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磕头,周氏泪流满面,沙哑着声音道。
“主子确实是被毒死的,那下毒之人…那下毒之人,正是老奴。”
声落,面院皆惊,所有人都以为听错了,就连贾母都是。
在贾母看来,这周氏必是贾轻请来,惑乱贾府、离间玉儿与府中感情的,以她多年经验,这周氏开口必定攀咬,没想到竟是自罪。
都处于震惊中,只听周氏仍哭着道。
“朱砂,每月一克,连续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哪!罪奴连续给主子下了二十三年,每日看主子吞下掺有朱砂沫的糕点,罪奴心如刀绞,罪奴该死,罪奴真该死啊!……”
“什么?朱砂?!你这恶奴,你竟敢、你竟敢,我的敏儿啊!……”
贾母跌坐回去,伸手指着周身不住颤抖。
“好啊!你这罪奴竟敢毒害主家,绑了…快绑了送顺天府……。”
王夫人怒喝,面容上狰狞一片,那模样看起来,真有几分为自家小姑子悲愤的味道。
“绑了,绑了!”
“好胆大的奴才,给我打死,立刻打死。”
“还不去报顺天府,反了反了……。”
一时慌乱,由贾母、王夫人,并贾政贾赦开口,四下奴仆顾不得胆怯,涌出便要将周氏捆绑。
“不劳各位主子费心,最奴该死自会领罚,可临死之前罪奴尚有话说……。”
周氏不动,含着眼泪昂头高喊。
“哼!”
一声冷哼,听在众人耳中如同炸雷,尤其是那些奔向周氏的仆从,只觉耳中轰鸣眼前一片模糊,纷纷捂头蹲了下来。
良久众人适应,看向默然而立的叶轻尘,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尤其是贾府诸人,更是无人再敢叫嚣。
“轻哥,这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开口,语道责备。
这一举动大出众人所料,三春并贾政纷纷看过去,有的面露担心、有的责备,面容各异。
叶轻尘到没过多表情,只是淡淡的道。
“叔母何必着急,不若听听再说。”
王夫人还要开口,叶轻尘已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周嬷嬷,您说的…都是真的?”
眼眶中早已蓄满泪水,林黛玉梨花带雨,命令的眼中尚存一分希望。
“小主子,是真的,罪奴该死,原已不想活了,可罪奴不甘,不甘真凶未得到严惩。”
周氏留着泪,心疼的看着黛玉,口中快速道
“罪奴虽下了毒,可那是受人胁迫,而胁迫罪奴的就是……。”
“还容她胡言乱语,快把她拉下去,拉下去……。”
王夫人又高喊,声音透着股焦急。
“……就是,我们的好er奶奶,满口佛心的慈善人,王氏。”
这一句,比之之前震撼都大,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你胡说,母亲怎会毒害姑母?!”
“怕是疯了吧!”
“这…这…这也太……。”
……
众人待反应过来,首先便是不信,尤其是贾宝玉,更是神色激动,吵嚷着要将这鱼眼珠子绑了,送去官府法办。
王夫人冷笑,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