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毕竟听了三年!
不过,司空翊这家伙去而又返,纵使我心思玲珑,七窍皆通,也没想到个一二三四五六来。
司空西彦双眼一聚,跟我讨价还价起来,小眼神在说:“求我啊,求我就帮你,皇嫂太后娘娘!”
我嘴角动了动,白眼,让哀家求司空西彦,除非哀家死了。
转动双眼寻着脱身之计,司空西彦这混蛋趁哀家没防备,一把拽着哀家的手,让我跌个如狗趴,顿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我开骂之际,司空西彦自个起身,拍了拍衣摆对着司空翊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那活脱脱的一个小人得志样,让哀家恨不得把他给发配边疆,永世不让他入京。
“十八皇叔免礼,平身!”司空翊仿佛看不见我似的询问道:“十八皇叔今日进宫所谓何事?”
司空西彦回道:“臣见风和日丽,又临昨夜做梦,梦见先皇,先皇说想臣了,臣今日特来宫中缅怀先皇!”
丫还缅怀老混蛋,别逗了好么,他就是来嗝应哀家的好么,别以说得富丽堂皇就能骗到人。
司空翊薄凉的声音反问道:“十八叔梦见先皇,不该是去皇陵扫墓缅怀,怎就来这宫中?”
司空西彦睁眼说瞎话道:“先皇托梦,不放心宫中,特命臣来寻上一寻,虽臣不知寻什么,想着搞不好先皇的灵魂在宫中,臣来也好和先皇来一场死与生的碰撞。”
还生与死的碰撞?丫就一文盲,矫情个什么事,最好老混蛋带他归西,省得活着恶心我!
司空翊冷笑道:“先皇的灵魂可不会停留宫中,宫中阴盛阳衰,灵魂停留太久,不利于投胎转世!”
宫中阴盛阳衰?难道宫女太监太多?需要引进点小鲜肉,这个好,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宫中根本没帅哥可看好么。
反正哀家假装听不懂司空翊话中有话,哀家在宫中,阳气很盛的好么!
司空西彦突然抱拳躬身,挡住司空翊的视线,“既然如此,那臣溜达一圈,给“皇嫂”请个安,就出宫去!”
“十八叔请!”司空翊略略侧身让道。
司空西彦这小混蛋,还没忘记我,一把拎起我从司空翊身边走过,动作如武林高手,不对,他本来就武功高强。
眼前一晃,就见到司空翊高挺的鼻子动了动!像嗅什么味道一样。
“等等!”
一声巨响,我跟司空西彦愣在当场,司空翊刚刚不是忽略我了吗?等神马?等一起吃中饭么?扯淡!
司空翊阴沉沉的声音道:“十八叔身边的宫女看着甚是眼熟!不知是那个宫殿的?”
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哀家了?眼熟个p!哀家巴不得此生不认识他。
司空西彦嘻笑歪头道:“这位啊!皇宫太大,臣怕迷路,随手抓的,满合眼缘,正想着禀了太后呢?”
合眼缘?死三八,占哀家便宜,哀家绝对把他给流放。
司空翊冷冽阴沉的声音又道:“十八皇叔喜欢宫中任何宫女,乃是这宫中的福气,不若让这宫女给朕行个礼,见个面,下回朕好去跟“母后”说叨说叨!也能成全十八叔的美事不是!”
行个礼?见个面?让哀家给司空翊下跪?我火爆的小宇宙爆发了,要不是他,我早就逍遥江湖,美男围绕!
他现在竟然还有脸让我这个权倾天下的太后给他行礼?翅膀硬了?还是胆肥了?打死不干掉身价的事。
“淡定,淡定!”司空西彦用力握着我的手,搂住我头低语安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得忍,忍,忍!弯个膝盖,瞌个头,你想想他给你弯了三年的膝盖,瞌了三年的头,你这一下下算什么?”
“算什么?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去给他弯个膝,扣个头,我不去!”天知道,我当太后三年,从来没让司空翊这个便宜儿子瞌过头,最多就让他弯个膝,现在司空翊倒好,让他做梦去吧!
“我那回见他没卑躬屈膝,弯断老腰,乖,眼一闭弯一下就会过了。”司空西彦继续哄着我道:“就一下下,省下的交给我!”
当我死人那,什么叫眼一闭,就过去了?
“怎么十八叔不愿?”司空翊阴魂不散的声音在一旁询问道。
“没有不愿!”司空西彦扣住我脖子一转身,压弯我的脊背,不让我抬头道:“这不怕此女无颜,污了皇上您的眼!”
污你十八代祖宗,我抬脚跺在司空西彦脚上,看着他帅脸扭曲,指着我说:“你……你……”
我怎么了,打死不像恶势力低头,哀家就是如此高冷。
一司空翊视线在我和司空西彦身上来回扫了一圈,食指抚了下高挺的鼻梁道:“此女甚是凶悍,十八皇叔艳福不浅!”
凶悍尼玛,我欲反抗,耐何不是司空西彦这个混蛋的对手,眼见他压了我的脊梁,让我弯个膝盖……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白流水女神般的身影横在我和司空翊中间,把我司空翊分开,简直不能太棒了。
“十八爷安康!”白流水寒目扫过我,随即敛目躬身抢话对司空翊道:“皇上,奴婢奉命去乾宁宫拿奏折,宫中内监却说,无皇上旨意,谁也不能进乾宁宫,奴婢特来请旨!还请皇上示下。”
好样的,白流水,救哀家于水火,待哀家从宫外浪回来,绝对和你一起搞死白落花。
“哦!”司空翊沉吟半刻意味深长道:“如此,白嬷嬷随朕去乾宁宫!十八叔你继续在宫中寻找先皇的灵魂吧!”
就这样对我不管不问了?不过,为毛司空翊能分清白落花和白流水,要知道她们一本正经的样子,从小到大,我都没分清过。
“是!”白流水应道,等着司空翊移驾。
司空翊不含糊的抬脚便走,我刚挣脱司空西彦,司空翊措不及防回眸,四目相对,他冷冷开口道:“十八皇叔看上的女子,当真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