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仁进了大理寺死牢。
急坏了斐俊,由斐五带着急匆匆的来了大理寺的死牢,却发现大理寺少卿孙附加、鸿胪寺卿崔君肃。
孙附加和崔君肃正在商量郭怀仁走出去,谁知道郭怀仁来了脾气,直接躺在了死牢地面的稻草上,直接耍横了,“老夫还就告诉你们,今天就和你们讲理了,讲不明白就找我夫人来和你们讲理……”
崔君肃和孙附加一个头两个大,认识你老郭没三十年也有二十年了,你特。么的除了找媳妇和别人讲道理,你还会什么?
可偏偏老郭的媳妇长孙四娘,讲理方面当属大唐第一人……你不服都不行……
咳咳……
斐俊咳嗽几声,孙附加和崔君肃急忙转身,对着斐俊行礼,上官来了,礼数还是要进的。
“我说你土都埋了半截的人了,怎么越老越回旋呢?”斐俊狠狠瞪了老郭一眼,“我就问你郭坏水一句话,今儿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老郭一扭头,像是小孩子耍性子一样,“今儿个要不是不说个子午卯有出来,别寻思我老郭能走出大理寺的死牢……”
“贞观八年七月中,郭怀仁与闫立德、斐俊三人去了畅香楼吃酒,郭怀仁醉酒后……”斐俊说了一半,就不在说了,而是眯着眼睛看着郭怀仁,“老郭,你说那件事我要是去找你媳妇说说理……你猜能怎么样?”
老郭蹭的一下从到稻草上站起来,“姓斐的,你别欺人太甚……”
“走还是不走?”斐俊做事情就是这样,追求的就是一个结果……
“可以走,但是……”老郭伸手一指老崔和老孙,“让他们对真腊小王子以礼相待,给真腊国小王子最高的使节待遇……在然后……让他们二人适当的诱导一下,把真腊小王子弄倒我那里去……”
“没问题……你说的这都不是事儿……”斐俊打了包票了,老郭心满意足的抖了抖身上的稻草,对着三人挥挥手,“走了,咱要去找闫立德去吃酒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卧槽……三人看着如此不要脸的老郭,一阵蛋。疼。
“真腊小王子是怎么回事?”斐俊看向孙附加和崔君肃。
崔君肃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游骑校尉程怀亮,我们还不知道这小王子是个宝贝……”
随后,崔君肃和孙附加把事情的经过和斐俊说了一遍,斐俊脸色大变,“那还不写好奏折,明日早朝进谏?”
“可咱们大理寺和鸿胪寺有摊上了一件大事……”孙附加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怎么回事?”斐俊又问。
孙附加又把波斯使节大石的事情和斐俊说了一通,斐俊一拍大腿,“这么大的事情……快走,随我进宫觐见陛下……”
老李最近心情爽的不要不要的,谁也想不到,贩盐的利润会这么大,更加想不到长孙四娘在短短时间内居然连续开了四家盐场,而且食盐居然还有些供不应求。
一车车的铜钱运进老李的私人腰包,老李感觉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清爽了不少,一壶闷倒驴,一叠酱牛肉,老李喝的那叫一个惬意。
最让老李兴奋的是,贞观犁的普及,已经有百姓对老李感恩戴德,现在贞观盐一出,普通百姓也能买得到精细的盐面,更是对老李歌功颂德了一番……
内卫已经开始收集情报,基本上百姓中,都是歌颂老李的,虽然话语很糙,可是在理接地气。
“嗯……”老李美美哒的喝了一杯酒,“程家的杂碎……不知道还有什么……应该继续压榨一点……还有吾儿兕子……绿菜这小买卖做的……整个一甩手掌柜,赚的钱财却也不比老李少上多少……好像是清晨的时候,吾儿还运来一车铜钱,交给母亲保管……哎……儿啊,你该给爹爹的……你爹啥也不缺,就缺钱啊……”
说道钱,老李就想到了粮食,一想到粮食老李就觉得自己脸色发黑,心里堵得慌,说好的去晋州巡视督粮,这狗杂碎居然借着好几个借口,赖在长安城不走了……
其实,老李没发现的是,人家程怀亮走不出去,还不是你老李今天一个屁事,明天一个屁事吗?
“陛下,大理寺卿斐俊、大理寺少卿孙附加、鸿胪寺卿崔君肃,三人在书房外求见,似乎……似乎有大事发生……”
内侍通报后,老李又一皱眉,心里也琢磨大理石现在能发生什么大事,至于鸿胪寺……你一个接待外宾的地方,能有什么大事?
想归想,见还是要见的,老李扫了一眼书案上的酒肉,吩咐内侍道,“在准备三份,尤其是闷倒驴,给他们三人每人一壶……”
这绝对是不是老李大方,而是老李要炫耀,整个大唐,除了闫家,除了老李,谁还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闷倒驴?
讲道理,老李就是大唐独一份,这是脸面,也是荣耀……
如果,程怀亮知道老李的心思,铁定会泼上一盆脏水,你丫的,大唐都是你的,谁他妈的敢得罪你?哄你来还来不及呢?更何况,这闷倒驴的利润里面,还无条件你皇家一成呢……你白吃白喝就算了……还挥霍?是不是感觉自己行了?是不是感觉自己有点壁钱,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斐俊三人进了御书房,却看见三张桌子摆在老李的对面,老李一挥手,“这是闫爱卿献上来的闷倒驴,朕喝着不错,今日与三位爱卿同饮……”
斐俊、孙附加、崔君肃三人对望一眼,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老李这是炫呢。于是,斐俊官大一级做在中间,孙附加和崔君肃坐在两侧……
当三人把波斯使节大石的事情说了一番之后,老李的脸色瞬间黑了起来。
“区区弹丸小国,真当我大唐是他们的笑柄不成?”老李狠狠一拍桌子,“来人,把程家的杂碎给老子……给老子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