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杀,司空西彦惊着张跑来,一把搂我入怀惊魂未定道:“不是让你看着就好,为何不听话?”
我斯巴达地被动被司空西彦拥抱,哀家现在多么想念曾经神经大条的十八爷,现在这个司空西彦太玻璃心了,谁还哀家二货青梅竹马来?
白落花轻飘飘的说道:“十八爷,每次危机都解决了,你再出现真的合适么?”
司空西彦脸一白,南雁鸣道:“九九大晚上因何故被人追杀?”
鬼造因何故啊,我拍了拍司空西彦,让他松开我,冲司空西彦安抚的一笑,回南雁鸣道:“大叔,把您的人借给我两个呗,我最近诸事不顺!”
南雁鸣身边有如此高手,竟然没派给司空翊,完全不合言情小白义父义子的设定啊!难道南雁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南雁鸣一闪凌厉杀气。看向司空西彦,对我低声道:“需要大叔保护你吗?九九?”
呃?我更是心中莫名,按常理说,我和帅大叔这才第三次面,大叔不应该对我如此贴切才是?
难道,帅大叔看上我了?扯淡,人看我的眼神,完全看一个孩子似的。
难道,我是帅大叔的女儿?扯淡,景老爹要被人带绿帽子,整个京城还能完好无缺么?想想也不可能!
那这位集帅气,嚎气,势力为一身的南雁鸣,对我如此到底因何故?
我忙摆手加惊呼,道:“不要,不要,我家家规森严,不能随便带人回家。”
白落花凑话对我道:“小姐,哪来的帅大叔,正好你喜欢的款啊!”
可不就是,我惋惜小声回白落花道:“可惜,帅大叔不能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没恋父情节。”
白落花撅嘴,一脸瞧不起我的神色,“反正我还是持有原来态度,你选谁都好,决计不能是十八爷!十八爷当盆友就好。”
唉,白落花对司空西彦的怨念,已经根深蒂固了。
司空西彦一字不落地把白落花的话听见耳朵,脸色铁青,估计又想到什么久远不愉快的事情了。
南雁鸣一直在边上,听我和白落花说话,对于白落花的话,南雁鸣挑挑眉,对我道:“九九,你身边这个丫头,眼光倒也毒到!”
!!神马情况?
司空西彦脸色已经不能看了,我偷望过去,见他双眼微红,唉,小时候的事,他什么时候才能释怀,哀家着实心累的很。
“大叔!请我吃夜宵吧!”我一手拉着白落花,又去拉司空西彦,司空西彦倒退不让我拉。
白落花见状,笑嘻嘻对南雁鸣道:“大叔,我和我们家小姐到现在都没吃饭呢,大叔,您就请一顿吧,小姐,说您人可好了!”
睁眼说瞎话,哀家什么时候说过?白落花你这样为一顿饭,把自个连我都卖掉,就不怕白流水罚你去合野十日游?
白落花的话,显然取悦了南雁鸣,南雁鸣大手一挥,四个高手飞快打理黑衣人的尸体。
我定定的看着司空西彦,他一言不发望着我,眼中无奈,痛苦交织。
我微微上前,司空西彦伸手阻止我道:“别过来,九九,白落花说得对,你每次处于危险之地,我都不在你身边,这样的我,到底有何用?”
我喃喃叫了一句:“十八!”
司空西彦却是转身就走,其实原因不在于他,而在于我,他完全不用自责。
白落花见司空西彦一走,更是雀跃:“小姐,咱们去吃夜宵,十八爷不来,咱们多吃点。”
我剜了白落花一眼,看向南雁鸣指着司空西彦的背影道:“他有急事,不跟我们去吃夜宵了!”
南雁鸣淡睨一眼司空西彦离去的方向:“缺乏担当,九九,此人非良人之选!”
我去!特么帅大叔一副老丈人,审视女婿的眼神是闹哪样?
白落花全然星星眼崇拜的望着南雁鸣:“帅大叔,您的眼光才毒,您才见十八爷第一面吧,就把十八爷看得这透彻,您简单是……”
我随口道:“偶像!”
白落花接话道:“对,您就是我的偶像!”
我抖擞,忽地觉得一阵恶寒,揉了揉臂膀,南雁鸣双眼微眯,解下外袍披在我身上,定晴的望了我一眼,“走吧!”
我拉着白落花,紧了紧南雁鸣的外袍,跟在南雁鸣身后。
白落花叽叽喳喳说着话,我脑中不断思量,南雁鸣至少暂时不会害我,他对我的好,太莫名其妙了,有种不踏实,随时都会掉入陷阱的错觉。
望着南雁鸣的背影,我叫道:“帅大叔!”
