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亮，小心些……”牛见虎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程怀亮，“和他们打架，抢先手，一鼓作气势如虎，一波就干翻他，别给他喘息的机会……”

说完，牛见虎还把自己新研究的大人的武器，悄悄的递给程怀亮，“把这个套在手上……”

程怀亮一看，这东西居然像后世的拳刺，只是牛见虎交给自己的就是圆形的没有任何倒刺，可这要是实打实的落在人身上……不死也脱层皮……

“打他？还用这个？”程怀亮推辞道，“虽然战力不足，可要干翻李崇义，简单的很……见虎，从今天开始，是给咱们长安三害正名的时候了……赢，咱们就赢得光明正大……管他对方是谁，就算是李泰来了，老子也打掉他的门牙……”

李长思没说话，萧锴没说话，这时候说话或许会让程怀亮分心，他们在心里默默的给程怀亮加油打气。

“武器你随便选……”程怀亮伸手一指兵器架，“我这人不爱占别人便宜，你先……”

“程怀亮，今天我李崇义一定在擂台上打死你……”李崇义的眼神冰冷无比，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直接就弄死程怀亮。

兵器架上都是寻常兵器，刀枪棍棒斧钺勾叉，李崇义是用刀的行家，他爹河间郡王李孝恭就是用刀的名将，李崇义选择自己的强项，随手抄起一把唐刀，在手中掂量掂量分量，重量刚刚好，拿在手里也十分灵活。

程怀亮看了看兵器架，上辈子是空军中校，学的都是近身格斗的本事，大唐的兵器对他而言……稍微有点陌生，至于兵器架最上层的那个萱花大斧，程怀亮更是汗颜无比，抡斧子那是老程的招牌，至于程怀亮……连老程一成的功力都没有……

想来想去，程怀亮看向兵器架上的一把匕首，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不足一尺长的匕首。

把匕首反握在手里，随意挥舞几下，虽然没有上辈子用的军用匕首好用，勉强还算是凑合。

在演武台边上，李长思和牛见虎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李长思伸手怼了怼牛见虎的胳膊，“见虎，怀亮选匕首……”

“我爹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可咱们大唐都是用刀和用马槊的，李崇义家祖辈都是用刀的高手，河间郡王李孝恭更是大唐陌刀第一人……”牛见虎的手里出现大量的汗水，“长思，瞅准机会，要是李崇义对怀亮下杀手……咱们立刻就冲上去，干掉他狗曰的……”

萧锴听两个人这么说，一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两位兄弟，这可怎么办？怀亮怎么会选那么短的兵器？我虽然是文官可我也晓得，这根本就是自杀啊……”

李崇义也没想到程怀亮居然只选了一把匕首，李崇义的刀走的是大唐行伍的路数，都是大开大合的，虎虎生威，至于这匕首……暗杀、刺杀还行，干别的……真有点像自杀式攻击了……

李景恒见到程怀亮的选择后，哈哈大笑，“程怀亮，就算你想死，也要给你爹留点尊严……你这样……还不让人笑掉你爹的大牙……我就看老流氓日后该怎么在长安城里走动……”

说到这，李景恒有微微一条眉毛，“哎呀，我忘了，你们老程家都是没脸没皮的主，你们还会怕笑话吗？”

“长思，一会儿打断他的狗腿，打掉他的狗牙……”程怀亮也不懊恼，只是在李长思的耳边轻声嘀咕。

“放心吧，谦虚地说，我能打他十个……”

“万事小心……”

程怀亮拍了拍李长思的肩膀，来到李崇义对面，十分随意的反手握着匕首，“你岁数大了，我让你三合……免得有人说我欺负你一个老头子……”

“程家的杂碎，你欺人太甚……”

寒光闪烁，唐刀带着凛凛的寒气，对着程怀亮的脑门就劈了下去……

程怀亮的身体微微向左移步，手中的匕首斜上扬起，对着李崇义的胸口就划了过去……

长短兵器的交锋，就是这样，长兵器大开大合，短兵器冒死挺近……都是实打实的搏命……

手中长刀漫天飞舞，李崇义厉声喝道，“程家的杂碎……受死……”

唐刀一抖，带着一股子杀气对着程怀亮的胸口笔直的刺了过去，程怀亮手中攥着匕首，硬碰硬的话，程怀亮必定吃亏。

匕首微微一撩，依旧是像上个回合一样，荡开李崇义手中的刀。

随后，程怀亮开始左躲右闪。寒芒次次都对准程怀亮的要害，逼着程怀亮和他硬碰硬。两个人就像是山中的恶虎，在争夺地盘，不断的撕咬。

不得不说，李崇义的力气比较大，四五个回合下来，程怀亮勉强的能攥住匕首。

当最后一声对碰声响起，程怀亮手中的匕首也彻底被崩飞，嗖的一声落在演武台下，笔直的插进地面。

“完了完了……”牛见虎四外看了看从身后的的位置捡起一根长棍，随时准备营救程怀亮。

李长思的手攥着萧锴的手腕，已经湿了萧锴的衣角……萧锴脸上也是冷汗连连……

狐儿站在三楼的一个角落，半眯着眼睛看着打斗的程怀亮和李崇义，起初还有些为程怀亮担心，可当程怀亮手中的匕首被崩飞之后……狐儿的嘴角却微微扬起……

“来人，为我温一壶酒……就那种闷倒驴……我要亲自给程怀亮倒酒……”

文臣三巨头里面，房玄龄和魏徽都没带过兵，没见过别人打斗，只有长孙无忌打小就和李世民在一块，耳目渲染的不少……

皱着眉头看着节节败退的程怀亮，眉头几乎都要拧到一起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呀……程家的小娃……自幼被老流氓打，抗打击的能力绝对不小……手里面的匕首……难道……故意被崩飞的？”

李崇义的眼睛里带着嘲讽，见程怀亮手中的匕首被他的刀崩飞之后，得意的笑了一下，谁知道，也就在这时候，程怀亮突然笔直的冲向李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