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那天,言知楷拿出来了很多证据狠狠打脸,只许他宋儒林给他公司安插间谍,还不许他言知楷以牙还牙吗?
不过宋儒林这个人聪明,于是言知楷让人扮成清洁工,‘击言’公司那么大,清洁阿姨也多,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宋儒林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毁在一个清洁工手里。
宋儒林因为绑架罪,偷工减料罪,偷税漏税,被判刑,整个人都有些颓废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两个人离开时候,宋儒林说他还想单独和言知楷聊几句,言知楷看了一眼刘恩言,让她不要担心。
“你赢了。”
看着到来的言知楷,宋儒林嘲讽一笑,拿起手机对言知楷带着讽刺的恭喜。
“我并没有想和你争输赢。”
在此之前,一直是‘击言’在针对他,直到他的爱人也被他们带来危险,言知楷才开始反击。
宋儒林不得不承认,言知楷说的是实话,他从来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倒是他们,一直不肯放过人家。
“是不是觉得,被一个这样的变态喜欢上,让你恶心?”
宋儒林指的是自己,言知楷沉默了一会:“我不歧视同性恋,于我来说,都是爱情,只是爱错了性别,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我管不了,可是换作我,抱歉,我是觉得恶心,我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知道吗?曾经我还是小胖子时候,你保护我,我是真的喜欢了你,因此,连我的性取向都开始改变。”
言知楷没有说什么,两个人谈话时间结束,刘恩言就在大门口外等着言知楷,看着他出来了,她才放心。
“你没事吧?那人为难你没有?”
“别担心,我没事。”
看着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刘恩言,言知楷心里暖暖的,摸了摸刘恩言小脑袋,笑着说着。
“我把宋儒林事情告诉了陆离,陆离说程序该怎么走就该怎么走。”
刘恩言拉着陆离手臂,叹了口气:“我是想,他们兄弟两个才相认好久啊,就来了这么一出,人还是我告的,会不会记恨我?”
“毕竟是他哥哥,他不舒服也是正常,可是恩言,你才是受害者,如果你害怕陆离难过伤心,你就得担心着宋儒林那家伙哪一天再次伤害你。”
言知楷知道刘恩言有些顾虑情谊,可是这样的情谊,太危险。
刘恩言点点头,陆离也是个知是非的人,只是再怎么知道道理,这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多多少少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刘恩言跟言知楷回去时候,言知楷突然掉头去了民政局,刘恩言看了一眼言知楷:“你干嘛了?我说了我要考虑的。”
言知楷没说话,把刘恩言拉扯下来,周围已经摆好了鲜花,红色的玫瑰花,虽然这很俗气,但是不得不承认,很漂亮,言知楷突然单膝下跪,对着刘恩言举起来一枚戒指:“恩言,对不起,当初结婚后,我以为我们是一场交易,对你也不好,当我知道我喜欢上你后,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伤害了你,在每一次的失而复得中,我更加明白了需要珍惜,所以恩言,请嫁给我,我保证,我会好好待你。”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看着这一幕,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在一起不就是良配吗?
周围人开始拍手起哄,个个大喊在一起,嫁给他,刘恩言本来还想考虑考虑的心情,在此刻开始动摇。
刘恩言想,干脆再赌一把吧,就算输了,也有钱在这里啊。
言知楷不知道刘恩言想法,只当她是真感动了,当然,刘恩言也的确挺感动,挺被肉麻了一把。
“不过我没带离婚证,怎么复婚啊?”
离婚证她一直放在家里,言知楷拉她来了民政局复婚,可是她身上压根没这带东西。
言知楷笑了笑:“我带着了。”
“好啊,你翻我东西!”
刘恩言看着言知楷拿出来了两张红本本,很是气愤,言知楷赶紧的解释:“我这可不是翻,我只是找。”
“不复合了。”
刘恩言佯装生气要离开,被言知楷给按住了:“哪能你说走就走了,来了就得乖乖跟我把婚复了。”
两个人去复婚时候,登记的工作人员瞧了两个人一眼,言知楷太帅气了,长的就有些花心,工作人员不由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先生,你考虑要复婚了?”
言知楷嗯了一声,工作人员有些担心:“既然考虑好了复婚,那就认认真真经营着这一段婚姻,可别再离婚什么的了,这样也不好,恋爱和结婚不一样,你结婚离婚又复婚,耽误的是别人姑娘。”
工作人员看了一边的刘恩言,觉得真是可惜,这么端庄的一个妹子,可别摊上了什么渣男,只是现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看对象,都在看脸吗?
