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走了以后,李达康坐在宿舍里想了想,然后习惯性打开电脑。
嗯,所谓“遇事不决问度娘”嘛,现在既然知道自己要去的是庆应而不是东大,那么作为一名穿越者的习惯,下意识就想在网络上多搜索一点和这个庆应大学有关的信息。
然而在电脑还在启动的时候,李达康就已经醒悟过来了,这尼玛才99年呢,绝对的互联网初级阶段,度娘好像是要到五六年之后才出现吧?这年代还搜索个鸡儿。
既然度娘指望不上,李达康也就只能指望自己的记忆了。
只可惜对于这所RB的名校,李达康掌握的信息真的不多。
他除了知道这是RB的三大学阀之一。
这所学校以经济和金融见长。
另外这所大学好像是RB最古老的,第一近代所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大学。
除了以上三点之外,李达康却是真不了解关于这所学校的其他更多信息。
那么“相关部门”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变更呢?是出于什么考虑?
没有办法,李达康其实有点强迫症,并且他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啊,所以不搞清楚不行。
李达康当时就想到廖教授了,人家是真正的RB问题专家,并且在这段时间,李达康也习惯了咨询他。
于是李达康当即就拨通老廖的电话,把基本情况一说,老廖在电话那头笑道:
“哦,已经定了是去庆应大学是吧?呵呵达康呀,不瞒你说,其实这个建议,是我向上头提出来的。”
“哦?!”
一听老廖这话,李达康当即就更重视了。
因为通过这段时间和老廖学习日语,不夸张的说,老廖是最了解自己所思所想的,他这样的专家提出这样的建议,李达康知道一定有其深意。
李达康抽空看看时间,这时候都已经快下午5点半了,于是他在电话里问道:
“廖老师,您现在人在哪?”
“路上呀,马上就快到家了。”
“这样啊,那廖老师,方不方便我过来拜访您?对了,要不今晚咱俩喝几盅,我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您。”
“呵呵,欢迎啊,达康,那你马上过来吧。”
“好嘞。”
挂上电话后,李达康就准备马上动身了,自从摆了师之后,他倒是知道老廖家住在哪,也是在海淀,距离西山学校并不远。
不过等走出宿舍门,李达康却觉得这样空手去好像不合适。
今天还是正月十四,从严格意义上说,年还没过完呢,这样新年第一次登门拜访,空着手肯定就是没有礼貌。
那带点什么好呢?李达康第一时间就想到带几瓶好酒过去。
不是因为别的,通过这段时间接触,李达康知道老廖这人不抽烟,除了是个京剧票友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特别爱好,但是平时好像喜欢喝两口。
属于那种其实没什么酒量,但几乎每天都要闻到点酒精味的那种人。
那么对于这样的老头,带点好酒过去陪他聊天就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出了宿舍门之后,李达康马上又拨通了钟兆辉钟上校的电话:
“钟哥,现在人在哪呢?”
“就在学校呀,达康啥事?”
“呵呵,在学校啊,那肯定还没吃饭吧,你晚上没其他事吧?要没其他事的话,陪我到外面蹭饭去。”
“蹭饭?去哪蹭饭?”
“老廖家。”
“老廖?哪个老……哦哦,你是说,廖老?”
李达康笑道:“那是当然,要不是廖老的话,我哪里敢麻烦你钟哥陪我去蹭饭,怎么样,有兴趣没?”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廖老可是个百晓生,嗯,RB问题的百晓生,和他聊天最有意思了,对了,到哪去蹭饭。”
“就去他家,这样,想去就赶紧的,开上你那辆切诺基,我在校门口等你。”
“好的就来。”
等两人在校门口汇合后,李达康也不急着上车,熟门熟路的打开切诺基的后备箱:
“咦!这怎么是空的?我说钟哥,这可不行,想要和廖老聊得尽兴,起码得拎上几瓶特供吧。”
钟兆辉盯着李达康笑骂一句:“你小子。”
不过撂下这一句后,钟上校倒也没有其他过多废话,看看时间:
“行,赶紧上车,这都已经到饭点了。”
大概一刻钟之后,李达康和钟兆辉两人一人抱一箱军队特供茅台放在切诺基的后备箱。
两人很快到了老廖的家。
并且在这个时候,老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的子女在外地工作,老伴现在也到外地看望孙辈去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三个大老爷们也没那么多讲究,等特供茅台一开,李达康把话题一开启,老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庆应大学,全称庆应义塾大学,这是一所世界着名研究型综合大学,目前在世界上的排名很高啊,去年好像是排在全世界第9还是第10,这所大学有些年头了,算是RB历史上第一所高等教育机构。庆应的前身,是创立于1858年的兰学塾,是RB 江户年代一所传播西洋自然科学的私塾学堂,对了达康,你知道这所大学的创始人是谁吗?”
李达康摇头:“不清楚,谁呀?”
“福泽谕吉。”
李达康睁大眼睛:“谁?!”
老廖盯着李达康笑道:
“福泽谕吉呀,对,就是头像出现在日元钞票,首倡RB脱亚入欧的那个福泽谕吉。”
知道是这个人后,李达康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呀!那这所大学的政治倾向……”
廖教授再次含笑冲李达康点头:
“达康很敏感呀。没错,因为福泽谕吉的缘故,所以这所庆应大学,几乎算是日本右翼的大本营,不,应该说是极右翼的大本营。”
在这简单解释一下这其中的逻辑:
大家知道RB在明治维新以前,他们是受咱们华夏文明影响的,所以算是儒家文化圈的一员。
可是这位福泽谕吉既然提出脱亚入欧,怎么办?
那当然是要竭力消除咱们华夏文明对他们的影响。
所以那位福泽谕吉一辈子其实就干一件事:骂孔孟,诋毁儒学,然后在RB大力提倡西学。
不用多说了,反正懂的都懂,既然这所大学带有这样的基因,那么廖教授说它现在是RB极右翼的大本营,这应该是比较好理解。
“那廖老师,庆应既然是极右翼的大本营,您还建议我去那里交流,这好像是……”
老廖笑着摆摆手:
“达康你可能还不了解情况,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有趣,怎么说呢?可能正应了咱们国家的那句老话,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庆应的确算是RB极右翼的大本营没错,可是在这所学校里,左翼的势力同样也很强啊,嗯,尤其是极左翼,其实同样是一庆应作为大本营。”
李达康当时就愣住了,两个大本营?
不过到这个时候,李达康倒是隐隐找到点头绪了,他端起酒杯敬了老廖一下:
“廖教授,还请您详细给我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