬头瞅了瞅依旧淡定的雪倾舒,从他面具上那两个孔洞可以猜测,在这一整个过程中,他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哼,比姬公孙那个臭石头还臭石头!

眼睛……从目光看,就觉得雪倾舒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不知道能够拥有这样一双明眸善睐的人,会是怎样的容貌。隔着一层鬼面,对他的印象就只有恐惧,他究竟长什么样?我很好奇。

好奇的我已经伸手向他戴在脸上的面具,森白的面具平坦异常,只有双目和鼻孔上有四个黢黑的孔洞,连嘴巴都被森白的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不知道他吃饭时是怎么吃的。

然而很快,我就又把手收了回来,不是遭到雪倾舒的阻拦,而是我觉得这样做实在不妥。他肯定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样貌所以才戴面具遮掩,若然我看到他的样子,他会不会杀人灭口?从前接过的许多部戏都是这样演的,我就跑过一个可怜兮兮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的死龙套,就一句“啊好帅”台词就被人干死了,现实往往比戏剧还要残酷,所以,为了我这好不容易保全下来的小命儿着想,还是不要以身试险了。

不过看不到他长成什么样,我可以幻想,而且我还能把幻想出来的样子画出来。去了外间又找寻半天,发现他家里除了几张供灶神爷爷的红纸外连个宣纸片都没有,更加确信他对笔墨的无趣,回来瞅瞅雪倾舒那一平到底的面具。

这你可就不能怪我了,谁让你不和我说话还把落尘赶走,弄得我现在一个人都快无聊疯了。

提笔在他的面具上画了条眉毛,抱臂掂量一番,点头自语道:“要是再粗一些会更英朗。”说罢又一笔下去,然后对称的,又来了一条眉毛,接着是睫毛,并在那两个洞的地方将眼睛扩大了一下,立刻,一双俊眉搭配着一双大眼跃然在雪倾舒的面具之上。

抿嘴喜不自胜,把鼻子的暗影打出来,烘托出鼻子的高挺,然后再来一张足够魅惑众生的性感薄唇,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哦对了,这脸显得太苍白,可惜雪倾舒一大男人家里不可能有胭脂那么女人气的东西,否则我真想再给这个画出来的雪倾舒化化妆,保证他出去风靡一大片。

画好了一切,我正对着雪倾舒一双眉目出神,好像右边的眉毛歪了点,没事没事,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不是有人说了嘛,人的左脸都要比右脸漂亮一些,我这画功还是通过生物科学验证的了呢。

也就在这时,雪倾舒沉寂的眼睛倏然睁开,目光好似犹自带了磁铁,令人一旦触及就怎么也撇不开目光。

条件反射般的,我屏住呼吸,因为正在为他把右边的眉毛进行调整,所以握着笔的我此时距离他很近很近,近到除了他的一双眼睛,我看不到我在他面具上画的任何线条。

经年沉淀的墨水,沉香在彼此呼吸间流转,我一时不知道是该躲开还是继续这样和他对视。身体已帮我进行了选择,因为我的一双眼睛根本没办法看向别处了。

屏住的气息开始让我感觉到缺氧的难耐,但他夺魂摄魄的目光就是令我躲避不了。人真的不用太漂亮,拥有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或者其它任何异样出彩的东西,会比庸碌的外貌珍贵得多。

雪倾舒一声长叹,转眸,抬手把我戳在他面具上的毛笔拿开。猛然回神,急急向后倒退着与他拉开距离,这才看到,我的毛笔一直抵着的地方正是他的鼻孔处,难怪会突然睁开眼睛,墨水都流到他鼻子里了吧。

咳咳,一想到黑色的汁液涌进他鼻腔的一瞬,我就忍不住想要喷笑。

抽了抽嘴角,就听雪倾舒破天荒的终于说话了。

“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样胡闹?”垂眸看了看被画得墨迹斑斑的脚趾头,如果没有面具的隔挡,他现在一定哭笑不得,不过听声音就知道,他已经哭笑不得了。

我不甚在意,爬回被窝:“谁让你不和我说话。”

“你也没说让我和你说话。”

“难道说话还要叫别人吩咐吗?这本就是人的本能吧。”

“……这么多年一个人,本能早就不在了。”雪倾舒声音颇有几分惆怅。

我说:“你自己一个人……多久了?”

“你应该知道梦魅儿多大年纪,她多少岁我就一个人生活了多少年。”

呃……这也叫……多年!?

我说:“梦魅儿起码也得五千挂点零头,你为什么说梦魅儿多大年纪你就一个人生活多少年?”

“因为她是一个分割点,她出现之前和她出现之后,就是两个纪元,若不是她的这个身份,就凭借她的所作所为,早就死了千万回,不过她真的不能死。”

“不能死?可是……她、她已经死了……”咳咳,被我给吃了!

“她并没有死,”雪倾舒说,“只有少数人知道,她并不是凭借血玉修炼而来的旱魃,她的真身,是你沉睡之后留在黑暗之城里三魂七魄中的一魄,魂主圣洁,魄主邪恶,所以梦魅儿的做法往往令人发指,依靠着留在黑暗之城中的这一魄,沉睡中的你才能和黑暗之城维持不可斩断的牵连,这是维持七界平衡的至关重要的点,有许多人想要杀害梦魅儿,却无法得逞,这是根本原因。”

“你说……梦魅儿是我三魂七魄中的一魄?”诶……真TMD像故事!