工作人员眼神有些露骨,盖章时候还不忘摇头惋惜一声,言知楷的脸都黑完了,刘恩言在一旁低着头忍不住想笑。
言知楷以前花名在外,即使现在收敛了,就这一张脸,仍然让人怀疑是个花心的人。
“哼,长的帅的才不会出轨了。”
言知楷接过办好了的结婚证,把刘恩言瞪了一眼:“长得丑的,才需要出轨,证明自己魅力足够。”
“所以以前你那么花心,是因为,你对自己魅力缺乏自信?”
“你真是挺会盗用逻辑。”
言知楷知道再斗嘴这一块,怕是比不过刘恩言,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人,他也没在意。
看着回来的结婚证,两个人心境倒是大不一样,一个以前向往自由的人,突然开始喜欢了这种安宁,而以前准备安安稳稳过日子的,突然想世界这么大,怎么就不能再看看,偏偏被婚姻束缚了呢?
“以后就不能说分手了。”
刘恩言叹息一声,这话言知楷爱听,哪知道她又接下来一句:“得说离婚了。”
“我的字典里,除了丧偶,可就没离婚这个名词。”
言知楷霸道宣言,刘恩言无所谓耸耸肩,她这样子,真是让言知楷想抓起来把屁股打一下,这样天天吓唬自己,有意思吗?
周牡间谍这个身份曝光,怕是公司都不敢需要,这样的人,谁敢要?
当然,盗窃公司机密文件,周牡也是逃不开法律裁判的,刘恩言听着这个消息,忍不住摇头,她的眼睛是瞎的吗?为什么她直觉认为不错的人,总是她最后做梦都没想到的那个人?
言知楷似说看出了刘恩言想法,拍了拍肩膀:“这周牡,除去这件事情,倒是一个孝子,他没父没母,是奶奶养大,还是领养的,周牡后来拼命挣钱也是为了他这个奶奶,后来他奶奶重病,六十万医药费,他一个小部门经理,毕业两年多,的确拿不出来,所以也就动了歪心思,走了歧途。”
“逆境中保持自己的初心,真是太难了。”
听着言知楷说完这一切,刘恩言除了惋惜,又能做什么?她突然想起当初还在那个破旧小楼房时候,和周牡初遇,他谈起自己奶奶的时候,声音温柔,神态温和。
“有空的话,去看看周奶奶吧,就当……报答他帮我修了一次电灯。”
那一次开玩笑的请客,现在都没能实现,刘恩言只能换这么个方法回报。
“对了,你还没跟闻叔他们几个见过面了,他们挺有趣的,不是他们,我还出不来,宋儒林,说不定也受不到惩罚。”
言知楷的确想去看看那一群什么人,即使就是地痞流氓,可是救了刘恩言的,对他来说,都是恩人。
“怎么,阿树,恩言走了你就一直这么心不在焉?”
蛮子看着一身白色背心,坐在床头不说话,只是发呆的阿树,忍不住调侃。以前阿树也不喜欢说话,一张面瘫脸,可是这一次,不仅仅面瘫,还时不时发呆。
“你乱说什么。”
阿树瞪了一眼蛮子,耳根有些微微的红。
“呵,我还不知道,恩言那姑娘,太符合你梦中情人的要求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人家姑娘可是结了婚的。”
进来倒水的闻雁山,听着蛮子和阿树的对话,忍不住对两个人说了一句,他是过来人,阿树什么情况,他也不是不清楚,但是他也知道,刘恩言是不可能和阿树在一起,刘恩言倒是没什么瞧不起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观念观点,都差太多了,阿树以为刘恩言是温温柔柔娇滴滴的姑娘,那不过是刘恩言客气的礼貌。
听到闻雁山这话,阿树心里的那一阵涟漪,似乎有些空落落的,好不让人难受。
“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阿树不理会两个人,蛮子有些惊讶,看了看时钟,中午一点不到,都不到晚上,睡什么?
“我睡午觉。”
“这几天没什么活,中午要休息休息一会吧。”
闻雁山看了一眼阿树,对他们说着。
闻雁山几个人在这附近开了个废品站,赚点生计,也让几个人有个落脚之处。
看了一眼阿树,知道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了,也就随了他去了,有些事情,可真得自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