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楼,终于见到了在楼前扫地的杨厂长。
以前油黑茂密的头发已成了稀疏花白,满脸的褶皱襄满了落寞,洗得发白的衣服能看出此人以前的不凡。
杨厂长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又赶紧低下头,心中忐忑,是不是又来批斗我的?
何雨柱见他惊如鼠兔,不禁唏嘘不已,以前多么一个风光牛逼的人物,如今竟落到这般田地,你的大领导呢?
出了轧钢厂大门,回头看到李主任依然驻足相望,心中不仅感到一片乌云散,心中阳光落。
”刑警队齐海呢?”何雨柱问道。
“齐队长紧着回去立案宗,所以先走了,王副队长带人去案犯家里搜查去了。”
马新国回答完,看着何雨柱,等待接下来的行动。
何雨柱想了想,“我们就不跟着去了,回派出所写报告吧!”
三辆侉子“轰隆隆”的向派出所驶去,途中遇到俩偷自行车的蠢贼,看见三辆侉子气势汹汹的过来,吓得直接抱头蹲下,跑都没敢跑。
顺路捡的便宜,让三人喜不自胜,虽然不是自己的辖区,但抓贼就是有奖,分局没有,何所长有!一顿馆子肯定是跑不了了!
四人俩贼两辆自行车,回到了红星派出所,写完报告后,何雨柱看着三人期待的神色,好笑道:“你们认准了我这个狗大户吧?”
陈义勇嬉笑道:“咱们所里就属你何所富裕,立功了,奖励一顿饭不过分吧!”
马新国也凑热闹,“咱们所里所有的工作不都是在何所长的领导下吗,警员们鞍前马后的,适当的改善一下伙食,也不是不可以的吗!”
“老马,我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竟是如此厚然无耻之人!”何雨柱笑骂。
三人顿时哄然大笑。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王红海走了进来,看着大笑的四人一脸的疑惑。
“没事?刚才何所长讲了一个笑话,上午遇到了你哥王红宇。”马新国解释道,接着想看王红海的神色。
“噢,原来你们碰见了我那个不讲原则的哥,他怎么样?”
何雨柱也注意到王红海不屑的神色,直接说道:“他现在是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
“什么?他…他啥时候调去了分局?还成了副队长?”
王红海有些气急败坏。
何雨柱与马新国对视一眼,看来他哥和王红海不是一路人,王红宇虽然圆滑但应该更重注能力,不然不会被调到分局刑警队,而且还是副队长。
挨到下班,四人瘪着雷鸣般的肚子走出派出所,坐上何雨柱的侉子,马新国说道:“看来刑警队王副队长应该不是靠整人上去的?”
何雨柱把侉子踹着火后说道:“刑警队那是啥地方?纨绔子弟不可能进去的,一个是专业技能,另一个,那里可是有危险的!”
马新国认同道:“是啊!我们派出所的工作跟人家一比,都成了疗养院了,人家一天接触的不是大案就是要案,哪像我们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何雨柱看着有点牢骚的马新国劝道:“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不好吗?非得让家里人整天提心吊胆的?”
马新国想起了几年前的反敌特运动,自己整天的不着家,爹妈老婆孩子跟着担心受怕,那种日子有一次就够了。
何雨柱看马新国陷入沉思,想起了后世的一句话:
你看到的是岁月静好,你看不到的,是别人在默默为这座城市负重前行。
凌乱过后必然是有序,是残局就要有人收拾。
轰着油门,三轮侉子窜出了派出所的大院。
把三人送到新街口国营饭店,何雨柱又接上两小只和莉莉回到饭店。此时饭店的彭主任,笑容满面的等在门前。
“何所长,欢迎大驾光临!感谢何所长,要是没有何所长力挽狂澜,我老彭就要回家啃窝头去了!”
何所长看到彭主任眼中的真诚,哈哈笑道:“既然感谢,那我们就来打打秋风,彭主任可千万不要小气啊!”
“你放心何所长!你要是不见外,可以叫我一声彭哥或者老彭都行!这是弟妹跟孩子吧?俩孩子长得真漂亮!”
听到他夸赞两小只,何雨柱心里也是很高兴,“叫彭伯伯。”
两小只很有礼貌的问候:“彭伯伯好!”“彭伯伯好!”
彭主任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何所,佩服!这么点的孩子让你们两口子教育的竟然这么懂礼貌,真是让人羡慕啊!”
