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氏踉跄离去,到了外面,呼吸一口夜晚的新鲜空气。活着,才是她生存的意义。男人,就让他去死吧。她不管了,她再也不管这些。
罗文氏的死,除了给大家带来了谈资外,并没有在国公府掀起任何波澜。尤其是罗老爷子在得知罗二郎同罗文氏私通的实情后,更是大怒,连说罗文氏的死是活该。罗四郎不杀罗文氏,他也要亲自动手。接着又狠狠的给了罗二郎两耳光,大骂罗二郎竟然敢睡自己兄弟的人,还为了一个女人同兄弟反目成仇,实在是猪狗不如。要不是看罗二郎受了伤,罗老爷子绝对会将罗二郎关起来打一顿。
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对罗二郎说道:“孝期犯淫戒,又是自己的弟妹,二郎啊二郎,你让老夫说你什么才好。你简直是糊涂透顶,让老夫人太失望。”
罗二郎跪在地上,不发一言,整个人还沉浸在失去罗文氏的伤痛绝望中。对于罗老爷子的指责,他也不打算替自己辩解。辩解已经毫无意义。罗老爷子想怎么罚他都行,他无异议。
罗修从里间走出来,满脸怒气,“父亲还同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我恨不得亲手打死这个不长进的,竟然敢做出这等没有人伦天理的事情。”
罗二郎抬头望着罗修,眼神冷漠,似是不屑。
罗二郎的目光刺激的罗修发狂,抄起桌面上的镇纸就朝罗二郎的头上扔去。罗二郎被打了个正着,鲜血直流,满脸血污,格外骇人又狼狈。罗二郎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呵呵笑了起来,“若是父亲当年能够当机立断,将爵位从大房手中抢来,儿子哪需要过今日这般日子。父亲打仗不比大伯差,可是却却处处以大伯马首是瞻。大伯过世,父亲好不容易有了出头的机会,却因为区区的腰伤就离开了战场。懦夫!儿子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全是拜父亲所赐。父亲无能,凭什么就可以要求儿子成材。”
“无耻,狡辩。”罗老爷子同罗修齐声怒斥。
罗修怒道,“父亲,你也看到了,到了现在他竟然还敢将责任怪在儿子头上,简直是忤逆不孝。儿子是不指望他,还请父亲替儿子宣布吧。”
罗老爷子叹气一声,说道:“二郎,事到如今,老夫也不能再纵容你。我同你父亲已经商量过了,二房将由八郎继承,而你,等孝期一过就分出去吧。”
罗二郎大惊失色,脸色苍白无色,“不,不可以。我才是二房的继承人,凭什么剥夺我的继承权。”
“凭什么?”罗修抢过罗老爷子的拐杖,就朝罗二郎劈头盖脸地打过去,“就凭你孝期***女,同兄弟媳妇**还弄出人命来,就足够让剥夺你的继承权。你敢感谢老爷子开恩,没有要你的性命。否则你哪有机会在这里质问凭什么。”
罗二郎咬牙切齿,心中愤恨无比,“儿子不服,我不服。八郎何德何能,凭什么他能取代我。”
罗修冷冷一笑,说道:“就凭他品性端方,为人和善,就胜你千倍万倍。”
罗二郎一直不停的叫道:“我不服,儿子不服。此事我绝不答应。”
“此事容不得你说不。”罗老爷子拍着桌子大怒骂道,“你瞧瞧你这疯癫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点贵介公子的体面。幸亏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传扬出去,否则你认为你还有资格站在老夫面前说话吗?你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蠢货,按照老夫早年的脾气,早就将你打杀了。”
罗二郎哈哈大笑,“那祖父不如干脆将孙儿打杀算了。反正剥夺了孙儿的继承权,同杀了孙儿又有何区别。孙儿继续活下去,不过是个耻辱和笑柄。眼睁睁看着八郎得意,对孙儿来说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罗老爷子嘲讽一笑,“这会倒是挺有自尊心的。早干嘛去呢?你***女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有自尊心。”
“孙儿同罗文氏,是,是……”罗二郎咬牙切齿,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罗老爷子轻蔑一笑,“是什么?别告诉老夫你还真爱上了罗文氏,那样只会让老夫更看不起你。”
罗二郎猛地抬头,直视罗老爷子,“祖父,究竟要孙儿如何做,你才能收回成命?”
罗修抢先怒道:“不可能,想都别想。没将你逐出罗家,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你别得寸进尺。”
罗二郎凄凉一笑,“儿子努力了这么多年,难道到最后,就是在为八郎做嫁衣吗?父亲这样做,可有想过儿子的感受,你让儿子情何以堪。”
罗修怒道:“你同罗文氏发生关系的时候,可有想过事情被拆穿,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有想过为父会有多难堪?若非老爷子拦着你,为父早就一棍子将你打死了。”
罗二郎看着罗老爷子,“祖父也是一个意思吗?”
罗老爷子捋着胡须,面无表情的说道:“二郎,你就不要再顽抗了。此事老夫同你父亲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罗二郎低头,嘲讽一笑,“那接下来祖父打算怎么安置孙儿。”
罗老爷子深深的看了眼罗二郎,内心深处还是替罗二郎感到可惜。只是罗二郎所做之事绝对不能原谅。“就以守孝读书的名义,你先去庄子上住着。等出孝的时候你再回来。届时老夫会亲自主持你们二房的分家一事。你拿上你那一份,就分出去单过吧。”
罗二郎又问道:“文家那边,老爷子打算怎么交代?”
罗老爷子轻蔑一笑,心中对文家极为不满。“老夫需要交代吗?该交代的是文家。瞧瞧他们家养的什么闺女,男人离开一年而已,竟然就耐不住寂寞偷汉子。哼,文家羞都要羞死,还有什么脸问咱们罗家要交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