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少说点话吧!不要和我讲什么情面,今日你我就好好的比一场!”只要程怀亮能够与他用心打这么一回,李长思觉得自己就算是输了,那也认定了。
不为被人,就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程怀亮听了这话,纵然心里千般不解,但是接下来手下丝毫没有留情。
期间有一次他干脆直接将李长思的脑袋夹在了自己的胳膊之间,一时差点儿让那李长思无法喘息,还是底下的牛见虎他们喊了一声让他不要太用力,他这才放开了李长思。
几个回合下来,李长思深知自己不如程怀亮,便举手示意停战,他已经不想打了。
“长思,你我是最好的朋友,我自知自己不能这么做,可一切都是你要求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而已。”程怀亮将他一把拉了过来,这样解释道。
李长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已经很累了。
“我不怨你,这一切都是要提出来的,你只是在尽你自己的责任罢了!”
能得到一个这样答案,程怀亮的心里面就是舒畅的。
下了台以后,萧锴他们就拿着几盆水走了过来,这是他们从小就定的规矩,一旦起了内讧的话,就采取这样的方式让对方冷静。
可现在这地方的气温如此之低,这二人看了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说:“我们不是在内讧,只是在比拼。”
“你们这些人还真的是挺会找借口的,咱们几个在下面看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差点儿以为你们其中的一个要被打死了,就这还比拼?比拼可比你们这讲规矩的多!”牛见虎这个时候比谁都机敏。
“你这黑厮,还是少说两句吧!真是几天不打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上房揭瓦了?”程怀亮尝试着转移话题,然后趁那些人不注意,便有说有笑的将牛见虎往回军营的方向拉。
等到萧锴他们再找程怀亮的时候,发现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唯有李长思一个人还在这里站着,眼底有些惆怅,“长思?”
但是很快的,听到这声以后,他马上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露出了笑容来。
“如何?”
“你可否来尝试一下这冷水的滋味儿?”
“我们都说了,并不是什么内讧,只是简单的比拼,别闹!这要是染上风寒了,得到的后果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李长思赶紧向他挥手道别。
方才打的时候太用劲儿了,他现在浑身都是汗,若是再不回去换个干净的衣物的话,只怕他现在就要得病了。
萧锴和刘仁轨两个人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看着手里面抱着的两大盆冷水。
现在就只有他们俩还在这里了,其他的新兵蛋子都也已经回到军帐中了。
这里的天气对于他们身处内陆的大唐人来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斐行俭拿到程怀亮的书信时,已是第二天,上面写着需要些更厚的衣服和更丰厚的军粮。
他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屑的笑了,心想这杂碎还真是够贪的,怎么这个时候要求的东西这么的多?
穿的要是再厚下去的话,那还能快速的在战场上面杀敌吗?
想到这里,他便提笔写了封书信来,按照自己的惯例,吃食是可以再好一点,粮草也可以更好一点,但是唯独衣服,不能再厚。
差不多写了满满三页后,他便叫来了送信的人,让他快马加鞭交到程怀亮的手中,也算是在第一时间给了他答复了。
崔家。
“阿宏,你怎么每次都盯着我和崔徳两个人?是不是那杂碎走的时候,给你说了什么?”李治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发现了程怀亮临走的时候,安排疏远他和崔徳之间距离的那个人。
阿宏听了这话以后,出奇的淡定,果然是程怀亮能够信得过的人,本事就是大。
“王爷,这事情我是万万不可能去做的,您是王爷,我就是个下人,怎么可能会盯着您和崔徳大人?”
李治想了一下,也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估计都不敢那么做。
“那你给我安排那么多的课程作甚?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过了上私塾的年纪了!”
“是这样的王爷,这是小公爷走的时候安排的,说是让您一定要思进取,这些课程您是务必要上的,您若是不上,那小公爷回来只怕是要要了小的的脑袋。”阿宏故意将自己说的很可怜,也是让李治没有办法拒绝那些。
听到这里以后,李治感觉自己一点自由都没有。
“这些事情就交到我身上好了,等他回来了,我自然有我的一派说辞,近日我觉得身子有些乏,那些课我也怕是上不了了,你帮我推下吧!”说着,李治就回了屋,不给阿宏一个找借口的机会。
“王……”他现在也只能看着李治的背影哑口无言,再多说的话,怕是就会让李治发现些什么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治每日都会与崔徳出去,不知是去做什么,他们也不许旁人跟着一起。
时间一久,干脆有的时候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阿宏心里面着急,表面又不能做什么,那小公爷现在正处在非常时期,只怕说了王爷的情况的话,会让他分心。
没有办法,他只能在一个黄昏时分去了曾经来到崔府的斐行俭大人的住处那里。
一进去,就发现这老头儿正在喝酒,本就有些秃的脑袋,现在看起来更秃了,定是劳累所致。
“斐大人,小的有一事相求!”阿宏来到他面前,便就直接跪下了。
斐行俭一时喝的有点迷瞪,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脚底下还跪着个人呢。
“快快请起,有事说事。”
阿宏听后,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之后,便对着他说:“斐大人,这事情是与晋王有关的,小公爷走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让我好生看着那崔徳,不让他过分靠近王爷,现在倒好,王爷连课程都不上了,天天与这厮纠缠在一起,甚至有的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斐行俭一听,笑了,就算是这样的话,又和他有什么关联?
他是个右军管,又不是个崔家管,也不是个王爷管,这事情与他又有何相干?
“这忙我帮不了,你可是还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