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你这样不行啊……”
程怀亮看着小胖丫，一脸的不想活，就你下面火那么旺，还想把梨子煮好？
“程校尉……这是……”李大仁刚要说话，却被小胖丫一瞪之下喝止住。
“程怀亮？”小胖丫见到说话的人是程怀亮，立马丢掉铲子，“快抱我下来……”
内侍想要上去抱小胖丫，谁知道小胖丫一指程怀亮。“怀亮哥哥，你抱我好不好？”
程怀亮上前抱起小胖丫，“想做冰糖雪梨啊？”
小胖丫点点头，“刚刚在门口听你们说来着，就跑来试试。”
“那好，我教你……”
程怀亮不会关心这个小胖丫是谁，能私自进入御膳房的，不是郡主也是公主了，更何况是给长孙皇后熬梨汁……
“梨子不要去皮，整个的洗洗之后分成两半，让后去核……”
程怀亮一直抱着小胖丫，这些活当然都是御膳房的人去做。
“冰糖别熬糊了……小点火……”
“铲几下……别糊底……”
“灭火……快灭火……余温就够了……”
几经折腾，终于把冰糖雪梨熬好了。
小胖丫双手在程怀亮的脸上揉了揉肉，“怀亮哥哥，这个真的能治好我和母亲的病吗？”
啊？啥？
程怀亮看着自己怀里的小胖丫，晋阳公主？
“你是小兕子？”程怀亮问。
“当然了……”小兕子又揉了揉程怀亮的脸，“当然是我了……怀亮哥哥，你都不知道……母后的病……呜呜呜……”
“不哭，不哭……这都是小兵，给你们看病的都是庸医，到了怀亮哥哥这里，你们都能好……”程怀亮给小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讲道理，老李的儿女里面，最牛的还是这个小屁孩，小屁孩七岁的时候就能劝谏了，好几次老李想弄死李承乾、好几次老李想弄死李泰，都是小屁孩求得情，甚至是好几次老李犯糊涂的时候也是小屁孩给及时改正的……
如果小兕子不是英年早逝，想必也没武则天啥事了，李治登基要是有小兕子辅佐，相信李治的政绩和功勋会更大……
“怀亮哥哥，真的？你没骗小兕子？”小兕子怀疑的看着程怀亮。
“当然……程家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个冰糖雪梨就是食补，将来找到了孙思邈孙老神仙，怀亮哥哥再给你求个健身的方儿，你早中晚各做一次……在搭配点重要……你和皇后娘娘都会好起来的……”
“嘻嘻……”小兕子破涕为笑，“小兕子和母亲的病要好了……要好了……”
“那咱们是不是先把冰糖雪梨端上去啊？”
“让内侍端着吧……”小兕子似乎不满足于被抱着，“怀亮哥哥，我听说宫外的小女孩都骑在哥哥的脖颈上，说是看的更高看得更远……可我哥哥就不让我骑……”
嗖……呼……
程怀亮直接举起小兕子，把小兕子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走了……咱们去见陛下……”
一旁的人不住的汗颜，这么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情，也就是你程家的二杆子能做的出来……
可小兕子高兴开心，旁人也就没敢说什么，再加上程家人恶名在外，谁敢去找不自在？到了金銮殿，自由人收拾程怀亮。
带着程怀亮来御膳房的叫常温，是李世民的近身内侍，他自然是敢说话的，“程校尉，就这样去金銮殿……恐怕那些御史言官……”
“常伴伴，不怕……”小兕子开口，“谁敢说我就哭，看看金銮殿上我父皇是疼我还是疼那些御史言官……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常温只能干笑的看着程怀亮，希望程怀亮能说句话。
程怀亮想了想，说了一句和这个问题完全不搭边的话，“常公公，不知道敬事房可有亲戚在？”
常温不知道程怀亮是什么意思，可还是回答，“有一个远方的侄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常温的脸色很难看，有些言不由衷，也有些苦涩，“程校尉，咱是不干净的人……进了宫就是陛下的人，只能尽心尽力的侍奉陛下……”
“抽空让您的侄子去趟程家庄……”程怀亮顿了顿，“那里会有一个更大的空间……多了我不敢说，一个子爵应该没啥问题……要我在说的豪华一点……他会桃李满天下……”
“这……”常温十分怀疑的看着程怀亮，“程校尉，咱很讨厌你们程家，一直都是……给陛下添堵的也就卢国公了，可自从您一篇《阿房宫赋》开始，咱对你改观了……可你不能懵咱……我们少了正常人该有的东西……”
“常公公，不要妄自菲薄……天生我材必有用……相信我的话就让你侄子去程家庄找我……”
天生我材必有用？
常公公沉默了一会，哈哈大笑，“程校尉，你只做一个校尉屈才了……放心，咱明个就和常乐说，交接完净事房的事情，就让他去找您……”
说完，常公公对着程怀亮一施礼，“程校尉，咱在这里先谢过程校尉提携之恩……”
“常伴伴，你不要被怀亮哥哥骗了……”小兕子努努嘴，“程伯伯就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当年为了吃到他家的牛肉，骗了我好几次……”
“不碍事的，公主殿下……”常温心里美滋滋的，从过往种种看，程怀亮不像是骗人的人，诸国真的能给常乐一个全新的开始……常温觉得让他做什么都值了……
毕竟，那是常家唯一的男丁了，也是唯一一个没净身的男丁了，一直都在净事房给主刀的太监当副手，因为常温的原因，常乐也一直没净身，不过早晚也会难免一刀切下的后果……
现在，程怀亮给了常温一个希望，常温怎么能不兴奋？
倒是程怀亮，始终觉得自己那个爹有点那啥……怎么名声会这么不好？就连五六岁的小兕子都知道他程伯伯不是好鸟？
一碗冰糖雪梨，放在了长孙皇后和李世民的面前，随后进来的是程怀亮，在程怀亮的脖颈上，还骑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
“成何体统？”
“皇家威严何在？”
“程怀亮，你这是在亵渎皇家……”
御史言官们又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