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极的黑影,发起了攻击。
三条黑色锁链像巨蟒一般不断翻腾,锁链之上弥漫着紫黑色气体,诡异又恐怖。
三条锁链分散开来,分别向林宇三人袭来,小彤有镜子的帮助,游刃有余之外还有余力对黑影攻击。小谷则只能全力应对,被动防御,根本无暇反击。最惨的要数林宇,他只能举着小鼎阻挡着锁链,但黑影已经愤怒到不管不顾,指挥着锁链不停地击打在小鼎之上,虽然没有给林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小鼎上传来的震荡感,已经把他的双手震到几乎失去了知觉,小鼎随时有可能脱手而出,而到那个时候,锁链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洞穿他的身体,就像捕食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物一样。
小彤似乎感受到了战局的不利,明显加快了自己的攻击间隔,她的身影不停地在镜子上闪现,可是灵活有余伤害不足,她的攻击对黑影的伤害非常有限。黑影甚至已经不再对她防御,任由她一爪一爪的攻击着。它把所有的精力都被放在了林宇和小谷身上,情况对于他们来说,越来越危急。
林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的双手已经被震到鲜血淋漓,他只能咬牙坚持,他知道没有了小鼎的保护,自己必死无疑。小谷看见了林宇的危急,她突然祭出一把桃木剑,死死抵住锁链,而自己则拿出了一个古朴精致的小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金色丝绸衬底,丝绸之上放着一张颜色已经有些发白的符纸。
符纸看似平平无奇,但黑影却无比忌惮,他直接撤走了攻击林宇的锁链,朝着小谷袭去。
“小谷!小心!”林宇着急地大喊,声嘶力竭。
小谷转头看了一眼袭来的锁链,却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她看向了林宇,眼神中充满了不舍。林宇感觉到了小谷的状态,她是要拼命!不能让小谷有什么闪失,这样的话,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林宇,全身都被震伤,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难得,哪里还有什么保护小谷的余力?林宇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甩出了手中的小鼎,小鼎含着林宇的怒气,撞向了就要袭杀小谷的锁链。
小谷也从木盒中拿出了那张符纸,口中默念咒语,右手结印,一指点在那符纸之上。
完成了这一套*动作之后,小谷左手一甩,直接把符纸甩向了黑影。
一股强大的天地之威从符纸之上传出,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小谷看着虚影眼含热泪,嘴里喃喃道:“师父!”
原来这是一张封印了顾渊一道全力攻击的符纸,是他生前特意制作,给小谷保命用的。
林宇甩出去的小鼎砰的打在锁链之上,却丝毫没有产生作用,还被撞得斜斜飞出去。黑色锁链直直地打在了小谷身上,小谷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再重重地撞在木墙之上,最后萎靡的斜靠在墙上,无法动弹,气若游丝。
林宇怒喊一声:“小谷!!”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跑到小谷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林宇痛哭不已。
而那符纸之上的巨大虚影,也已经对着黑影发出了猛烈的攻击,顿时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虚影巨大的手掌已经把黑影覆盖,三条黑色锁链也纷纷断裂成小截,失去了生机。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虚影消失不见,而木屋另一边的墙壁已经不见,可以直接看见外面的景象,而黑影早已灰飞烟灭了。
林宇没有关注这边发生的一切,他只是抱着小谷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林大哥,别哭了......”怀里传出了小谷的声音,林宇连忙抬起身子,看向小谷。
“小谷,你没死,太好了,吓死我了!”林宇的语气充满了惊喜,
“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呢!我还没有给师父,给其他人报仇呢!”小谷的精神很不好,说话气息不足,声音很小。
“你太傻了,你应该躲开的,大不了咱们就逃跑,干嘛这么拼命!
”林宇心有余悸,之前和白蛇的战斗还历历在目,他真的很怕。
“林大哥,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我一定要保护你!”说完这句话,小谷支撑不住,真正地昏迷了过去。
小彤也来到了林宇身边。
林宇抱起小谷,交到了小彤的手里:“帮我照顾好她。”
小彤自然是没有二话,双手抱着小谷,调整到一个会让她最舒服的姿势。
林宇走到刚才的战场之上,确实已经没有了黑影的存在,应该说连渣都没剩下一点,被顾渊的全力一击打得魂飞魄散。不过林宇也注意到,自己抛出去的乾坤鼎也不见了踪影。这可是林宇赖以保命的东西,如果损失了,自己就真的失去了全部底牌。
林宇正着急,天空之中突然雷霆大作,轰鸣声震的他的脑子都嗡嗡地,直犯迷糊。
小彤更是不堪,直接跪坐下来,脸上写满了恐惧。
一个如同钟鸣之声的声音从深空之中传来:“何人毁我镜花幻境?!!”这一声传来,林宇嘴角直接流出了鲜血,这种威压直接让他受了内伤,太恐怖了。
小彤赶紧把小谷护在身下,这种威压可能会把昏迷之中的小谷直接压死过去。而她自己也不好受,作为魂体,对这种灵魂威压更加忌惮,七窍之中都流出了丝丝黑血。但她仍然咬牙坚持,死死地把小谷护在身下,自己硬扛着这种威压。
林宇状若疯狂,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危险,已经让他的内心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含着一口鲜血不吐,似乎是为了在这威压之中,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他一口咽下了含着的血。
走出木屋,看着天空之中不停闪烁的雷光,林宇瞋目切齿,怒喊:“你是谁?!”
天空中的存在并未回答,似乎无视了林宇,可能在他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根本没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