南雁鸣转身含笑望来,我道:“您认识南汐儿吗?”
南雁鸣缓缓笑开,温柔旖旎,双眼全然暖意,“识得!所以九九大可放心享受,大叔对你的好!”
我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学着南雁鸣,裂嘴应道:“好,不知大叔可会下厨,夜宵大叔亲手下厨可好?”
南雁鸣摇头,满眼宠溺:“只要九九要,大叔没有,抢,夺也给九九寻来。”
我笑得烂漫,死死地拽着白落花的手。
白落花仿佛感觉到我内心的不安,反握我的手,靠近我,我不由自主的靠近白落花。
南雁鸣认识南汐儿,我在南汐儿死后,接手祭祀舞便着手查过南亲王谋反一案,史官记载,南亲王府除了南汐儿悉数被杀。
南亲王府一干人等,死后一一核对过样貌,而南汐儿并无兄弟姐妹,眼前这个南雁鸣到底是谁?
他认识我娘南汐儿,为何早十几年前不出现,现在在韩文清一案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无意?
蓦地,我觉得全身血液凝固冰冷,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松开白落花的手,握紧,指甲陷入掌心肉中,未感觉一丝疼痛。
白落花发现我的不对劲,一把抱住我,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小姐,你怎么了,全身怎么这么冷?”
脑袋中不断交织着各色各种阴谋,三年之约马上就到。
不,不,不,我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我这么多年的谋划,谁也不能…………
抱着头,和脑中各种阴谋做斗争,突地,脑中画面一转,有少年对我高兴的呼喊:“九九,快看,我们到越来边界了,下一站就能回大离了……”
我刚要招手,少年又躺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寂静无声,瞪大双眼,仿佛在呼唤我:“九九……”
刹那,泪模糊了双眼,我软倒在地上,失声叫着:“景色!”
冰冷的地面,仿佛回到记忆中人影错乱的世界,景色躺在地上,地上满是景色的鲜血,我怎么叫他,他也听不见,他回答不了我。
缩着身体,被人抱入怀中,一下惊醒,入耳全是污言秽语,猛地推开抱我的人,那人不甘心唤我:“九九,我是大叔……”
我跌跌撞撞,拼命躲闪,不让他碰触我。
太多的声音,人影交织在一起,我找不到出口,景色死了,景色不在了,没人护着我了。
我逃不掉错综复杂的人群,他们个个面目可憎,向我伸手,把我像玩具般推来推去。
我惊恐失声尖叫,抱着脑袋,不断寻找尖锐的东西,也许我再次死去,就能结束这一切。
双眼空洞,望着周围的人,歇斯底里的质问:“你们杀了景色,你们杀了我的景色!”最后一声又仿佛低语一般:“你们杀了我的景色,杀了我的景色………”
全身力气被抽干一般,跌趴在地,人影中,有人拽着我头发,死劲把我头按进血泊中,耻笑着:“景九九,我会杀了你所有在意的人,唯独不杀你,我要让你死不如死………”
我无力反抗,双眼盯着血泊中的景色,所有人都不在了,还剩我一个,闭眼,眼泪滴落的无声。
眼角霎那一暖,我被人紧紧护在怀里:“别怕,是我,是我……”这个怀抱带有冷清荷香,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
他低沉的声音,像极了景色生气时训我的音色,我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景色,你回来了对吗?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我害怕……我害怕……景色……”
“不怕…不怕………”景色轻拍着我的后背,一手托着我脑袋,贴在他的脖颈之上,“你看,我有温度,我还活着,所有人还活着!”
耳边传来白落花颤栗的哭声,手臂被白落花抱在怀中:“小姐,我在,我在,都在……”
白落花声音消失在我耳边,我的手臂一轻,我轻扯进另一个怀抱,那人轻抱起我,不断低声在我耳边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是颜寒寒,白落花这个小坏蛋又在偷吃了……”
颜寒寒?颜寒寒!我慢慢放松下来,没了那个清冷带有荷香的怀抱,我满眼挂着泪仰头道:“寒寒,景色呢?我刚刚梦见景色,他死了……”
颜寒寒脸贴在我的脸上,低声道:“乖,好好睡一觉,没有景色,没有景色,我们都好好,一个也没有丢,一个也没有死。”
颜寒寒的声音似乎带催眠得魔力我慢慢瞌上眼睛,嘴中安慰自己一般:“没有景色,没有景色,我的世界没有景色,再也没有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