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我的乖女儿,你来得刚刚好。”
闻声,徐梦佳的哭声嘎然而止,她猛地抬起来,转过身,就见徐鸿福全须全尾伫立在她眼前。
徐梦佳眸子里的诧异都快溢了出来,指着他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怎么没事?”
“乖女儿,你这么为爸爸担忧,爸爸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怎么舍得死了,你说是不是?”徐鸿福满脸喜色,得意洋洋。
“那这被子里是谁?”
徐梦佳猛然转身,一把掀开白色被褥,只见两个长长的枕头整齐地摆放在床上。
“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徐鸿福抬起脚步向她迈了过来,“我们父女俩好久没有见面了,来陪爸爸说说体己话。”
徐梦佳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后悔不已,捂着肚子频频往后退,“你,你不要过来。”
后面就是床,退无可退,徐鸿福一把钳住了她娇嫩的手腕。
“啊,疼疼.....”徐梦佳啼哭地嚎叫着。
“活该,疼死你!劳资生了你,养了你,你竟敢躲着劳资,看今天不收拾你。”徐鸿福面露凶相,对待徐梦佳就想对待一只街边的流浪狗,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出血脉之情。
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盒药丸,在徐梦佳眼前晃了晃,“把这个吞下去,吞下去你肚子里的孽种就没了,你才能重新干干净净的做人。”
言毕,扭开药盒,倒了一把药丸在手心,另一只手捏着徐梦佳的下巴,强行撬开她的嘴,“吞,你快给劳资吞。”
徐梦佳拼尽全力死咬牙关,但是终究是个弱女子,又是个孕妇,柔弱不堪,男女力量天差地别,奋力反抗也就坚持了几秒钟,便败下阵来。
就在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之时,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响亮带有磁性的声音冲徐鸿福怒吼。
“姓陶的,赶快放开你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徐梦佳以为闯进来救她之人是陈丰,可这声音陌生的很,再一抬头凝望过去,发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婚乱之际,徐梦佳只是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徐鸿福一见这人,忙松开了手,点头哈腰,恭顺道:“钱少,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她就可以全心全意跟着你了。”
徐梦佳一惊,原来这人是她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此时她也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这人不正是前天晚上在电视台,和陈丰打擂台赛的男人嘛?
这下好了,冤家路窄,陈丰让他颜面全失,他肯定不会饶过陈丰的孩子?
就在徐梦佳不寒而栗,惴惴不安时,钱贵再次开口:“你把本少爷当成了什么人了,欺负一个弱女子不是本少爷的风格。”
“若我没有爱上你的女儿,我会放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反之,倘若徐梦佳真的是我命中的女孩,我会呵她、疼她、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接纳。”
闻言,徐梦佳忍不住地猛眨双眸。
她确定自己耳朵没毛病,这话她听得清楚,却仿佛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
“钱少,那您,您的意思是......”与她同样没有听懂的,好有徐鸿福。
“我的意思是,让你滚,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本少爷面前了。”
“是是是。”徐鸿福,连连躬身点头,退出了房间。
屋内就只剩下俩人了。
冷气打得有点足,徐梦佳浑身冰凉,微微颤抖。
钱贵优雅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着她的肩上,徐梦佳正要躲闪,却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箍住。
“别动。”
钱贵轻轻拨开挡着她额间的一缕凌乱的发丝,“是不是被吓着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离开后,徐梦佳暗暗在心底舒了口气。
这是除了陈丰之外,与另一个男人如此近的距离接触,让她很不习惯。
刚才的一幕,让她对钱贵有了新的认识,她承认自己对她不够了解,或许他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可那有如何,她对陈丰心有所属,除了陈丰,不会看上任何男人的。
另一边,林笑笑痛哭不已,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怪我没能拉住她,才让她跑去找她爸爸了。”
徐梦佳失踪,陈丰本就心里担忧,但他没有发怒,反而镇定自如,反过来劝慰林笑笑。
“不怪你,她有脚有手,真想走,你是守不住的。”
林笑笑诧异,被他这话说得瞬间止住了泪,“陈丰,你变了,和从前在校园里很不一样。”
“是吗?”
陈丰满脑子关心的是徐梦佳,此刻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林笑笑也没再多言,除了自责,就是暗中观察陈丰。
她发现陈丰真的跟在校园里有很大的不同,从前他是莽撞的少年,如今蜕变得冷静、沉稳、机智。
即使遇到这么大的事情, 依旧泰山崩前色不变。
难道真如网络上流传的那句话,男人终究是会成长的。
忽然,陈丰的电话响起,是张伯发来的。
{ 主人,徐鸿福的地址已经查到,他在天盛酒店,3008总统套房,一起的还有钱贵。}
“靠!” 陈丰忍不住爆句粗口,脚步匆履,就要往门外奔去。
“我和你一起去。” 林笑笑突然喊道。
陈丰只犹豫了一秒钟,“上车。”
两人就往天盛酒店奔去。
天盛酒店
钱贵伫立在水台边,斜睨了一眼徐梦佳,瞳孔骤然一缩,悄悄地拿出一包药粉,轻轻倒入水杯中,拿着杯身轻轻晃动两下,药粉全然化开。
这是无色无味的催.q剂,只要徐梦佳喝下,不肖片刻,她就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到时候,所有人就会看到陈丰的女人荒y无度,浪荡无羁......
他陈丰不是喜欢直播吗,不是喜欢面对全国观众耍帅吗?
那他就给他这个机会,看他到时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徐梦佳,来喝口水,哭了那么久,嗓子一定干了。”
钱贵风度翩翩,极具绅士风度举着水杯靠近,“我已经联系好了陈丰,他正在来的路上,你把这杯水喝了,他就差不多到了。”
闻言,徐梦佳雀跃不已,她就知道陈丰一定会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