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把装备摘下来,取出了一件雨衣,用雨衣包裹起来背包等装备,口部朝上,这么一来就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可漂浮的包囊。
做好准备之后,他们便下到了水中,水流立即冲的他们朝着下游飞驰而去,而他们抱着包囊浮在水面上,像是几团乱蓬蓬的水草,在水中以斜线向着对岸奋力游去。
两个水性最好的士兵游在戴维斯身侧,不断的伸手拉戴维斯一把,戴维斯吓得脸色苍白,抱着背囊奋力的在水中扑腾,好在他水性也不错,虽然紧张,但是也没有出错,经过近二十分钟的拼搏,几个人终于都成功的在下游对岸爬到了岸上。
别看只是短短一二十分钟的时间,这对他们来说,体力消耗却非常巨大,上岸之后,一个个都是手软脚软,找了个岸边的草丛,几个人便一起滚入草丛,仰面朝天的瘫在了草丛中,一个个嘴张得老大,像是离开水的鱼一般,快喘不上气了。
“呼呼……下次……下次再过这条河,我绝对不会再游过来了!我要坐船,我要从浮桥上过!呼呼……累死我了!都别劝我起来,我要在这里躺一天!”戴维斯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发着牢骚。
方汉民同样也累的不轻,气喘吁吁的说道:“太他妈的吓人了!水势比我想的还要急!半路我差点就被卷下去了!能不泅渡过江,老子也不想来第二次了!呼呼……”
几个人于是都笑了起来……
虽然日军把防御的重点放在了苗堤一带太平江南岸,可是他们一样也没有放弃北岸的防御,当方汉民他们来到苗堤对面的北岸的时候,发现这里也布置着一个中队的日军。
他们集中在了北岸的一个凸起的丘地上,以这个丘地为他们的阵地,也正在布置防御工事,不过北岸的日军阵地群的规模,远远不如南岸的大,而且建造的主要是简易的野战工事,以战壕加少量的机枪堡,工事并不算坚固,只能防轻型火炮的轰击,无法有效抵御七五山炮的轰击。
所以明显可以看出,北岸的日军阵地,只是为了迟滞中国军队的进攻,被放在这里的日军,实际上只是日军的弃子而已,一旦中国军队要是打过来的话,这二百来个鬼子,只能稍微迟滞一下驻印军强大的攻势,随后便会被中国军队全歼。
他们甚至没有任何退路可言,背后就是汹涌的太平江,日军连渡船都没有准备,更没有布置浮桥,所以这里的鬼子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他们唯有在北岸战斗到死为止。
故此北岸的日军反倒警惕性比南岸的要高很多,这里的日军一边修筑工事,一边也没忘了在周围进行警戒。
本来以为北岸这边会比较安全,方汉民他们也有点大意了,一不小心,差一点就被日军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幸好有人机灵,学了几声野鸡叫,这才糊弄过了被惊动的鬼子,鬼子胡乱找了一下,没有发现更多的异常,这才悻悻的转身离去。
方汉民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加了小心,继续对这里的鬼子阵地展开了侦查。
再说范星辰那边,他和方汉民分手之后,便带着百多名特务营官兵,在丛林中快速穿行,直朝上游的那座铁索桥奔去。
半天之后,他们就来到了这座铁索桥附近。
说起来这座铁索桥的来历,还有点故事,清朝时期,乾隆四次征讨缅甸,这座铁索桥便是当初为了征讨缅甸的时候,清军为了渡江,补充军需,耗费巨资修建而成,而且修筑的相当坚固。
可惜的是当年乾隆时期,南方清军已经不堪一战,而北方调来的清军精锐,也不适应南方的气候和环境,再加之乾隆妄自尊大,轻视火器的作用,定调说骑射乃是立国之本,拒绝更新清军武器,不重视火器的装备研制。
结果乾隆时期清朝四次征缅,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而且损失兵将巨多,后两次征缅,几员主将都纷纷病亡,清军士兵更是因为在缅甸染病,病死了大量人员,最终缅军都获得了胜利。
这座桥也遗留在了这里,成为了当时那场战争的纪念品。
中国自清军入关统治了中土之后,因为夜郎自大,前期中期,始终不重视火器的研制装备,再加上清朝的八旗军逐渐腐化,导致了大清逐步衰退,到了鸦片战争的时候,被西方列强看出了中国的虚弱,纷纷把中国当成了一块大肥肉,跑来分一杯羹。
结果也导致了最终清朝的灭亡,同时也让中国在历史上彻底被世界甩在了后面,这种落后导致中国衰弱了一百多年,直到后世新中国建立几十年之后,中国才逐渐走出了这种虚弱。
这话扯远了一点,但是却实实在在成为了每一个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如果不是因为清朝夜郎自大的话,中国也不至于在近百年来屡受外侮,也不至于在甲午战争之中对日作战大败亏输,使得日本人看到了中国的羸弱,野心膨胀,以至于现在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给中国人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这些事情就不说了,且说范星辰眼前的这座铁索桥,这座铁索桥虽然历经风雨已经将近二百年了,可是现在依旧十分坚固。
数条粗大的铁链,组成了桥身,上面铺上木板,便可以在上面通行人员或者马车,而这座铁索桥,目前也是横跨太平江上的一条重要的通道,虽然不能通行汽车坦克,但是人马却可以在上面畅行无阻。
故此这里也自然是日军的重点布防的地方。
透过望远镜,范星辰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的铁索桥上,现在还很是繁忙,不断有日军在铁索桥上通过,经常会有日军的辎重队,牵着大量的骡马,来往于铁索桥上。
而且由于这里也是缅甸当地人沟通太平江南北的要道,时不时也会有不少缅甸当地人来往于桥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