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翊额头黑线直冒,颇有些咬牙意味,说道,“既然不是兵符,又不是继承人,那你说会是什么?”
“啪嗒!”我夹住地水饺掉入碗中,“你问我?我没你那么能耐,在北辰也有人!”问我?知道也不告诉他,何况我不知道!
司空翊瞄了我一眼,我低头奋斗水饺,刚夹上了一只水饺,手被司空翊握住,我一愣,司空翊低头,一口把我筷子上的水饺……给吃了。
吃完还砸了一下嘴,“味道不怎么样,就面皮,跟白菜,蛋,猪肉而己。”
“哦!”我低头继续奋斗水饺,来掩盖心中一悸,尼玛,哀家和他不熟吧!呵呵!
司空翊淡淡地笑了,我低头把一碗水饺吃完,打了一个饱嗝,这晚饭该往哪里搁?
天还没擦黑,鞭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刺耳响声,落在心中,平添一丝烦燥。
好在桃之夭夭以效率著称,没出半柱的时间,一到桌子菜端上来了。
望着一桌子菜,我特么嘴贱来了一句:“青衿,你带银子了么?”
暮青衿一怔,盯着我的双眼问道:“不是九九包了我在大离地所有开销么,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哀家很穷好么,可说出来却是,“当然是了!”我拿起酒壶,斟酒心虚道:“你把大离当成自个家,爱怎么地怎么地。”
暮青衿笑意满满,挡下酒:“最近我夜观天象,滴酒不沾!”
不喝没关系,哀家自个喝,我只感到了一杯,还没到嘴边,便被司空翊截住,“身体不妥,就不要逞强!”
逞毛线啊,哀家现在可馋酒了,暮青衿拿了筷子,看了看我,看了看司空翊,双手合十道:“你们继续讨论酒该不该喝?我就不客气了!”
司空翊做了一个请地动作,我有些赌气般把头一扭。
不大一会,司空翊点了点我的肩膀,我怒目以对,干嘛?
司空翊示意,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目瞪口呆,嗓子发紧,一把抓住司空翊的手:“什么情况?”
司空翊象征性的拍了拍我的手,“也许我们俩都猜错了,暮青衿来大离是因为在北辰吃不饱肚子。”
我难得没和司空翊抬杠,附合道:“可信度99%,你看他吃的如此凶残!”
男神到底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了,虽然吃相优雅,但吃饭的速度,让我等凡人望尘莫及。
暮青衿端起鸽子汤,喝了一口,莫名的望着我:“九九,你不吃吗?”
我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吃,怎么不吃!”随手夹了一块鸡屁股,丢给司空翊。
暮青衿见状,又开始闷头海吃海喝起来。
司空翊见碗中竖起的鸡屁股,特么自觉的跟我调了一下碗,小鸡肚肠,鸡屁股俗称:凤尾好么,好东西给他,还嫌弃,果然是养不熟的狼。
一顿饭吃得凶残万状,暮青衿摸着肚子,打着哈欠上楼睡觉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吃完饭就睡是猪的习惯吧?哀家的男神怎会有如此可爱地习惯,果然哀家的偶像非同一般。
我紧跟着上了四楼,司空翊跟着而来,我抵在门边,斜视道:“司空翊,差不多就回吧,宫里等你赐席,开饭呢!”
这混蛋若不回去,宫里的人别想开饭,宫外的大臣们更是会心慌,过年皇上会赐下恩典,给近臣赐菜的好么!
司空翊手臂圈住我,“你今晚夜宿逃之夭夭?不回了?”
我不打算隐瞒他,微笑道:“明早,去沐君华家,你知道沐君华家有位老夫人,我每年都要去望上一望!”
司空翊不由地叹了一气,压低嗓音:“明早,等我过来接你回宫可好?”
我顿了顿,点头,从司空翊手臂下钻进房间,“砰!”一下把房门一关,靠在门板上。
“笃笃!”司空翊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早点休息,你身体还未好!”
我几个快步,吹灭桌上蜡烛,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跳着………这种感觉太糟了。
亥时,我猛然睁开眼,悉悉索索穿衣,穿好衣,白流年便从暗阁中而来,细心替我披上斗篷,宽大的斗篷把我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随后去出了房门,来到景府,每年三十我们都会回到的地方。
没有酒,没有菜,不过一盘水饺,相对无言却又胜无数言语。
一起守岁,连白落花也安静了,一年中,我们只有这几个时辰,能在一起,因此格外在意和珍惜。
凌晨来临,各自其职,互不认识,我带着裴六六和白流水,白落花悄没生息的回了紫宁宫。
一回宫,裴六六便道:“太后,皇上清早就出宫了,可能去了逃之夭夭。”
我和白落花看着小黄画,“昨日宫宴间,有什么有趣地事情发生么?”
裴六六是我在后宫的眼线,就算我们都不在宫中,依然能掌控宫中一切,至于宫中有多少我们的暗线,裴六六说,至少多的哪天我们离宫,宫中人数会照旧,没人会看出来少。
裴六六道:“倒也没有,不过十八爷那边的桩子来报,咋夜宫宴结束后,十八爷便去了祈府,至第二天才回。”
我拿毛笔的手一顿,“还有其他吗?”
裴六六望了我一眼,轻声道:“越来那边暗桩来信,越来使者会在元宵节来大离,与大离共商攻打西垂之事。”
“哦!”我重新沾了墨汁,“没其它事了吗?”
裴六六小心翼翼,俯着身,道:“越来这次来大离的使臣,是摄政王顾念卿!”
我全身一僵,眼神冰冷:“你说越来来大离的使者是…顾…念…卿?”
裴六六面容凝重的点了点头,“出使团人数在五百左右,且每个都是顾念卿的死士!”
我望了一眼奋战的白落花,把毛笔一放,裴六六过来扶起我。
我和裴六六往外殿而去,用白落花听不到的声音道:“既然顾念卿这么放心后方来到大离,越来看来他不想要了,快马加鞭通知南夏那边,问问南夏帝,可否与大离瓜分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