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软眉一笑,幽深的眼瞳被埋藏在绒绒纤长厚实的羽睫之中,他语气温软而甜美地说:
“因为……”不再有因为之后的所以,他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因果关系,然我已从他显而易见的行动中,懂得他的意图。
浅粉色的薄唇就好似两片做工精细的软香果冻,果冻敷贴在我的唇上,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触感的双唇,我简直都产生了要把它们吞吃入腹的欲望。
不过……据传果冻不都是皮鞋啥啥的做的吗,那好吧,为了更加安全起见,我还是直接吃皮鞋好了。
我正想着怎么拒绝他,他已经拥有了绝对的主动权,唇珠上忽传来他舌尖软细触感,顿时在浅红敏感的尖端漫延开难以言传的向往异样。
眉头深深皱起,眼睛瞪得跟个小牛似的才没让那异样继续涌向身体下方,我咬了咬唇蕾,强制怒气横生,严厉道:
“素!”从适才的冷漠淡然到得此刻的主动热情,素的一举一动不能不让我心生警惕。他在试探,绝对的试探!我瞥了一眼已经滑移到床侧的成秋碧,微闪了一下眼波,而后对压在我身上越行靠近的素命令道:“本副主不需要你的服侍,你下去!”一句话充满生冷薄情,这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试问,一个极品男人裸着身子趴在你身上等你圈圈,你啥米感觉?
我可以肯定地说,老娘我有感觉哩,就快憋爆哩o(>﹏<)o~我受不了哩,哩哩哩哩哩哩哩~~
作为一个二十八岁黄金熟女的年纪,只要心理生理没啥米障碍或是啥啥缺陷,面对如此诱惑,都不可能泰然处之,我不是柳下惠,学不来人家的坐怀不乱,所以我得尽快在心中扑腾的小火苗噌噌燃烧之前把身上这赤裸裸的小肉肉给扔出去。
我的命令已经抛出去许久,而且一直用一双煞有介事的眼神盯着将要靠近我的那两片肉色果冻,唉,皮鞋啥的再怎么也米有软软甜甜做工精美的果冻好吃,即使其中饱含了对身体无益且有害的物质,人们也一如既往地沉迷在甜蜜毒药的诱惑力之下。
我凝着素,素同时也在不错目地盯着我,他的脸上始终是那抹不变的温柔疏远的笑容,而眼瞳就好似幽深不见底的悬崖深谷,黑洞洞地只令人沉陷,却丝毫不许溺毙在其中的人有任何的生还机会。
“我命令你出去!”等得太久,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手被他挟持着仍要重重地推过去,他接受到从我这里传递过去的排斥,只微微缩了缩瞳孔,似是回神,嘴角牵着的笑容愈加扩大。
他俯身用他薄软滑凉的唇瓣轻轻与我的红色蓓蕾斯磨辗转,我止不住地惊讶与无法自持,干脆将头侧向一旁,躲开他的主力点,而后大吼道:
“**的给老娘滚出去!”
素状似诧异,抽身语气平缓道:“魅儿,你不是很喜欢素的服侍么?”虽平缓,可也坚决,就好似我的做法不仅违背了我自己,也违背了他违背了世间公理。
公理?妈的,老子现在李代桃僵成了那个什么副主梦魅儿老女人,老子说的就是公理!
我见过梦魅儿,所以我知道梦魅儿和我的容貌除却一双碍事的翅膀外别无其他不同,所以此刻我虽然心存些许地忐忑,但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和面前这柔弱纤细柳美人无媒苟合了,贞洁神马的我不在乎,可要是他有个啥啥花柳病的,那老子的后半生……
想到和梦魅儿别无他样的面容,我心底突地有了些许底气,在素话音才落之际,我立时吼了过去:
“老娘我移情别恋现在不喜欢你的服侍了怎么的!”然后飞起一脚,直奔他的XX,虽然这一脚着实没什么力道,可也正中要害,不过……如果他的膝盖也算是要害的话……
我一脚下去,素吃力松开我利落滚下床去,潇洒地在床侧站稳,正巧与等候在床边伺机采取行动的成秋碧肩并肩,俩一弱柳扶风一骨瘦嶙峋,简直就是把营养不良者的形态淋漓尽致呈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禁对这一美一丑一人一旱魃感到前所未有的期盼,如果他俩……凑合凑合,绝对能谱写一段人与僵尸的旷世恋曲。
素遭了我一脚一点情绪波动都未在脸上表露,不但没有表露,连一丢丢的笑容都没有消抹,反而是我,一边盯着他以防他再次爬上床来,一边揉着被他膝盖骨撞得差点骨裂的脚尖,另一边还要抑制住不让自己在柳美人面前鼻涕眼泪失禁。
成秋碧盯着身侧赤裸的素,我同成秋碧一起盯着全身赤裸的素,别看他柔弱,说实话,他那活儿还真是不一般的大捏。
呃……咳咳,就当某啥也米说!
