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望了一眼白流水,她垂眸恭敬着,再望裴六六,他躬腰恭敬着,白落花不用望,贪生怕死的货。
司空翊突然抬手,从上下到指了我一遍。
我不明所以低头望了望,张开手臂看了看,又用手摸了一把头发,正常的暗红色凤袍,正常的凤头钗,正常的一丝不苟的发型,难道没留刘海的原因?
司空翊眸光在我摸到头发时,一下变得阴沉无比,他不会蠢得众目睽睽之下想杀了我吧?扯淡。
良久,司空翊皱着眉头吐出话来:“真丑!”
真丑?合着吓了半天,说我衣服丑?“这衣服穿了三年了,没人说过丑,你审美有问题吧!”
我又臭美的转了一圈,什么眼神,这是衣服吗?不是,这是梦想,是权利,是金钱,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向往,不识货的货。
司空翊绕了我一圈,摸着下巴又道:“真得丑,换了吧!”
我去!我摇头,不换,多霸气的凤袍换了做啥!
白流水福了身道:“禀皇上,太后的衣裳,在凤轿之中。”
司空翊一挑俊眉,白流水吩咐白落花道:“还快去把太后的衣裳拿来。”
好吧!哀家错了,人家才是亲姐妹,为白落花,白流水准备把哀家卖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哀家要离家出走,刻不容缓!
白落花小跑去,小跑回来,把往我怀里一塞,又躲到白流水身后了。
怂样,司空翊又不会吃了你,我抱着衣裳东看西看,靠,难道让哀家裸换吗?
白流水福了身,带我进了朝堂内,大门一关,待我出来时,小清新美人一个。
扒拉一下翘起来的刘海,歪着嘴,司空翊审视我一下,没在说话,不过他手上老拿着奏折干吗?
“行了,都回吧!”我对白流水和裴六六道:“待会去趟敬事房,把昨天侍寝的俩美人身份调出来,让太医时刻候着,册封之事………”
我话还没话,就被司空翊拎着后衣领给拽走了。
“太后你……”裴六六欲言又止,没胆来抢哀家。
司空翊倒是回了一句:“太后回宫了,现在这个是紫宁宫景嬷嬷!”
景你妹啊!我抽过衣领,不客气道:“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不造啊?”
司空翊瞟了我一眼:“江淮之行,朕可没看见有人说什么男人授受不亲!”
我唾了司空翊一声:“你懂个p啊,那是我的青梅竹马,备胎,千斤顶,长期饭票跟你不一样!”我敢得罪他们么,别逗了好么!那些混蛋们手掌哀家的经济大权,哀家会告诉这混蛋么!扯淡!
“备胎?千斤顶?”司空翊不解的停下步子。
我边走边道:“说了你也不懂,你找我啥事?解决韩文清一案?”
司空翊抬脚过来道:“是也不是,解决韩文清一案之前,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接过司空翊递过来的奏折,打开一看……夹着一张折好的四方纸,我拿过纸,把奏折扔给艾包包。
狐疑的打开纸张一看,一把把纸张合起来,本想毁尸灭迹,司空翊早有防备般把画纸抽了过去:“解释一下奏折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尾部签名:十八摸!”
我挠了一下头,干笑道:“谁没个年少无知,兴趣爱好……”该死的白落花除了怕死,就知道坑哀家!
司空翊盯着我看,我立马就虚了,双手一举:“我保证不认这个十八摸,真的!”
司空翊冷冷的说道:“十八摸,大离最畅销的禁书作者,三年来画禁书六本,每本拓印三千六百五十本,有五十本手绘本,且本本脱销,更有甚五十本的手绘本因签上十八摸大名,成为孤本,其爱好者曾一度为得到一本十八摸亲笔签名书,疯狂群殴,朝廷更是为除这个祸害悬赏捉拿,三年来,赏金累积超过八千两!”
我惊呼:“八千两?这么多?”
“黄金!”司空翊又递来一句。
咕噜,我咽了一口口水,八千两黄金!
我开始情不自禁,大脑忍不换算,口中念念有词道:“按照唐朝至大天朝金价243.23元一克黄金,1000黄两=37300克。八千两37300x8=298400克。298400克x243.23元=72579832元。”
我倒抽气一口气:“握了个巨艹,折算成七千多万人民币,这要是赶在金价400多快一克那会,靠,1亿.4多千万。”
抹了一把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忍不住阴笑:“下回没钱直接把自个卖了,秒变土豪用钱砸死看不顺眼的小婊砸们。”
“噗哧”艾包包的笑声,把我从脑补中唤醒。
我狠狠的瞪着他,司空翊似笑非笑的道:“不认识十八摸,一亿四千万,你要把自个卖了换黄金砸死谁?来告诉朕,朕帮你砸,帮你扔。”
我抱头蹲地,这混蛋不但喜欢嗝应我,还喜欢阴我,现在又喜欢挖坑让我跳,这日子还能过吗?
司空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把朕画的倒也神似,朕想着是把你送到天牢呢,还是把你送到京中府直接换银子呢?”
我闷闷的说道:“有第三种选择吗?哀家不要做牢。”
司空翊听到我的话,噙着笑意道:“当然,听说韩清文并不是因为一本诗……”
半天没听到司空翊把说完,仰头:“啥?”心中咯噔一下,司空翊的眼中充满戾气,以及杀意。
见我要站起来,司空翊喝斥道:“不准动!”
“呃!”我小心望着他,发现司空翊视线停在我身后。
我略略歪头偷瞄,好家伙,我身后站着一个宫装十**岁的陌生女子。
女子手持弓弩,弩头对着我,我慢慢举着双站起来,惹得司空翊又是一声冷喝:“不准动!”
我低低应声,人不想动,脚和腿不听使唤有什么用,对那宫女道:“杀我给个理由先,不然死了下去没法交待不是!”
女子上前一步,眼中全是恨意,哀家何时造了这么大的孽?惹了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女子?
女子冷瞥着我道:“我要杀的不是你!”
不是哀家?早说啊!差点吓尿了,哀家忙闪一旁,女子弓弩指着司空翊。
我忽地一笑:“皇上,现在是你不准动不是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姑娘的事了,害人姑娘冒死进宫杀你!”哀家才不会说,哀家脑补了n个版本的始乱终弃。
女子完全无视我,对准司空翊,吓得艾包包挡在司空翊面前道:“大胆,是哪个殿的宫女!”
司空翊把艾包包一推,我好死不死又道:“姑娘,你到底谁啊,就算恨,咱也不能让娃没爹吧!”
我话一落,女子恨意又加一分,惹得司空翊对哀家吼道:“闭嘴!”
我立正,稍息,站好,食指交叉放在嘴巴上,想想不对又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对不起人家姑娘?”最好他对不起人家姑娘,若这姑娘有娃了,哀家立马封姑娘为皇后,来弥补姑娘一个人这么多年受的委屈。
司空翊阴恻恻地道:“景九九你再多说一句,明天全京城,十天内大离境内,所有人都会知道十八摸是谁。”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吓得连忙把食指又交叉放在嘴巴上,再次把嘴巴封上。
女子恨意十足道:“父债子偿,司空雁行不分青红皂白,杀我韩家四十二口人,以及其他八百一十三口人,今日我韩迦若就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韩家?韩文清的后人?不是司空翊在外面养的小情人?如此太令哀家失望,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