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啊……
程怀亮绝对惊讶于常殿英的话，一个太监都有如此高的觉悟，别人呢？程怀亮更加恨这些门阀氏族了……
要不是你们兼并土地，屯钱屯粮，老李能这么穷？要不是你们，老李能脸打仗的粮食都没有？
“常殿英，不日我就将远赴洮州复命……你可愿做我程怀亮的亲卫队长？”程怀亮站起身，标板溜直，军人该有的仪表和气势也一下子升起来……
常殿英很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怀亮，都说程家人是流氓，是杂碎，怎么在小公爷的身上……怎么就这么正气凌然呢？
“小公爷，咱愿意……一百个愿意……”
常殿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不断的点头。
“你要想好，作我的亲卫只有不足两年的时间，我会以洮州大都督的名义给你游骑校尉的头衔，至于亲卫的数量和质量……”程怀亮带着期待的笑容看着常殿英，“洮州府兵，你自己挑自己选，自己训练……当年阴山一战，苏烈带着二百人就敢冲击颉利可汗的营帐……我的要求也只有一个……如果有一天我带着二百人潜入吐蕃，他们要敢于和我冲击松赞干布的营帐……”
“常殿英领命……”说着常殿英有些纠结的看着程怀亮，十分含蓄的问道，“小公爷，当年黑骑营可是很浪费钱的……”
“小公爷我像是缺钱的人吗？”程怀亮傲娇的一昂头，“你要啥我给啥，武器给你最好的，军马给你最好的……吃食给你最好的……但我就要求一点，要强……强于戍边军任何兵马……”
“小公爷放心，别的咱做不到，这点完全可以做到……当年黑骑营的日常训练，就是咱负责的……”
“啧啧啧……”
常殿英慷慨激昂，程怀亮摩拳擦掌，就准备干一番大事业，可一旁的李治却抿抿嘴，“挖墙脚可以，你别在父皇那一个墙角挖啊，先是挖走了宋国公，又挖走了大司农卿和工部员外郎，随后又挖走了大儒孔颖达……现在你又对内卫下手了……你就不怕父皇一脚丫子踢死你？”
常殿英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着程怀亮，感情儿……小公爷您挖墙脚都是对皇帝下手啊……常殿英对程怀亮绝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来的时候老爷子说得对啊……跟着小公爷有肉吃啊……一想到未来就要上战场了，常殿英就觉得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老爷子……让老爷子身边的人好好羡慕羡慕……
如果可以的……完全可以打着小公爷的名义，从老爷子身边把那位杀神给挖过来……如果那位杀神在……嘿嘿……完全可以在训练出一只全新的黑骑营了……
常殿英的表情，被程怀亮看在眼里，丫的一直以来就想弄个神机营出来，怕就怕这些杂碎以为热武器无敌了，就会仰仗热武器，忽视了自身的战斗素养，现在把死太监拉进来……嘿嘿……一群没把儿的把那群带把儿的当成狗一样操练……想想就觉得舒爽无比啊……
嗯，必须给老李填填堵了，这时候绝对要给老李添堵了……于是，就看见程怀亮，提起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奏章，就是告诉老李，洮州大都督行使权力，从你这挖走了常殿英，老子要搞一只精兵，作为一处试验点，给你超越贞观雷的精兵猛将……训练完之后老子也不要，如数奉还……你爱找谁领导就找谁领导，咱程家的杂碎就是给你训练的……
再想想常殿英的激动和思索，程怀亮又毫不客气的加了一句，陛下，挑兵选将的时候，咱想让常殿英挑选，您是不是略微的给常殿英一丢丢的小权利呢？
常殿英见程怀亮休书，也决定给自家的老爷子写封信，告诉常温，自己想方飞下自我，想去边疆耍耍……希望老爷子批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还是想拿起马槊骑上战马，死也要死在边疆的战场上，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这俩人没救了……李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两个杂碎，一个去给老李添堵，一个去给常温添堵了……
“最近寻访百姓，可有何收获？”程怀亮笑眯眯的看着常殿英。
“有……”
常殿英狠狠的点点头，“百姓们都对崔德爱戴有加，却对崔万达十分不齿……都希望崔德能回到晋州……而崔颖，是最近几天才来到晋州的，原本崔颖是晋阳崔家的话事人，因为崔德进京告御状，所以临时来了晋州镇场面……”
“还有吗？”李治饶有兴致的看着常殿英，“我要崔颖更多的资料……”
“崔颖是清河崔家内定的接班人，据说因为一些变故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崔家老太爷，被赶出了清河县，发配到了晋阳，到了晋阳之后崔颖用了雷霆手段血洗晋阳崔家，使得一个恶贯满盈的晋阳门阀，变成了晋阳得到了最大的善名……崔万达用无耻的手段得了崔德家的一切，还借刀杀人杀了崔德父亲崔万贯……”
“崔万达现在在哪？”程怀亮抓住了重点……
“没查到……”常殿英摇摇头，“在崔颖到达晋州之后，崔万达这个人就像是无端消失了一样……”
“那就对了……”程怀亮搓搓手，“那我和殿下之前的推断就是对的……现在咱们就等崔颖回来共进晚餐……常殿英，去弄点牛肉，今日你和我还有殿下一起吃顿烤肉……”
“一起？”常殿英笑了笑一摆手，“虽然咱快去边疆了，可圣旨没下来咱还是皇家的内卫，规矩不能破的，咱就在外面伺候着，有需要尽管招呼咱就好了……”
常殿英离开，程怀亮用脚踢了踢李治的脚，“还愣着干什么？差人去请崔颖共进晚餐啊……”
“我是皇子，我是晋王李治……凭什么我要去请一个民女喝酒吃肉？”李治白了程怀亮一眼，“身份啊……姐夫……我这辈子都不会像我那些兄长那样，对门阀氏族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