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十年的恋情，就这样被她亲手结束，最初的决绝之后是迷茫，是对未来感情的困惑以及无助。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楚离蹙眉，她记得已经交代过要静静。

起身开门，门外站的人有些出乎意料，楚离眸光闪了闪，没有让开的意思。

“不请我进去吗？”

秦慕瑶开口，依如往常的优雅，面容看不上什么表情。

迟疑了一下，楚离侧开了一步。

“请进。”

缓步走入，目光扫视了一圈，秦慕瑶捡起梳妆台前的一件化妆品。

“法国兰蔻，还是老套路。”

关上门，楚离昂首走回梳妆台，同样优雅的坐下，拿起了一枚价值不菲的口红。

“很奇怪我会来？”

秦慕瑶温声轻笑，看着楚离精致的侧脸，如同在看着某些回忆。

楚离没有回话，沉默代替了她的回答。

似是料到不会有回音，秦慕瑶摇摇头自嘲的轻笑。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会来，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因为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石情敌，大概。”

眼中闪过某些迷茫，秦慕瑶自顾自的说。

“我只是心里很闷，想找人说说话，你能听听吗？”

楚离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她现在有些尴尬，尤其是见到对方这个‘正牌’女友，可不知为何，听到那略带乞求的声音，她最终默许了。

“记得那年我也是大一的年纪，风华正茂有一个爱穿古装的男友，他温润、谦和、各项成绩都很优秀，特别是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满足了我那时对另一半所有的幻想。”

说到这里秦慕瑶笑了，透过镜子她笑的很美。

楚离看在眼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第一次和梨落约会的样子，羞涩、甜蜜那时的她，似乎也是像这样笑的。

“三年，我和他处了三年，三年中每个看到我们的人都会说，‘好一对珠联璧合的佳人啊’，甚至那时的我也觉得，他便是我余下生命中的伴侣，此生唯一、至死无悔。”

吐出曾经的誓言，秦慕瑶的眼中是甜蜜的，却也是苦涩的。

“只是这一切都变了，变得太快，变的至今回想起来，我竟不知它是如何变得，……”

“或许、或许就在那第一次登台，第一次听到有人喝彩，第一次收到往常想也不敢想的礼物，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可以站的更高，而他又那么普通。”

“你快乐吗？”

秦慕瑶突然看向楚离，问出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楚离想说快乐，可她莫名的心底一颤，那两个字就如同卡在喉咙，再也吐不出来。

“那你呢？”

一声反问，楚离也不知她想知道什么，只是觉得该问。

没有回答，秦慕瑶看向梳妆镜，双眸透出迷离，她摇了摇头。

“不快乐吗？”

楚离问，声音低沉了下去。

看了一眼楚离，秦慕瑶再次看向境中的自己，朱唇轻启。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楚离有些慌乱，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慌乱，后悔了就是不快乐，不后悔便是快乐，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