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接过来,打开瓶塞闻了闻,眉毛一挑,换药的口味了?这药怎么还有一丝香味?
“知道了吗?”夜弦歌见我发愣,忍不住又叮嘱道,“这几日你且当心,能不能再活五十年,就看这几日了。”
我去,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哀家会当真的。
我点头,表示知道,夜弦歌这才略表放心,出去煮药去。
我把头搭在桌上,尼玛,说什么笑话。
这么多折子?不累死我就不错了,哪还有时间休息?别逗了好么!
我召来白落花,让她给我秦折先分类,我还得想春试题目,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酸爽,权倾天下也不过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忧虑!
我咬着毛笔头,白落花一边分类一边碎碎念,念得大多是后宫新进的妃嫔,没一个上道的,个个眼睛,鼻孔朝天什么的!
好在我早就练成对白落花碎碎念的免疫功能,所以现在一门心思盯着宣纸,想春试的题目。
忽然耳边白落花的碎碎念停了,我随口问道,“落花宝贝,接着说,我在听……”
白落花支晤道,“小姐,我忘说哪了!”
我提醒道,“哦,你说道,司空翊那混蛋地眼光太次了,选得妃嫔,没个能真正上眼的。”一心二用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扑通!”一声,白落花跪倒在地,委屈大声道:“小姐,奴婢没说过,奴婢说皇上眼光天下无双!”
啊勒?神马情况?我抬眼望去,不远处司空翊正端着茶水,似笑非笑的望着白落花和我。
这混蛋什么时候过来的?属猫的脚步,也没听见一个声响?
白落花使劲对我使眼色,我回了她一眼,现在使眼色,有p用,刚刚说得辣么欢,也不知道被司空翊听到多少?
小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白落花的小眼神,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一挥手,“下去吧,让夜弦歌带点蜜枣过来,药挺苦的。”
白落花如获新生,对司空翊福了个身,一溜烟地跑了。
白落花跑了,我管司空翊去死,继续咬着笔头,想着春试题目,
论,农耕的重要性?
论,情商的高度,切,又不在大天朝,古人知道什么是情商么?
司空翊捻起夜弦歌搁在桌上的药,“固本培元,你换药了?”
我不打算搭理他,尼玛堆这么多事给我,自个泡美人,还管我死活干嘛?
司空翊继续道,“你的身体有所好转,看来贵有贵的价值,你的命相当值钱。”
哀家的命值钱众所周知,用得着他提醒么,我裂嘴一笑,“很闲?”
司空翊一愣,望了桌上奏折,“没有,我在遵照你的命令,努力让妃嫔有身孕!忙得很。”
刹那,我心中有点针扎的感觉,顺手抄起墨砚砸了过去,“既然有事,还不快去做,我忙得很,没空和你在这叽歪!”
司空翊身形矫健地闪过墨砚,“你这砸人得臭毛病跟谁学的?”
我白眼一翻,“管得着嘛你!”
司空翊地望着我,那眼神被恨不得咬死我。
我把毛笔往桌上一扔,“你走不走?”麻痹,老娘在这忙死忙活的,给他丫时间泡妞,他丫还敢我毛病臭,臭个毛线,换个人都有脾气好么!
司空翊指着一堆奏折,“你一个人搞得定?”
我噌一下起身,莫名地火大,“你丫不走,我走,我可没空在这跟你闲扯淡!”
司空翊不置可否地审视了我一番:“睡了十日,脾气愈发大的没边了,处理个政务都不需帮手了么?”
我觉得像哀家这样大权在握的人,脾气真好到爆,我该像武则天一样直接干掉他,也就没这些糟心事。
我牵强地嘴巴一裂,“行,你来,我睡一会去,有事叫我!”
司空翊俊眉一挑,“春试题目?”
我白眼不断,装着哈欠连连,“那就论扫小家,平天下,还是平天下再扫小家,不然再来一个,论,女子和男子心计问题,怎么样?”
司空翊抱胸靠在桌前,望我道,“春试过后,把你提的婚姻法提上案,怎么样?”
我往软榻之上一躺,斜了司空翊一眼,“还是把旧贵族制度先调一调吧,你看看每年内务府支出多少银子!”换我早把这些吃干饭,不干活的贵族们给撤了,这都些什么事啊!
司空翊思量片刻,“依你!”
我翻了个身,脸朝里,依我个p啊,说得这么好听,到头来还不是接着一刀一刀地捅我,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那个?”在我会眯着的时候,司空翊在我身后道,“衣裳不脱,醒来容易风寒!”
风寒个p,我特么暴躁地在心中腹诽,这都是什么鬼,只好起身,把头上凤钗扒下,外袍脱了,刚脱下,身上被盖一床被子,手臂还被人拍了拍,“睡吧,睡醒所以事,我都做完了!”
