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请大家放心,皇上派了御史沐大人来,相信过不了多久,沐大人就会把我们救出去。”沈城涯一改先前哽咽颓废之气,信心满满。
我慢慢打量着沈城涯,这明显的先博取同情,打下民众基础,后一招致命给个甜枣。
手段高明啊………扯淡,高明个p啊,高明能沦为阶下囚?别逗了好么?
有脑没有?沐君华这厮若能救他,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不过看来李非,诸玄墨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街上刁民都进了牢房,留下热闹非凡的街景来迷惑沐君华,不造沐君华能识穿不,好忧桑沐君华如臭豆腐般的智商。
民众也跟着信心满满,眼中充满希冀。
哀家心中苦,哀家不开心,哀家要住小单间。
于是,我高声呼喊:“牢头,牢头!”音之大,声之尖盖过来自民众的七嘴八舌。
引来牢头拿着铁棒而来,“咚咚咚”敲在牢门之上:“吵什么吵,你们这些刁民!”
刁民?说谁呢?我扭头看了一眼大通房,牢头说的对,除了哀家,可不是一大通房的刁民!
我没脸没皮道:“小哥,哪什么,我尿急,给个单间先!”
牢头从脚打量着我,摸着下巴视线猥琐停在我的胸上,高亢尖声道:“哟,就你这样身无四两肉,胸小如平丘,还想住单间享受独一份尿桶?作梦吧!”
叔可忍哀家不可忍,说哀家什么都可以,就不能说哀家胸小,看脸的世界,只看颜值,他一个牢头看什么胸?说什么大实话,不可原谅。
“哇!”一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泪俱下问候了牢头的祖宗十八代,母的。
声之切,音之哀,说得牢头臊得不行,骂骂咧咧得打开沈城涯那小单间,让我进去。
哀家就说嘛,凭哀家的身份怎么会沦落大通房,再怎么着也是标配小单间嘛!
牢头走后,沈城涯对我竖起大拇指道:“姑娘巧舌如簧的本事,令沈某大开眼界,不知姑娘师从何处,竟说得牢头羞愧难当?”
我近距离的打量着沈城涯,有书生特有儒雅,眸光闪闪,周身正气,按颜值来看,司空翊选狗腿子的眼光比我好,我暗中培养的沐君华那都是什么事啊!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货,好想挖墙角,肿么办?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鼻涕,“人是人他妈生,妖是妖他妈生,知道这二点的相同点没?”
沈城涯一愣,不解,举手作辑:“还请姑娘示下。”
“都是母的,简称女的,通称他妈!”
“…………”
我一本正经的点到为止,留下沈城涯牢中苦思。
颜值爆表算神马,咱看中的是智商,任凭他的智商,也想象不出,我问候了牢头十八代所有母亲的不容易,牢头自然羞愧难当,自然臊的给了我一个小单间。
“听姑娘口气不像本地人,不知姑娘来江淮何事!”沈城涯带有小心的试探问我!
“你成亲没?”我忽然想到一个快速挖墙脚的好方法。
“呃!”沈城涯一僵,十分不解。
倒是隔壁大通房的刁民齐声道:“姑娘,沈大人清廉如水,家境清白,尚无娶妻。”
剧情偏差,走向偏离,沈城涯苦笑摆手道:“江淮水患一日未理,沈某一日不娶妻,各位莫要取笑沈某了!”
娶老婆跟水患有毛关系?“是这样的沈兄!”我自来熟的说道:“我家有位妹子高颜值,高情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考虑一下?”
“不……不!”沈城涯一语双关道:“如此大家闺秀,沈某自知配不起,还请姑娘莫要拿沈某开心。”
握了个巨草,他这是分明不信哀家,哀家首次挖墙脚失败!
大通房的刁民轰声大笑:“姑娘,你就很好,为什么不把你自己介绍给沈大人?”
特么我的桃花开了?扯淡!挖墙脚把自己搭进去?这样亏本买卖哀家才不会做。
刁民总容易闲得没事扯淡,还扯一些不着边际的蛋。
哀家这身份,哀家这身家,哀家这颜值,哀家这脾气,谁有这么大庙供的起哀家!
所以哀家有心无力,也没胆把自个嫁给一个五品州知府,扯远了,继续挖墙脚。
“沈兄可以事业家庭两手抓,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如金子般的坚固后盾。”
“呵呵!姑娘真会说笑,黄金不坚固,一咬就一个牙印!如果沈某找个金子般的后盾,早晚会被人给融了,化成碎金子!”
这样神吐槽拆人老底是闹哪样?
忍不住叹息,高手在民间不假,我才不是艳羡司空翊能找到如此会吐槽的段子手。
“哈哈哈!”我干声大笑:“沈兄真会说笑,不知沈兄何时能出去……”
“啪!”暗自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把,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又引爆了大通房刁民再次掀牢顶的漫骂,甚是苦恼的抱头蹲在地上,我真是胸无大志,屡教不改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难道智商让狗吃了?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沈城涯一脸关切。
我抱头脱口道:“乳酸,大姨妈快来了,您继续,不用在意。”
挖墙脚第三次失败!心碎成渣。
“噢!那姑娘可得早日出去,不能和大姨妈错过!”沈城涯说得一本正经。
哀家憋成内伤,代沟,绝逼的代沟!
