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
叶灵心惊胆战地锁上柴房的大门。
看到正在擦拭手上血迹的宁逸,她有些害怕地走到他跟前小声问道:“宁逸哥,万一沈暮烟找上门来怎么办?”
宁逸擦手的动作停了一下,抬头冲着叶灵勾唇邪笑:“我还怕不来呢,叶灵,你现在帮我一个忙,你现在去计村长家,让他召集一些村民过来。”
叶灵心里一颤,不明宁逸要做什么:“宁逸哥你可不能胡来,为了一个沈暮烟把自己搭进去,完全没有必要。”
“叶灵。”
宁逸将擦干净的双手搁在叶灵肩头,瞅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神深情款款道:“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沈暮烟特别有钱,她家里埋着一罐金子,要是我们能找到那罐金子,那我们这辈子吃穿不愁。”
叶灵陡然间瞪大眼:“她、她家埋着金子,宁逸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逸低头一笑:“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反正你去告诉计村长,就说挖出来的那罐金子,到时候我与他平分。他就知道了。”
叶灵认真想了想,她实在拒绝不了宁逸,最后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不过宁逸你可千万不要闹出人命呐,不然是要去坐牢的。”
“不会的,我有分寸,快去吧。”
宁逸笑着目送着叶灵离开,等她出门的时候,顿时脸上笑容一收,将手中叶灵的丝帕往地上随意一扔。
眼中满是轻蔑不屑。
叶灵很机灵,怕出门的时候与前来寻人的沈暮烟撞上,于是特意交代了爹娘,从后门走了出去。
沈暮烟走在最前头,气势冲冲上前就把叶家大门啪啪咔咔作响:“宁逸,你给我滚出来,有什么冲着我来,快把我二婶交出来。”
“谁呀,叫魂呐。”
叶老爹这段时间被宁逸哄得很好,再加上女儿的确喜欢宁逸,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也站在宁逸这边,他一下子拉开房门,上下瞅了沈暮烟几眼:“沈暮烟,你来干什么?”
“我二婶呢?”
“什么你二婶,沈暮烟,你看看清楚这里是叶家,是莫家村,你早就被赶出莫家村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小心我告诉村长,让他派人来抓你。”
叶老爹的威胁对沈暮烟来说完全不奏效,她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问道:“如果你不把我二婶交出来,那就别怪我硬闯了。”
“你敢!”
叶老爹连忙把放在墙角的铁锹拿在手中恶狠狠道:“你要敢硬闯,我敲掉你脑袋瓜子。”
“暮烟,你退后!”
卫斐然看不下去,跟晓鸿飞配合默契,在叶老爹都来不及发出阻止的话语时,两人已经把人踹开,一群人已经站在院中,沈暮烟开始每间房寻找曹氏的下落。
“你们干嘛,你们想干什么?”叶老娘比叶老爹要狠许久,她手里拿着一把刀横在自己脖颈间,“你们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到时候让你统统进官府下牢房去。”
“你个娘们,以为我会怕你啊。”沈卫蹲下身往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下子砸向叶老娘的右手,她吃痛一声,手中的刀没握住,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等到她想弯腰捡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沈卫右手耍着菜刀,对着叶老娘后劲就是狠狠一下。
“老婆子!”
叶老爹看到自己婆娘晕了,顿时气到不行,扛起手中的铁锹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了。”
沈卫眼眸一冷,如同一道风闪到叶老跌身后,轻松将他击晕。
与此同时。
沈暮烟终于找到关押曹氏的柴房口,可看着柴房门上一把硕大无比的铜锁,她气得狠狠摇晃大门:“二婶,你听得我说话吗?我是暮烟,我是暮……”
“别喊了。”
沈暮烟一愣,一个转身对上宁逸阴郁的脸庞,下意识她的身躯一下子贴近了门框:“宁逸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把我二婶抓走?”
“不抓你二婶,你怎么能现身呢?”宁逸微微一笑,余光看到后方过来的卫斐然,忙将自己衣衫解开,面向他们,“你们要敢往前一步,我就引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卫斐然顿时停下脚步,看向站在宁逸后方的沈暮烟,忙抬手安抚宁逸:“你不要冲动,你要真这么做,你也就跟着没了,到时候你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
“宁逸你疯了吗?”沈暮烟失声喊叫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对,我是疯了,从你拒绝我一次又一次开始,我就疯了,我是为你发疯,沈暮烟你没看到吗?”宁逸看向沈暮烟眼神,三分爱恋三分怨恨四分委屈,“我一直那么努力地想要你看到我,可你呢,却把我越推越远。”
“宁逸,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论这些没营养的问题。”沈暮烟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你把我二婶放了,让她离开,我跟你之间问题,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宁逸摇摇头,一脸苦笑道:“没用的,暮烟,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
“你要什么,你说出来,我现在给你。”
“金子!”
沈暮烟眉头一蹙:“什么金子?”
“埋在你家后院地下那坛金子,你现在挖出来给我,我可以选择不点,要不然我们就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金子早就被沈暮烟挖走了,但她更诧异宁逸怎么知道家里有金子的,但为了不让他发觉异常,她装出一副费解的样子:“宁逸,我家要是有金子,我跟弟弟的日子哪里还会过得那么穷?再说了,我爹娘从未告诉我,家里埋着金子啊。”
“你少装蒜,我亲眼看着你爹娘埋在地下的。”宁逸咬牙恶狠狠地看向沈暮烟,“原本我想娶了你之后,光明正大的挖出那罐金子,可你上吊苏醒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上当。”
“即便暮烟家中有金子,那金子也是属于她的,你怎么可以占为己有呢?”卫斐然觉得宁逸如此迫切地需要金子,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