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摇头，“哥哥想什么呢，我喜欢他，才会嫁给他，不然我假死做什么呢？”假死倒不如真死，现在活着跟死没区别。

景渊恒眼神一暗，“九九，恨哥哥吗？恨哥哥没护住你吗？从小到大！”

“不恨！”我笑嘻嘻地说道：“真的不恨，从小到大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恨！”恨？怎么会恨？

景温柔该到了吧，这下我瞧着景韶华到底如何对待我。

景渊恒望了我一眼，沉声道：“九九放心，这下有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哪怕你嫁给皇上，哥哥身后的远征军便是你的依靠。”

我重重点头，打着小哈欠撒娇：“哥哥，困了！”

景渊恒失笑：“怎么跟小时候没变化？”

“童真，保持童真才不会伤心！”我推了一把景渊恒：“景温柔回来，哥哥去帮我接一下，我小眯一下下。”

景渊恒含笑点头，我转身进了房，笑容不在，景温柔，景韶华没有承认，但他却护着她，可景韶华为什么不承认景温柔呢？

我在房间来回走动，白流水悄没生息的前来，我瞅了她一眼，“为何回来！”

“护着你！”白流水跪在我面前，毫无波澜地说道：“南雁鸣和司空雁汐已死，我回来了！”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白流水，“你相信一个死过的人还会去死吗？”

白流水猛然抬头：“何意？”

我扶起白流水，“字面上的意思，南雁鸣好不容易和司空雁汐在一起，他怎么能轻易去死？”

死不过是障眼法，让我原谅他们的障眼法，或者是，他们接到某种指示，躲了起来。

白流水蹙眉，“我瞧见了他们的尸首！”

我勾起嘴角，“南雁鸣是……司空雁行，三年前你不也看见他的尸体，三年后，他依然活生生的掌控我们的一切，这年头眼见不一定为实！”

白流水思量片刻，“我明白了。”

我望着她，蓦然冷声道：“所以你想好，是跟我做我的影子，还是自由？”

白流水抬眼怔怔地望着我，半响道：“跟着你！”

我缓缓笑开，“决定了吗？你要知道你现在跟着我，我不会信任你！随时都会让你去死的！”

背叛者，就该有背叛者的下场，不然任谁都能伤害我，凭什么？

白流水垂下眼帘：“我明白，我会守着你，看你幸福！”

我转身望着窗外，冷声道，“下去吧！”

“是！”

看我幸福，每个人都说看我幸福？早干嘛去了？我现在很幸福，还需要什么看我幸福？真是天大的笑话。

今日注定不平凡，景韶华回府，司空翊的赏赐便跟着下来，有许多东西抬到我的小院。

景韶华换了一身便服，前来，在堂中，抓过一把珠宝，轻蔑地说道：“听说你恢复记忆了？可真是可喜可贺！”

我不动生色道：“同喜，同喜，听说你要辞去远征元帅之位！”

景韶华双眼冰冷，凌厉：“是谁告诉你的？”

我笑呵呵地说道：“只兴你在我身边安探子，不兴我在你身边插桩子？”

“哗啦！”景韶华把珠宝扔进箱子中：“很好，不愧是司空雁行的女儿，在败局中都能扭转一丝生机！”

我双手一摊：“谢谢夸奖，不过我还是倾像做你的女儿，毕竟你的身份摆在这，让我有持无恐！”

景韶华低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三年前，你想让我死，不还是给我力压朝臣，现在我死，就不怕景渊恒伤心么，毕竟你名义下，就他一嫡子，我想就算你想认回景温柔，景温柔也不太会想认回你吧！”

景韶华道，“你凭什么有持无恐？”

我回道：“凭景温柔和我一条心，凭景渊恒喜欢我，凭……”

景韶华愤怒的举掌，我昂着头：“打，你打个试试，我说过我恢复记忆了，你所做的小动作我都知道了！”

景韶华冷哼一声，放下手：“真是司空雁行的种，行事做人永远上了不了台面！”

我咯咯地笑着，“像吗？像吗？我怎么感觉一点也不像呢，是谁在司空雁汐耳边说着，司空雁行又娶妃了？是谁在司空雁汐药碗中下迷心散，景韶华比起你来，我其实很善良的！”

景韶华脸色铁青，手握得声声作响：“你记得，不可能，你那么小怎么会知道？”

我笑得灿烂，“怎么不记得，死了，死不了，就记住了，你爱大娘吗？你在替她报仇吧！”

“啪！”景韶华终于没忍住的赏了我一记耳光。

我偏着头道：“爱一个人没有错，你报复司空雁行也没错，我活该做这牺牲品更没有错，这些年手握重兵不反，你的心比谁都痛苦吧！”

景韶华眦目瞪眼，“你以为你还能笑多久，你以为司空翊会真正娶你为后，如果他一旦知道自己身份，你以为，他会娶你，做梦吧！”

我摸了一下脸，不在意道：“没事，他不愿意娶，不还是有景渊恒么，我相信他对我可不是只有兄妹之情！”

景韶华愣住，“你……”

我望着他：“你在问我如果得之吗？这个不难，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很容易看出，你要知道我从小学习的就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景韶华眼中杀意迸出。

“不怕，我觉得你应该让我死在司空翊手上才对！”我提意道：“因为我喜欢司空翊，司空雁行，司空雁汐又都死了，你让我死在司空翊手上，才会让你畅快，让人痛苦！”

景韶华情绪一敛：“你很聪明，可惜景温柔和景韶华不像你，若他们像你，别说大离，统一五国也是可能！”

我微微一笑：“谢谢夸奖，不过我好奇，司空翊不一定杀我，毕竟他爱我，毕竟我现在掌握的兵力不少！”

景韶华胸有成竹道：“大离兵力加起来，有远征军多吗？你太幼稚了，司空九九！”

我听到景韶华的话，脸色一变，“司空九九？她是谁？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