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哀家随众人望着牢门外。
牢头用铁链拴着一个人,扯着进了牢房,来人粗布麻衣头发凌乱,身形狼狈。
看不见,我看不见,来人冷漠的黑眸扫了一眼我,对着牢头道:“我要住那间!”手指我的小单间。
喂,你住隔壁大通房不是正好打入刁民底层嘛,干嘛跟哀家争小单间?
牢头的铁棒又咚咚咚作响,骂骂咧咧道:“真当牢房自个家,想住哪住那?老实待着,不然待会有你苦头吃!”
那人不在言语,直勾勾的望着牢头,我想若是他把直勾勾冷漠渗人的眼神换作深情凝望,哀家相信什么样的小鲜肉,他都能手到擒来。
估计牢头被看得心里长毛,啰嗦的重新打开牢门。
得,哀家的小单间,变成了三人间,还住进司空翊这家伙。
司空翊这混蛋进来后,咔嚓,牢门被锁,牢头碎碎念道:“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俊美男人,乍就去调戏母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噗嗤!”哀家忍不住的笑尿了,调戏母猪,别逗了好嘛,人是弯的,母得他看不上!
司空翊冷哼一声,表示他生气了,沈城涯过去帮忙提铁链,望见司空翊的脸,惊呼:“皇………”膝盖不要钱的往下弯。
司空翊抬手一托:“沈兄别来无恙,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你说归说,看哀家干嘛?跟哀家没关系,哀家心里苦,哀家不开心,哀家要住小单间。
沈城涯低声恭敬叹息道:“沈某无用………”
司空翊安慰,忽略的司空翊手上的铁链,两人站在一起,还真赏心悦目。
看他们一个自责,一个安慰,这样的诉说衷肠哀家认为最少还要一定辰光。
没瓜子,要知道嗑瓜子欣赏美男,不要太享受哦。
摇摇头,望了牢房天井外的星光,这是哀家第一次因吃饭没钱住牢房,回去定要好好和白落花吹虚,让她羡慕死哀家。
随身躺在唯一的干草床垫上,枕着手臂,静心听着司空翊和沈城涯的嘀咕,当我面的嘀咕如何干掉诸玄墨,可见他没认出哀家来。
哀家心甚是欣慰,也不在意牢房有没有老鼠,累了一天朦朦胧胧的睡去了。
九月,牢房阴暗潮,在厚重的稻草也挡住寒气入体于是我冻醒了。
咦,他们还在聊?时间有点久,不过我身上怎多出一件男人的衣袍?
司空翊的?扯淡!他才木有那么好心呢!
沈城涯的?也没见他脱衣服哎?
思来想去,得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鬼的可信度最大,想通了我,抱着衣袍,蒙头又睡过去。
不过衣袍上带着莫名熟悉的清冷荷香,和我经常用的幽兰荷香有那么点像。
这年头连鬼都这么娘炮,让我等直女上哪找正直的男人,心好疼,继续做梦。
梦中迷糊中听见沈城涯低语:“皇上,认识此女?”
司空翊没回答,我抱臂微缩,感觉身上又暖了一分,继续做梦,这年头,除了生死,都不是事,我才不怕司空翊会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鸡鸣声响起,我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好久没睡这么久了。
双眼未睁开的张着手臂:“落花宝贝,更衣!今天不用见那小混蛋清淡点选个一色调的就好!”
半响,白落花也不吱声,该不会又跑去研究如何宫斗争宠了吧?
哎,哀家心里苦,哀家就不说。
缓缓睁开眼准备自个动手,入眼景像,一下睡意全无,连抵在屁门前的晨屎,也吓得重回肠道。
“姑娘这是做了什么梦?”沈城涯似笑非笑的询问,不过语气多了那么一丝调侃,是几么个意思?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偷望司空翊,见他靠墙睡着未见醒来,身上盖着有些眼熟的衣袍,顿时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脏又重回肚子里了,他没听见,棒棒哒!
“没做梦啊!”我挠着后脑勺尴尬的解释,见沈城涯不信就道:“实不相瞒沈兄,我这是条件反射,在遥远的年少时光中,我被人拐卖,卖入戏园,被逼天天学戏,导致幼小的心灵种下阴影,俗称:入戏太深,就形成了每日早晨起床后,总以为自己在戏里!”
“哦!这样啊!”沈城涯余光看了一下司空翊。
“嗯嗯!”我重重地点头,“就这样!”如此剧情,编的连我自己都信了。
“嗯~~!”司空翊那边有睡醒的趋势,咕哝着:“真吵!”
吵死你丫的,好好繁华大京城不待,来这破地,吵死省心了。
“我脸上有花,让狗蛋姑娘如此目不转睛?”司空翊不知何时眼中清明的看向我。
我老脸一红,谁看他了,扭头看天,看地,看稻草,就是不看他。
【作者题外话】:来个收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