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你妹啊,我把斗篷一解,让裴六六给扔到外面去,瞪掉鞋子,站在床沿,伸手掀掉颜寒寒的被子道:“说正事,少扯淡!”
颜寒寒一个抖擞,一把又拽过被子道,“爷说得就正事,不然你不给爷暖,爷给你暖,反正咱不分彼此。”
我一个巴掌呼在颜寒寒头上,“说正事,少扯淡,你再扯淡,立马给我滚蛋!”
颜寒寒委屈的捂着脑袋,“九九宝贝,你不爱我了!”
我地个神啊,说正事跟爱他有什么内在联系吗?“爱,对你,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你的……爱!”
颜寒寒一听,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对了,白流水失踪了!”
我蹙眉道,“失踪?你所说的是何意?”
颜寒寒正色道,“她与我们决裂后,一夜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查不到此人似的!”
我沉默未语,望着颜寒寒,颜寒寒又道,“本以为她会投奔什么别的人,可是她就这样无缘无顾消失了!”
我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被人藏起来,或许她被人杀了……!”虽然我不乐意见到她死,但终是我欠她良多,她能得自由,安稳一辈子,我也高兴。
颜寒寒摇了摇,“不太可能,白流年武功仅在白落花之下,想杀她的人没那么容易!”
“那白流水跑哪去了?”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虽说我早知她有异心,但不知她到底给谁卖命!”
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至今未明,也查不出,现下只感觉她背后有一人,而且那一人,绝对是掌控我多年的那个人!
颜寒寒怔怔地望着我,“你早知,为何未告知于我们?”
我深深叹了一气,“告诉又怎样,不告诉又怎样,她和我们一路腥风血雨走来,对她,我们谁也下不了手去杀,既下不了手,又何必徒僧烦恼!”
颜寒寒静默,片刻道,“白如花那边未有一点白流水的消息,倒有东末王的消息!”
“哼!”我嘴角含笑,“不要告诉我,东末王要来京都参加明王的婚礼?”
颜寒寒神色一聚,“对,东末王来参加明王婚事,而且有意举兵而至,明为,明王成亲后,该回东末,暗为,他想反了!”
反了?我心中一震,食指和中指慢慢捻着,低语道,“明王府那边怎么说?”
颜寒寒道:“明王自从和祈谨羽在一起,未出城过,倒向祈府打听过祈谨羽的性趣爱好!”
这样吗?难道不是司空西彦和东末王理应外合?若不是?那司空西彦一直和我说,要夺那帝王之位是何意?
我微眯双目,“白壁堂和十九楼撤了吗?”
颜寒寒点头,“开始撤了,不过白流年留下近九成人,说临近时间会更加凶险,白流水又走了,让我在你身边护着!”
我脸色一变,嘻笑道,“爷,你扮着女装如何?反正你驾轻就熟!”
颜寒寒一蹦三尺高,手指着我叫嚣道,“景九九士可杀,不可辱,别想让爷穿女装!”
我嘴巴一瘪,往床上倒去,双手踮在后脑下,“不扮女装,不然扮太监?再不然,您扮太后的新欢,太后要**后宫,怎么样?”
颜寒寒把被子一拉,盖住我和他,“算了,宫女就宫女呗,别让夜弦歌那丫头见了去就行了!”
我歪头望他,笑得双眼一眯,“自然,我会在夜弦歌面前,让您保持您男人的尊严!”
“这还差不多!”
“当然,谁让我爱你来着!”
颜寒寒来劲道,“如此太棒了,咱们就此生米煮成熟饭吧!然后爷即是你的宫女,又是你的拼头,如此简直不能太好了!”
哎哟?敢和哀家玩这些荤段子?胆不小啊,我伸手一搭,搭在颜寒寒腰上,轻解他的腰带,妩媚的望着他,“爷,来,我伺候您!”
颜寒寒一脸享受,“来吧!爷等着!”
还真敢?我一把抽掉颜寒寒的腰带,颜寒寒一个冷颤,抖擞的翻身而起跳下床,惊魂未定,指着我,啰嗦道,“你想毁爷清白!”
我挑挑眉,盘腿坐着,双手一摊,“显然,你不想让我毁你清白!”
颜寒寒捂脸,佯装痛哭,跑了出去。
我重重摔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脸,睡觉。
我景九翎,活了二世,历经几十年,看透世间一切,可是终逃不过情,想来可笑!
不过,万幸的事,我不会像大天朝撸文作者那样,放不下情,放不下爱!
在这异世,除了死,我什么没尝过呢?
所以就算我喜欢司空翊那又怎样?他能把我当猴耍,我就不能反耍之吗?