在我们盯着他的同一时刻,他也在看着我,我把被他拉扯得乱糟糟的被子高了高,直到确认把身体盖严实了,才抬臂指着地上散落的他的胜雪白衣说道:
“穿上,滚!”
我的话之于素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令站在他身边的成秋碧眉毛皱起,本来就没有几根的黑白交错的眉毛,皱起来后就跟横空对接的一条小型斑马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好想告诉他一声,可是碍于有素在,我只得憋下心中的话等有了自由空隙在行劝告。
正自我对着成秋碧皱在一起的斑马线不舒服时,素又次俯身,我一惊,即刻收回心神,警惕地瞪着素的每一个动作。
他这次并没有采取之前的压倒之势,只是半俯过身,伸手到我面前,我盯着他的笑脸,他伸出的手就停住,转而纤长细滑的手指轻放到我胸前紧紧盖起的蚕丝被面上,拍了拍,就跟哄孩子似的,又拍了拍。
他说:“好好休息,”目光转移,转到我的枕侧,我不懂,就听他接着说:“你看,休息不够连翅膀都释放不出来,这要是以后晚朝时被主上看到了,一定会怪罪的。”
素的声音很轻柔,素话语间的内容无处不充斥着关心,可我却因为这轻柔这关心,生生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经发现我没有翅膀。
是啊,这么明显的事情瞎子都看得出来。咳咳,有本事你让瞎子来看看!
我张了张嘴,没有解释,不是因为一时半刻找不到解释之词,这世间,最不缺少的就是解释,我只是,不想越描越黑而已。他既然没有明明白白地拆穿,就说明他亦是无法确定我的真假,既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目瞪着素转身,目瞪着他微不可见瞟了一眼成秋碧所站的位置,目瞪着他低身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雪白长袍,目瞪着他从里衣至外衣缓慢而有节奏地一件一件穿好,目瞪着他纤瘦雪白的身体一点一点掩盖在同样色系的衣服下。
他忽而转回:“我好看吗?”冰冷遥不可及。
我下意识回道:“好看……”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抬手拍了自己一嘴巴,然后捂着嘴再也不说一句话。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只是微扯了扯嘴角,一句话也没说便又回身穿衣服。缓慢而细致地把每一粒盘扣都一一扣合,就好似那些盘扣的龙形模样在他的手中稍不留意就会飞走似的,我紧捂着嘴巴,直到看着他穿好衣服缓步推门离开,依然定定地瞅着他离开的方向,就仿佛,那袭白色的影子仍旧站在我的床头。
“看样子你这是还没看够呢。”忽的,成秋碧那把清亮亮的老声音幽幽响起,就跟暗夜里的小幽灵似的,差点没把我所剩无几的小魂魄给吓飞。
我低吼:“没看够难道你还能脱了衣服继续让我看?”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没看够,谁让素的身体是柔弱与力量的完美结合体捏。
令我意外的,令我震惊的,令我差点没把舌头喷出去的……是,成秋碧居然奉给我一个响亮亮的肯定回答:“如果你愿意看,我可以脱。”
他说:如果你愿意看,我可以脱。
我可以脱……
他可以脱?
他可以脱!?
脱啥?好吧,口水喷多了,我脱水了。
我说:“成秋碧,就你那要胸脯没胸脯,要小腰没小腰,要屁股就全是股骨头的,我想我还是不让我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受苦了。”然后撩起被子遮眼睛。
成秋碧先是一愣,掀起我盖在头顶的被子,而后恨恨:“你敢再说一遍?”
我很诚实:“我不敢。”
然后就听咚的一声,成秋碧死绝。
过了好久,才又听到成秋碧微弱不可闻的声音从床下传来:“认识你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么?”
名字?他怎么突然想起问我名字呢?我不疑有他,遂回道:
“芈陶叶,mǐ,不是大米的米,也不是小米的米,更不是淘米水的米。”
成秋碧消化了片刻,而后说道:“好,小芈,等我出了副主府就去寻姬道长弄几道诅咒符贴死你。”
小“米”?好,这个俗透了的名字也就算了,可是诅咒符?啥东西,听了就觉得是跟过去某宫里扎小人那东西差不多的,好,这个也算了,可是“鸡”道长?你干脆让鸭道长也一起来好了,鸡鸭凑一起,那还不得满屋子的圈叉符?你还要那诅咒符有毛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