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栀的手艺他是亲自品尝过的,似乎只要是从她手里做出来的东西,味道都很独特,让人浅尝上瘾。
相信此次做的月饼,也一定不会例外。
皇帝拿起月饼吃了口,不禁称赞道:“瑾王妃的厨艺堪称一绝,一点也不比宫里的御厨逊色。”
苗青栀唇角微勾,“父皇喜欢就好。”
“朕很是喜欢。”皇帝说罢,便吩咐太监,将月饼分下去,让每人都能尝到苗青栀的手艺。
分发完月饼之后,琴声响起,舞姬便鱼贯而入,挥动飘带翩然起舞。
众人边吃月饼,边欣赏歌舞,觉得很是开心。
说起来,苗青栀还是第一次来宫里参加宴会,没想到场面如此盛大,就跟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场面差不多。
程雁归倒了一杯葡萄酒,递到苗青栀的手上,“娘子,可愿与为夫共饮此杯?”
“当然,我的荣幸。”苗青栀笑笑,就接过酒杯和程雁归喝起了交杯酒来。
太子程英坐在不远处,就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满是嫉妒之色。
凭什么程雁归就能美人在抱,幸福美满,而他只能独身一人,连选中的太子妃都要被迫舍弃。
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他这太子之位,都要拱手相让了。
收回心底的思绪,他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接一杯的酒,不断的往嘴里灌。
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自然也发现了程英的异常。
等到歌舞结束,舞姬退下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太子为何独自一人喝闷酒?可是有什么心事?”
程英闻言,才缓缓抬起头来,往高位之上的皇帝看去:“回父皇,儿臣只是在想,瑾王跟瑾王妃成亲已有一些时日,而儿臣的太子妃却始终没有着落。”
“说来也怪朕,一直忘了给你安排选妃之事。你若有心仪的姑娘,就说出来,朕也好替你做主。若是没有,朕也只能在宫中设宴,邀请适婚的千金小姐,来供你挑选了。”
程英没答话,算是默认皇帝的想法了。
毕竟,在京城,除了上官玉瑶和杜若溪之外,也很难选出更好的女子嫁给他了。
而此时,有人提议道:“父皇,儿臣若没记错的话,南诏国的公主正来来京的路上。太子若能与其联姻,促进两国交好,自是再好不过了。”
“翎儿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只是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儿臣但凭父皇安排。”
“如此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大家的意见达成一致之后,就继续喝酒吃肉,欣赏歌舞,玩得不亦乐乎。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皇宫里点燃了各种各样的灯笼,到处一片光亮。
圆圆的月亮高悬于空,散发着皎洁的光芒。
宫女拿来的孔明灯,分给在场的所有人,大家在孔明灯上写下愿望之后,再把孔明灯点燃,放手任它随风飘远。
民间有一种传说,孔明灯飞得越高越远,写在上面的愿望就越容易实现。
苗青栀含情脉脉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柔声问道:“相公,你再孔明灯上写了什么愿望?”
“这是个秘密,若是说出来的话,就不灵验了。”程雁归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苗青栀直接白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既然娘子不愿知道,那你又是否能告诉我,你又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愿望?”
“我又不是你,喜欢故作神秘。我写的愿望很简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永不离弃。”
程雁归神色微怔,心中满是欣喜:“娘子,没想到你的愿望竟然跟我写的一样。”
“是吗?那你该不会是为了敷衍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苗青栀秀眉轻蹙,认定了程雁归这么说是为了打趣自己。
尽管他们是夫妻,也不可能心有灵犀到写出一模一样的话来。
程雁归知道苗青栀不会轻易相信自己说的话,便正了正色道:“娘子,虽然我写的愿望跟你写的不是一模一样,但意思却是相同的。”
“哦?是吗?说来听听。”
“我写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听及此,苗青栀的唇角才露出一抹浅笑的弧度,“行吧,看在你没有骗我的份上,我就暂且相信你这一回。”
放完孔明灯后,二人就离开皇宫,回了瑾王府。
由于早上起的太早,苗青栀累得靠在程雁归的肩膀上就睡着了。
程雁归看着苗青栀熟睡的面容,脸上满是宠溺的神色。
……
一眨眼,三日后。
南诏国公主的车辇已经到了驿站,安置好行囊之后,就进宫觐见。
金銮殿上,皇帝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在龙椅之上,睥睨着底下的文武百官。
南诏国公主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昂首挺胸,踏着莲步款款走来,朝着皇帝俯身行礼:“南诏国公主祁桑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皇帝陛下。”
“南诏公主不远千里前来,舟车劳顿,想必也辛苦了,朕晚些时候在宫中设宴,为公主接风洗尘。”
“多谢皇帝陛下,祁桑今日前来,除了表达南诏国的诚意,还有一事要同皇帝陛下商议。”祁桑直视着皇帝的眸子,不卑不亢道。
皇帝饶有兴趣的看向祁桑,“不知南诏公主想要同朕商议何事?”
“祁桑要说的是两国联姻之事,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听完祁桑的话后,皇帝不禁笑出声来:“朕正有此意,不知南诏公主可愿嫁给太子,当我朝的太子妃。”
“不知太子殿下是哪位?”
程英闻言,便得意的站了出来:“本宫就是太子。”
祁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将程英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觉他长得还算不错,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只可惜,站在不远处的程雁归,更引人注目些。
敛去心底的思绪,祁桑便指着程雁归问道:“皇帝陛下,不知那位是何人?”
“他是瑾王程雁归,也是朕的皇子。”
“不知瑾王殿下是否已经婚配?”
随着祁桑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纷纷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南诏国的公主,放着太子殿下不要,反而对已经娶妻的瑾王殿下起了兴趣,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很显然,程英在听到祁桑的话后,脸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沉了下来,阴郁的似是能够滴出水来。
身为太子,却要被南诏国的公主嫌弃,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再无颜面在京中立足。
皇帝看了程雁归一眼,沉声说道:“瑾王早已娶妻,怕是要让南诏公主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