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灯火迷离。
枫叶娱乐城矗立安海市最繁华的中心大街,还未进去,门口的灯光就耀眼四射。
陈丰抬额扫视了一眼,带上墨镜大步迈了进去。
酒吧内,音乐劲爆,人群喧嚷,疯狂的男人们和性感魅惑的女人们,无不充斥着诱人的啼笑和酒杯的碰撞声。
陈丰又不是妖娆性感的女子,本不会受人注目,可是他逛夜店还戴个墨镜,十分突兀,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就见他冲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 “带我去见你们的钱总。”
“嗯?”服务生愣怔,boss可没说今天有人找他?
“够不够?”
就在服务生愣怔之际,陈丰已经拿出一叠红票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了。
服务生瞬间失去了思考力,恭敬颔首:“够够够,先生这边请。”
钱贵与徐鸿福正在一个偌大的包间里品酒,围坐的近十来人,全是钱贵的狐朋狗友,他们每个人至少一个‘公主’相陪,让偌大的厅间座无虚席。
徐鸿福往钱贵的酒杯斟满酒,讨好道:“钱少放心,我那乖女儿一会就会来,刚才还发给我,说已经在路上了。”
他之所以把这次碰面安排在三日后,就是给徐梦佳两天时间打掉孩子,一天打胎,一天修养,时间刚刚好,这都是他算好的。
钱柜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对老陶的女儿并没有大的兴趣,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徐鸿福其实心里虚的很,他不知道钱少是一个什么意思,但是只要不拒绝就行。
一个长发披肩,妩媚的‘公主’把剥好皮的葡萄,轻轻地喂进钱贵的嘴里,笑魇如花:“钱少,甜吗?”
钱贵一把揽住美人的纤腰,搂进怀里,“没有你甜。”
公主笑得花枝乱颤,“咯咯,钱少坏......”
钱贵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处,一顿乱啃,须臾才抬起头来,问向徐鸿福,“你女儿徐梦佳,有她这么有趣么?”
徐鸿福被噎着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踌躇不决时,一道明朗的嗓音响起,“闭上的臭嘴,你不配叫这个两个字。”
声音实在是太突兀嚣张,霎时,房间里噤若寒蝉,雅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边。
一个戴着墨镜的陌生男人,他是谁......
连钱贵都被突然其来的景象惊到了,目瞪口呆。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上来驱赶着,上前扭着他的胳膊,“保安,把人轰出.....”
话还未说完,陈丰轻轻一个反手,那人便嘶哑咧嘴唤疼,那人便顺势倒地。
这一幕又是让瞠目结舌,好家伙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顿时,涌见一批保安,把陈丰给围攻起来。
陈丰不疾不徐摘下眼镜,“我是陈丰,徐梦佳肚子里孩子的爹!”
他后面这句话说得极慢,一字一顿,屋里静得针落地都听得见,他这话众人是听得清清楚楚。
在坐的都知道徐梦佳是陶父送给钱少的礼物,且不说会不会登上钱夫人的宝座,就凭‘钱少的女人’这个称号,也没男子敢碰她。
更何况还搞出个娃儿来?
这不是给钱少公然带绿帽子嘛,一向骄傲自满的钱少那受得了这等侮辱。
众人屏息凝神,有替钱少捏把汗的,有看好戏,各怀鬼胎,睁着大眼瞧好戏。
徐鸿福衣衫早以浸湿,毛骨悚然,心胆俱裂,瑟瑟地看了偷瞥了一眼钱贵。
壮着胆子:“哪里来的臭小子,恬不知耻,想跟我女儿扯上关系,告诉你门都没有。”
陈丰没有理睬徐鸿福,只是目不斜视盯着钱贵,他虽然厌恶徐鸿福,但他毕竟是徐梦佳的生父,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徐梦佳的份上,他不想动他。
钱贵在短暂的震惊后,双手鼓起掌来,“陈丰,我欣赏,请坐。”
在坐的人都是有几分了解钱贵的,越是彬彬有礼,就说明越是愤怒,笑得越璀璨,越是想要弄死你。
陈丰也不废话,四平八稳的坐下。
“陈丰是吧,徐梦佳大学时代的同学,兼现在的男友,半年前在同学聚会上,徐梦佳怀上了你的孩子对吗?”
此言一出,陈丰微微愣怔,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暗中调查过他一翻?
似乎这家伙并非传闻中,只知道骄奢yin泆的草包,还是有几分实力的,不过陈丰不会惧他,因为他有隐匿信息的系统,相信钱贵很是费了一翻心思,才弄到他个信息。
而其他信息,则是上天入地,也弄不到的。
徐鸿福则惴惴不安,他一直以为钱贵就是绣花缎子蒙鸡窝,徒有其表。哪知,居然早就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他真汗颜,忙不迭解释道:“钱少,真的不是我故意瞒着,实则是.....”
钱少手一扬,示意他闭嘴,“既然是我未婚妻的同窗,怎么得也好好招待一翻,不能怠慢了,未来岳父大人,你说是与不是?”
钱贵一直都没有对徐梦佳表现过大的兴趣,现在陡然叫他岳父,徐鸿福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打滚的几十年的人,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含义。
点头捣蒜道:“是是是。”全全顺应着他。
陈丰不理会他们这一唱一和,开门见山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警告你,若是你再缠着徐梦佳,修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这话还真是引起钱贵的好奇心,在这之前他可是从未缠过徐梦佳,暗中调查也不是为了陈丰,也不是为了徐梦佳,自然是为了其他。
他心里清楚的很,即使没有徐梦佳,他和眼前这个男人也会这场对峙,只是没想到竟然提前了。
“哈哈,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钱贵不怒反笑,“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在这之前,本少爷对徐梦佳并没有兴趣,一个姿色姣好女人罢了。”
“只要我愿意,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但在今天之后,我非徐梦佳不娶。”言毕,又瞄向徐鸿福啊,“你女儿是不是给我准备的礼物呢?”
他故意把徐梦佳说成一件物品,可以任意割舍买卖,只为激怒陈丰。
“若我不同意呢?”陈丰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由不得你。”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与男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