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南雁鸣口中所说的臭小子是谁?
淡淡浅笑道:“我说过,司空翊当不了这个帝王,我亡!”说着手腕用劲,剑身又送上些许。
南雁鸣圈握掌心,痛苦的闭上双眼,睁眼之时,对我说道:“九九,你赢了,大离的帝王依然是司空翊!”
我顿舒一口气,对着南雁鸣笑容璀璨道,“九九谢谢大叔成全!”
南雁鸣一怔失神,不自觉地伸手,喃喃细语叫了一声:“汐儿!”
“汐儿!”我心中冷笑,他说是我舅舅,怎会在叫南汐儿时,眼中呈现出痴恋的模样,真当我这个魂穿人士白穿的么。
收剑转身离去,出了宅子,才惊觉,这处宅子处在京城繁华地带,和逃之夭夭遥遥相望,很好,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当真好极。
京城中,人影凌乱,街上商铺闭门,偶尔有几人来回匆忙走过!
蓦然间,杀声一片,有声撞击城门的声音!
我随着声音往城门跑去,御林军正在奋力的抵抗,我把令牌一出,攥过守城将军问道:“司空翊呢?”
守城将军一愣,举手道:“皇上在宫中,现下有两路人马,一路城外,一路宫中,皇上下令,无论如何,不得让叛军入城。”
“城外是谁?东末王?”我眯着双眼望着攻城之人,不像东末军,不对,就算司空西彦夺了帝王之位又如何,只要司空翊不死,他的皇位永远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只要司空翊活着一声令下,大离各地人马将会涌入京城拿下司空西彦,那时的司空西彦才是变成孤家寡人一个。
守城将军吱唔道,“是东末军,不过穿得西山守城军服饰!”
我冷目相对,伸出手掌,掌掴在守城将军的脸上,把令牌一扔,“打开城门!”
守城将军错愕,城外喊杀声震耳欲聋,守城将军往我面前一跪:“万万不可呀,姑娘!太后和皇上就在宫中!”
我一手拎住守城将军的衣襟,把腰牌一出,对着他冷言道:“有什么事情哀家担着,你最好祈求司空翊保的住你,不然你的脑袋哀家要了!”
守城将军俯地,颤颤巍巍应声,下令,“开城门。”
我快速的跑到城门口,城门打开之时,我站在城门中间,外面攻城的人愣愣望着我。
我面若寒霜,下巴微抬,不一会,一匹骏马奔驰而来,骏马上的将军见到我,立马跳下马来,我浅声问道,“祈将军这是要造反么?”
祈将军见我立马单膝跪地:“臣参见太后,臣救驾来迟,望太后恕罪!”
果然是祈将军,只有逼宫那队人马才是东末王的,而城外这队人马是来救驾的祈将军,司空翊让人把祈将军拦在城外,一来若东末王得手,立马放祈将军进城,既能救驾,又能看出祈将军的忠心。
二来,若东末王未得手,司空翊让司空西彦知道,即使他娶了祈谨羽,也永远得不到祈将军的支持。
三来,司空翊让我知道,说到运筹帷幄,心计无双,他司空翊才是天下第一,而我的选择,要么做他的附属品,要么死!
我摊开右手,“祈将军请起!”
“谢太后!”祈将军起身道:“臣接到密报,说京城有人造反,特去西山调兵前来护驾。”
我点头,声厉色然道,“既然西山兵马前来,劳烦祈将军固守京城,御林军,护卫军让他们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
“是!”祈将军一声令下,西山兵马进城,我望着涌向京城的兵马,心中冷冷。
祈将军部兵打仗一流,很快把城门控制住,我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祈将军跟哀家去趟皇宫如何?”
祈将军扑通一下跪倒在我的面前:“太后,臣有一个不情之情,还望太后恩准……”
我挥手打断祈将军的话,“哀家若活着,祈谨羽便活着,她喜欢明王,哀家当然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
祈将军俯身叩谢,我对着天空放了一束烟花,待我来到皇宫时。
宫门口,司空西彦和司空翊成了胶着状态。
我踩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们身边,身后跟着祈将军,身侧跟着皇宗祠庙的两位高手。
司空翊见我,招手道:“九九过来!”
我浅笑依依,抱胸往一边靠去:“不了,这个位置很好,不需挪位子,你们继续!”
东末王司空衍月跑哪去了?司空西彦不会笨得以为占了皇宫,就能逼宫了吧?
地上尸体也未见几只,这算什么逼宫?被人利用了吧?
司空西彦凝视着我,许久他开口道:“若我说,此事我被人利用,你可信我?”
我偏头看向司空西彦,“你说,我自然信的!”
“九九!”司空翊打断我的话:“明王欲意造反,你瞧不见吗?”
我苦苦的一笑,望着司空翊:“瞧见又如何?瞧不见又如何?今日是二月初八,明王大婚,明王为何在此?难道皇上心里不比我清楚吗?”
“景九九?”司空翊愤怒的看着我,“你不信朕?只因他与你青梅竹马,而朕与你什么都不是!”
看吧!我和他的感情就如此脆弱,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脆弱如蝉翼,毫不犹豫地折断,再也飞不起来。
我平静地望着司空翊,眸底残忍的忍了笑意,“皇上,您你在跟我谈信任?今日无论明王反与否,明王我保了,谁想动明王,先杀了我!”
司空翊仓惶后退,脸上怒气慢慢敛去,面色缓缓地沉静下去,眸中不露一丝情绪,深深的看着我,质问着我,“景九九,你到底置我与何地?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信任我?”
我唇角勾起:“放了明王,东末王是你的,别以为今日这一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就算明王真反了,杀他的只有我,不会有旁人!”
司空翊眼神一聚,凄楚的哈哈大笑,捂着胸口:“朕明白了,朕明白了,今日不管是谁设计了这一出,你铁定认为是朕,只因为我们从来未信任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