秦胤天皱着眉头,看着我跟他撸得追妻四大准则,口气硬硬道,“你确定管用?”
我单手支着下巴,望着一脸无辜道,“当然,你看,青衿生气了,虽说这青衿可不是一般女子,但她终是女子,烂大街的招数最管用!”
想当年,哀家未魂穿异世前,那些言情小白文,渣男主们洗白时,无非,一哄,二骗,三砸钱,四自残!
尼玛,此四大哄妻渣男追妻准则,可是言情小白原则上的套路,不管那一则,准保手到擒来,力压群雄!
秦胤天依然将信将疑道:“可是哄,孤不会,骗,孤不想骗她,至于钱银,暮衿只要高声一喝,就有花不完的钱银!”
日了狗啊,瞧瞧好男人,怎么都有主了呢?哀家心好痛。
哀家要用必杀计,我一巴拍在桌子上,“不然来个自残?”
尼玛,劳资曾经在大天朝最喜欢看,霸道总裁或者藐视众生的帝王,因种种误会伤害了白莲花女主,那求原谅的过程,那是一个以死明志,赌咒发誓,鲜血淋漓的,现下想想,场面戏分做足,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来?
好吧!虽然哀家一向看天朝小白文,喜欢女二,男二来着,可也不妨碍哀家喜欢看男主和女主矫情啊!
尼玛,扯远了,回归正题。
秦胤天眼光凿凿,直盯着我:“真管用?”
我微笑点头,“不管用,送你大离边送三城怎样?”
秦胤天一脸嫌弃的起身负手道,“你下句是不是想说,若管用,北辰附送边关十城做为回报?”
哔了狗了,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戳中哀家这点龌龊的小心思?
靠!哀家这么让人轻易看了去,难道还是得多练习练习说谎不眨眼,睁眼说瞎话装逼技能?
我哈哈哈大笑,“秦兄,你真会说笑,不然咱们现在去自残一下?看看暮青衿啥反应?”
秦胤天眉峰一拧:“万一暮衿无动于衷怎么办?”
日!我骤然停住笑容,“是不是男人,你先搞清楚,是你先前要别人死,要别人活的,现下自残认个错,还有理了?”
秦胤天静静地望着,尤如一个野兽,在打量该从哪下口一样!
我见状又道,“也就暮青衿好骗,若换着我,我为谁劳命劳苦,怀了孩子,谁还不有余力想杀我,我绝逼先下手为强,搞死他在说!”
秦胤天神情一紧,“若有那么一天,你肯定不舍得,就像孤得之她是女子,设计怀了孤的孩子,孤想杀,又舍不得一样!”
“错!”我对着秦胤天摇了摇手指,“你爱她,不然这么多年,你怎么看不见其她人,别不承认,当你知道暮青衿是女子时,你是心中窃喜的,但因为暮青衿的隐瞒,你心有不甘,不甘为何,她不早告诉你!”
秦胤天脸色一变,良久才道,“你说得没错,我气她不告诉我,这些年来,我和她生死与共,她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当她昏倒在我眼前,查出她有身孕,她才承认,她是女子,而她趁我没从纷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她就连夜逃到南夏,让我一点防备的都没有,差一点就失去她,你说我该不该气她,恼她?”
好吧!隐瞒什么的其实哀家也最讨厌了,什么话一摊开说,可行就做,不可行就撤,这才是正确的人生观!
我蓦地对秦胤天道,“想知道她爱你有多深么?”
秦胤天眼一亮,“你说她爱孤?”
我白眼相对,“她不爱你,从小替你谋划江山?替你杀尽反你之人,你真当她有病,好好的世外高人不当,傻逼似的为你卖命啊!”
秦胤天被我一呛,面容有些不自在地捌过脸去,见他如此,我看有戏,霸道别扭少语寡言男vs女扮男装女王受,尼玛绝对火花四射,基情满目。
我手肘拐了拐秦胤天,“怎么样?干不干?不干我回宫了,最近事情可劲多了,都忙得脚不沾地了!”
秦胤天拽过衣袖,退后一步道,“你可真不是好东西!详谈具体操作的可能性!”
不是好东西,你还详谈个p啊,可见他自个也不是个东西!
于是,我和秦胤天密谋,窃窃私语,说了半天,终于敲定计谋和操作的时辰!
霜降屋顶,夜凉如水,我披着狐裘蹲在房顶上,俯瞰逃之夭夭,视线却停上皇宫的方向,良久…良久……
白流年幽幽叹息道,“你故意让我把白落花送到夜弦歌那去,让白落花拖住夜弦歌,你这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