莉莉不禁白了何雨柱一眼,露出洋洋得色。
何雨柱赶紧说道:“我一天天的不着家,都是媳妇教育的。”
“行了,咱俩也别光顾着聊了,既然弟妹来了,想吃什么,竟管点!”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走进饭店,人际关系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打下,一个乐意奉承,一个愿意结交,何雨柱又多了一个可以进货的渠道。
「大盘白斩鸡」,真正的大盘白斩鸡,两只摞一起的那种,给两小只点的「锅包肉」,直接从盘变成了盆,「芸豆土豆炖排骨」,根本没有土豆,稀稀拉拉的几根芸豆角,剩下的全是排骨,满满当当一盆,五斤重的鳜鱼被清蒸,超量的一兜肉饺子,让人眼前发晕。
陈义勇惊叹道:“这么大的全肉馅饺子赶上以前的俩吧?”
周组长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吃你的吧!哪来那么多话!”
陈义勇看看周围眼红的食客,低头猛吃,不在言语。
酒足饭饱走出饭店,一人手里还拎着一个油纸包,挥手告别彭主任,马新国悄悄问道:“何所,这顿饭没少花吧?”
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比划一个二,马新国惊惑道:“十二块钱?”
何雨柱点头没说话。
“这老彭是个人物,值得结交!”
马新国表示了肯定。
何雨柱说道:“多派警员来这里瞅瞅,年底的肉食就指望这里了。”
三人听到后,面露喜色,恨不得赶快到年底过年。
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一天的疲惫尽去,回到四合院,三大爷早已等在门口。
“何所长你回来了!”
看着笑成菊花的这张脸,何雨柱问道:“三大爷有事儿?”
见何雨柱终于肯搭理自己,三大爷高兴的恨不得给何雨柱磕俩头。
“这不是易忠海和一大妈想复婚吗,找到了我,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何雨柱见三大爷毕恭毕敬,仗着些酒劲儿突然来了兴致,“贾张氏和秦淮茹什么意思?”
三大爷愣然,“她们俩还不知道吧?”
何雨柱坏笑道:“既然一个想复,另一个必须离了才能复,你是不是得问问秦淮茹的意见?”
三大爷感到脑瓜子嗡嗡的,这要是让贾张氏知道,还不把大院作翻天呐!
何雨柱递过一个纸包,“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事还得你老摆平!这是刚从饭店里拿回的剩菜,送给你了!”
一轰油门,侉子进了大院。
三大爷茫然的接过纸包,看着侉子进了后院,想到贾张氏大闹自家的场景,立刻惊醒,急忙窜回家找三大妈商议去了。
回到家,莉莉“咯咯”笑着拍打何雨柱,“你怎么这么坏!估计三大爷回家能愁得掉头发!”
何雨柱忍不住笑道:“他愁得掉头发关我什么事?还不知道贾张氏那个泼妇,知道了易忠海的想法,能闹成啥样呢?到时候我们也看场大瓜吃!”
莉莉点头,满满的都是期待感。
两小只点着困极了的脑袋,“我们也看瓜吃。”
两口子看着可爱的两小只哈哈大笑。
莉莉看着丈夫的愁眉尽散,更是高兴,以前的柱子哥多风趣开朗,自从年后就愁眉苦脸的,现在乌云散去,又能恢复以前的日子,多好!
深夜,不时的透过敞开的窗户,传来“啪啪”的撩水声,以及一声声压抑的低吟,交织在一起,让人浮想翩翩。
隔壁的聋老太太被吵醒,不满的嘟囔道:“这该死的傻柱子,就不能小点声,我这么大岁数自来就觉少,你还往死里折腾!”
何雨柱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冲刺阶段,哪有精力管一个老太太的不满,终于一个哆嗦,缴枪不杀!
夫妻俩喘着粗气,随后莉莉打扫战场,待躺下后,莉莉娇声道:“柱子哥,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何雨柱亲吻一下媳妇的额头,“想要就要呗,又不是养不起!”
莉莉充满了盼景,“你说再要个孩子,会像我们俩的谁?”
何雨柱打着哈欠,“像你!舅妈不是说了我是一张鞋拔子脸吗!”
莉莉忍不住“呲呲”的笑,轻轻拍打何雨柱的胸膛,“净瞎说!舅妈才没有那意思。”
“睡吧!困了!”
夫妻俩的喃喃细语最终无声,只剩窗外各种虫叫。
次日精神满满的准备送妻儿,刚到四合院门口,碰见三大爷顶着熊猫眼出门。
何雨柱忍不住笑道:“三大爷,您这是一宿没睡啊?”
三大爷没好气的怨道:“还不都是老易家的这点破事儿闹得!这管事儿的大爷我是真不想干了!”
“这管事的大爷挣钱吗?”
何雨柱说完,一轰油门走了。
只剩三大爷愣在当地,一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