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北行长老的后背如同瀑布一般流下,他只觉得刚才还不如死了了事,这种生命被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我输了,你要杀便杀,费这么多事干嘛!”北行长老强振着精神对着左龙吼道,然而此时他已经连站立都是在靠着暗劲,若是没有暗劲的支持,他早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哼,想死?那可没有这么简单。”左龙冷哼一声,随即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虽然在试探过后他就知道这场对决胜负已定,只是没想到这最能打的北行长老,也不过是区区二段的暗劲,了解到这个宝贵的信息,他对于接下来的动作,也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左龙右手向后一摆,那剑便听话的飞回了刚才的VIP包间内。左龙从地上捡起北行长老的剑,恭恭敬敬地把剑插回了剑鞘里。
只是在贴近北行长老的时候,左龙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句。
“如果不想死的话,以后就乖乖听我的。”
北行长老听到这话,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堂堂群英会的长老,今后竟然要靠听着一个小小的帮主苟活于世,然而刚才命悬一线的心悸还历历在目,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选择了前者。尊严,在生命的面前,或许真的是一文不值。
北行长老焦灼的表情让左龙甚是满意,他知道这家伙以后已经注定是自己的跟班,这样的话,对抗其余三位长老和会长的资本也就大大增加了,毕竟,他还是想要通过谈判来获得武林至尊的位子,这会场外面的普通安保虽然已经被他收买,但是跟警方起冲突传出去影响不好,对自己以后的统治也会产生不小的阻力。
“很抱歉刚才耽误了一点时间,既然没有人反对我的主张,那么我就继续往下说了。”左龙说着,还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北行长老一眼,而此时他已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也比这样公开处刑强。
“众所周知,过去的群英会,是由四位长老和会长共同控制,而在过去的时代里,我承认你们确实做了很多对武学有帮助的事情,但是另一方面,你们已经老了,是时候让位给有能力,有抱负的年轻人了,我说的没错吧,北行长老?”左龙向主持人要过话筒,器宇轩昂的样子就像是个传销头子在给他的信众做洗脑。
“……”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当场认怂的话北行长老根本就说不出口,然而无奈自己的命在别人手里,他只好发狠的哼了一声,说道:“没错。”
全场哗然。
一时间,整个会场陷入了七嘴八舌的讨论之中,而这种讨论又逐渐分成两派,一派是支持左龙成为新的统治人,另一部分,仍然支持老的统治系统。
然而最主要的是,几乎没有人同意左龙的主张,那种仅凭个人好恶就可以随意杀人的想法,根本就是与现代法制背道而驰的,不过看着刚刚奋起反抗的北行长老已经是这个下场,没有武力的普通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左龙静静的等待着人群的议论,随后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样直直的盯着主席台,毫无疑问,能够对他的上位造成影响的,还是这几个大佬,普通人的选票根本就不值钱,那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左龙知道这帮老顽固不会轻易的把大权放给自己,但是如今林傲已经输掉比赛,生死未卜;想要给老一代人出头的北行长老又被自己轻松拿下,左龙知道这帮人说不出任何反对的意见,他只需要一个承认,就可以轻松的接管整个佛山武林,然后再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将这群老油条做掉,就如同自己干掉上一任安徽帮帮主一样。
就在刚刚自己跟北行长老对决的过程中,他把主席台的各种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除了南行长老和群英会的会长陈学文表情还算镇定,另外两个人根本不足为患,目前来看,只需要给这两人施压,自己的事就可以大功告成。
“敢问各位大佬,对于我的看法,你们有何高见?”左龙打了个响指,聚光灯按照预定的计划给到了主席台的位置。
人群的目光追着聚光灯看去,只见到有两个长老明显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这一束灯光打过来,更是被吓了一跳,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完全就不像是大佬应有的姿态。
聚光灯下,仍保持着镇定的南行长老和陈学文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说话,现场陷入了一个难熬的沉默。
就在陈学文决定说点说点什么的时候,一边的东行长老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家里有的是钱,只要你不杀我,我都可以给你,我都可以给你!”东行长老哭着哀求着左龙放自己一条生路,这只让左龙对他更加厌恶,他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看到人群因为东行长老的崩溃而骚动时,左龙直截了当的让保安把已经情绪失控的东行长老脱了出去,而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直到消失在视野里时,仍然是一副苦苦哀求的姿态。左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是权倾一时的长老,到了晚年竟是这般的懦弱无能,心里更是觉得自己的上位是正确无比的决定。
“陈会长,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左龙看到陈学文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直接发难,此时围观的群众都在期待着他的答案,很明显,只要这个人向自己低头,那么便可以大功告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安徽帮的左龙,左帮主。”陈学文沉思片刻,目光如炬直视着左龙的目光,完全没有畏惧的神色。
“没错,正是在下,劳您挂记。”左龙装模作样的轻轻做了个揖,嘴角仍然挂着笑意。
“好,既然各位长老对你没有异议,那么原则上我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陈学文的话语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情感,就好像放弃群英会会长的名号就好像晚饭不吃一样简单。
左龙暗自好笑,不过又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