特么吃错药了吧?我伸手拂了拂,嘴巴咕哝着,“吵!”
麻痹,自个做了,还要哀家来干毛?真是有病,不吃药,病情会加重。
心中腹诽碎碎念的竟然我睡着了,不过白天睡觉就是多梦,梦见什么呢?
梦见有人啃吻我的嘴角,我还忘情的回吻,完了衣服落地,我和人滚床单去了……
当我看清那跟我滚床单的人,尼玛一下吓醒了!
“靠!”忍不住地爆了一下粗口,揉了揉脑袋,哀家这是找男人解决一下饥渴?
“你醒了!”司空翊地声音不高不低传到我的耳朵。
我一阵恶寒,刚刚梦中的男猪脚就在我旁边?真是哔了狗了!
“饿了!”带了一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几时了?”
“午时!”司空翊回道,我掀被起身,软榻上放了一套宫装,我抓过套在身上,把头发随便一扎,“找点吃的,肚子饿的不舒服!”
司空翊怔了一下,唤了艾包包,艾包包手脚麻利去御膳房了。
我揉了揉肚子,看见御桌上的折子位置,移了一大半,这孩子没偷懒啊!
拿了夜弦歌给我的药,倒了两粒,没喝水直接吞了。
往司空翊的龙椅上一坐,“春试的主题写好没?”
司空翊随手拿过一个折子,丢到我面前,我翻开一看,双眼一瞪,不可置信地望着司空翊,“三题?”哀家不明白啊,司空翊怎么还有一题,论女子可否高于男子,卧槽,在万恶的男权世界,这种言论会被人笑话的。
司空翊点头,“你喜欢,朕总会去做!”
我喜欢你去死,你怎不去啊,我低头,肚子饿的咕噜响。
尼玛,老脸一红,夜弦歌这个骗子,吃药哪能顶饿啊!
无视我的肚子给我发出的叫唤声,“给裴少初没?”
春试题不给,明日考试,随便撸吗?别逗了好么!
“给了!”司空翊说道,视线停在我的肚子上!没见过饿肚子的一国太后么?
艾包包叫得膳食没来,倒把司空翊的新宠媚儿给盼来了。
我去,哀家饿着肚子,她来干嘛?
司空翊瞥了我一眼,道,“宣!”
美人来,我干嘛?现在一身宫装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吗?
“等等!”我抱了一搨子奏折,往龙椅背面地下一扔,拿了笔墨道,“您召您的美人,我批奏折,我脾气不好,省得您的美人得罪我,我一不小心把她给弄死了!”
司空翊望着我,笑得极轻,我想回他一个笑容,发现还挺难,就转身往龙椅后的地上一坐,开始奋斗奏折,不过哀家肚子好饿,哀家不要饿肚子。
媚儿的属于后天嗲声嗲气声音,有点像小孩,所以一叫司空翊,我这种大天朝三观标准的女屌也忍不住觉得,哎玛!这孩子得宠!得狠狠地宠!
司空翊这混蛋好似也挺受用媚儿这嗲声嗲气的,忙忙起身去扶媚儿道:“爱妃不必行礼,身子要紧!”
不就当爹嘛,有什么?我有些愤恨的批着奏折,下手极重,愤怒值也不知不觉超过我平常的愤怒值!
哀家气个劲?人有娃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好么?
媚儿回道,“妾身想皇上了,就过来瞧瞧,皇上不会怪妾身扰了皇上吧?”
瞧瞧,这古代十来岁小姑娘的智商,真让我这活了二辈子的人觉得羞愧,讨男人欢心,哀家怎么就学不会,去!哀家学那干毛?按哀家的身份地位,那是小鲜肉倒贴好么!
司空翊笑着安抚,“媚儿多想了,朕欲宣媚儿陪朕用膳!”
麻了个鸡,司空翊这混蛋不会他们自个吃?让哀家看奏折吧?贱人,贱人,一对贱人。
媚儿娇羞的低笑,“皇上,妾身煮了燕窝,皇上先用些?”
司空翊宠溺道,“在是媚儿想得周到!”
我了个去,哀家不该在这!哀家在这听一对贱人你侬我侬不是犯贱么?哀家现在出来会不会吓到小美人?
盅盏碗轻碰声,哀家好饿,夜弦歌不给哀家吃肉,一早上吃碗粥能顶神马用?
哀家听到勺子碰碗的搅拌声,燕窝有什么好搅的,直接喝了不就行了?
我侧了身体,望见燕窝盅在御桌上,离我也就二步远?又正好司空翊和媚儿没空看身后,不然哀家去偷?
切,哀家像那样的人么?我慢慢起身之际,司空翊手中的碗猛然掉地,吓的媚儿用绢丝帕赶紧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