“我打听过,梦魅儿本来想用你做血祭,反而被你反噬,就算是她不拿你来做血祭,她被吞噬也是迟早的事,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应该有她的存在。”

突然觉得有些悲伤,是替梦魅儿悲伤:“这个世界根没有不应该存在的人,梦魅儿拥有五千多年的生命历程,这样消失……”呼——我总觉得对不起她,虽然她坏事做尽,但……从雪倾舒的话来看,我也有着直接责任。

“说了她没有消失,她只是和你合为一体,只要你恢复记忆,她那部分的记忆也会被你接纳,何况你根本不用觉得对她有愧疚,若不是你,她根本无法来到这个世界。”

“好吧,我就听你的,那你告诉我,我怎样做才能恢复记忆?”

“落尘不是和你说了,这要靠机缘,你和那个人,命中注定还会相遇,并且……总之,就如落尘所说,不可说,说了你就永远也找不回属于自己的过去。”雪倾舒和落尘一样,在说到某个至关重要点时,欲言又止,最后采取直接跳过。

眯起眼睛向雪倾舒靠了过去:“你是怎么知道落尘和我说了这些的?嗯?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偷听的!?”

雪倾舒身体僵了僵,别开头,声音沙哑道:“这里是我家,何来偷听?我一直就没离开,是你们说话都不注意压低声音,而且还在我的被子上做那些事,哼——”

我指着地上没有扫干净的兽毛:“那这些野味哪里来的?”

“它们自己跑来让我杀,我有什么办法?”

“咦!你当我是傻子吗?守株待兔的几率比我和你做生了落尘的孩子几率还小,你还敢糊弄我?”

雪倾舒放在膝上的手抖了抖:“守株待兔你说的那是凡人,我的法术难道就一无是处了?打个野味也不能?”还你和我做生了落尘的孩子,什么破比喻!

我语滞,随即咧开嘴巴大笑道:“这样才好嘛,多多开口,磨磨嘴皮子不比你当闷葫芦好么?”抬臂拍了拍他的头顶,喵的,头发还挺顺滑。

雪倾舒的表情一定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因为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躲开我覆在他头顶的手,恶心道:“等苍林沐一切准备停当,立马走人!”

我不悦地冲天甩白目,末了低头用手肘捅了捅他:“那个……苍林沐真是我儿子?”看他好似也了解我的过去,为了伦理纲常,我很有必要求证一下。

雪倾舒正穿袜子,听我这么问,手上动作有一霎停顿,我立刻狗腿地抢过袜子帮他穿,在他白嫩嫩的小脚丫上墨水消失在雪白袜子里时,我很是诧异他要怎么解决他脚上和面具上的墨迹,看这屋子里好像也没有浴桶啥啥的。

泰然享受着我的服务,看不到雪倾舒的所有情绪流露,不久就听他说道:“落尘不会骗你,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和苍林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大眼睛纯洁无暇地眨啊眨,傻笑道:“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呸——老娘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了!现在怎么办?连雪倾舒都肯定了落尘的说法,难怪以前姜九黎总是反对我和苍林沐那般亲近,还告诉我要时时刻刻记得苍是我的儿子,当时我就该考虑一下他的话的,他把苍林沐用束身咒变成小孩子,一定也是害怕苍林沐对我意有所图。

雪倾舒冷冷嗤笑道:“是,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你是各种随便的女人!”

“你——”好吧,我以后再也不期望雪倾舒说话了,和他说话,我连吐血的份儿都抓不到。“呼——你哪知眼睛看到我随便了?”不应该接他的话头继续下去,可心就是不受控制想知道他对我的看法。

雪倾舒穿好鞋子:“我两只眼睛一起看到的,若不是你太随便,你现在的生活一定不会这么遭,起码会安安稳稳当你的神仙,不过……”哼笑一声,“或许这就是命运,没有你的随便,也不会有我这么……”

“有你怎样?”最讨厌他说一半吞一半,难道一句话就不能给个痛快。

苦笑摇头:“算了,和他们相比,我不是对手,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说着向外间走去。

他的话听不太懂,我急忙掀被子光着一双脚就随着他来到了外间,还不明所以地鼓励他道:“没有啊,你很厉害,你的法力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厉害的,你看落尘都被你轰了出去,那么法术在他之下的姜九黎就更不是你的对手,苍林沐连姜九黎都打不过,你打他就更不在话下,”拄着下巴凝思片刻,“除了他们三个,我还真想不到能与你匹敌的了,所以说,你现在的法力已是登峰造极。”

“登峰造极?”雪倾舒忍不住自嘲一笑,“这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是我修炼得再勤勉,也超越不了他。”仰头似是在看着崇拜之人,可他的面前,只有一个已经被油烟熏黑了的灶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陆地键仙 修罗武神 从木叶开始逃亡 星汉灿烂 万相之王 人族镇守使 从长津湖开始 我有一剑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相关推荐:我跟你的世界女总裁的神级兵王宠兽之主传武大师耗子尾汁被妈咪蠢死后,戏精萌宝苟成圣神医嫡妃:王爷在下妾在上我的世界之从惊变开始无限生存执法堂的大师兄道一有扇众妙门学渣也要考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