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义勇为?”
程雁归一愣,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苗青栀跟一群粗鄙壮汉撕打的画面,那就一个惨烈。
虽然,他教过苗青栀一些防身之术,但也还没厉害到能跟一群壮汉过招的地步,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吃亏。
苗青栀并不知道程雁归心底的想法,只是笑笑道:“是啊,你不知道,我当时把那些男人教训成什么样。”
“栀儿,你实话告诉我,那些人有没有伤到你?”
看着程雁归脸上担忧的神情,苗青栀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相公,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觉得我不是那些男人的对手?”
“栀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才这么问的。”
“担心我?说的可真好听,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苗青栀气呼呼的将头瞥向一边,大有一种哄不好的架势。
程雁归被苗青栀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逗乐了,不禁笑出声来,“栀儿,我真的没有不相信你。”
“你看你都笑了,还说没有不相信我。”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程雁归急忙敛去脸上的笑意,装做很严肃的样子。
这下,换苗青栀被逗乐了。
“相公,没想到你敷衍人时候的样子,还挺滑稽的。”
程雁归:“……”
是啊,的确挺滑稽的,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但为了能让苗青栀开心,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苗青栀见程雁归迟迟没有开口,以为他生气了,便道:“相公,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难道,你也生气了?”
“栀儿,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在想,你见义勇为的时候,一定很美。”
“少贫嘴,我什么时候不美了?”
“是啊,栀儿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最美的。”
“知道就好。”
“栀儿,你实话告诉我,你今日去见义勇为的时候,真的没有受伤吗?”程雁归剑眉轻蹙,言辞间尽显担忧。
苗青栀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便道:“相公,我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还把那个男人的蛋给踢碎了。”
“……”
听及此,程雁归的眸底瞬间划过几道黑线。
可想而知,当时那个男人蛋碎的时候,有多绝望。
敛去心底的思绪,程雁归才转移话题道:“栀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日出去的时候,在城中找到了一间酒楼。”
“酒楼?”
“是啊,那间酒楼的东家多年来一直被天香居打压,由于损失过重,就只能把酒楼给关了。”
“相公,你说的该不会就是距离天香居不远的那间酒楼吧?”
苗青栀记得,她们刚到京城的时候,那间酒楼还开的好好的,这才不过半月的时间,就关门大吉了。
可想而知,天香居在京城的影响力有多大。
这要是换做旁人,指定是想也不敢想的,只可惜,她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她也相信,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来。
程雁归唇角微勾,“没错,就是那间酒楼。”
“那间酒楼的位置那么好,他真愿意让给我们吗?”
苗青栀可不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就算他愿意让出来,给出的条件肯定也不低。
“栀儿,我都已经跟那酒楼的东家谈好了,他说只要我们能给出五百两银子的高价,他就把酒楼卖给我们。”
“只要五百两?”
“不错,契约我都已经带回来了,不信你看看。”程雁归从怀中掏出一张锲约放到苗青栀跟前,给她一一过目。
苗青栀接过锲约,神情严肃的看了起来,发现果真如他所说的一般。
“相公,这该不会是有诈吧?”
“不会的,我相信那东家不是这样的人。”
“相公就这么相信他?”
“栀儿,我们若是连对他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如何能够说服他把酒楼卖给我们呢?再说,我们找铺面已经找了很长的时间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你总不能不要吧?”
听到这里,苗青栀渐渐陷入了沉默。
其实,程雁归说得对,她要是不相信别人,又怎么能让别人相信她呢?
沉吟许久,苗青栀才深吸一口气,道:“相公,我觉得你说得对,既然他愿意把酒楼卖给我们,那我们尽管买下就是了。只要去把地契改成我的名字,谅他也不敢胡来。”
“栀儿所言极是,那我这就去找到他把地契给办好,免得日长梦多。”程雁归说吧,就转身打算离开。
苗青栀见状,急忙把他拉了回来,“相公,我还没给你银子呢,你就这么去的话,岂不白跑了一趟。”
“……”
程雁归还没来得及开口,苗青栀就直接掏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递到他的手上。
程雁归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心里竟很不是滋味。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却要从自己的娘子手上拿钱,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贻笑大方,让人觉得他是个倒插门的窝囊废。
更何况,那间酒楼本就是瑾王府名下的商铺,只是先前一直闲置着。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府里的人就自作主张,将酒楼开了起来,为的就是维持瑾王府的生计,还有让那些无所事事的仆役,能有一席之地。
当然,这些话,他还不敢对苗青栀坦白。
只能随便编出个理由,糊弄过去。
须臾,他若有所思的看了苗青栀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知道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外,苗青栀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意。
酒楼的事情已经搞定了,眼下,就是开始修葺,找厨师和店小二了。
虽然秋雨和冬雪等人制作点心和肠粉的手艺还很不错,但说到掌勺,却还是欠缺火候。
等改日有时间,她再出去走走,看看能否遇到有缘人。
……
与此同时,太子东宫。
“太子殿下,属下刚从宫里打探到,皇上已经决定让丞相大人的千金来担任太子妃,掌管东宫后院。”
“这老不死的,不想着如何保命,还有闲心来操持本宫的选妃之事。看来,是平日里给的药量太小了,吩咐下去,加大药量,让他再也无法干涉本宫的大事。”程英未免的眸子危险,浑身上下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跪在下方的暗卫闻言,拱手作揖,“属下明白,请太子殿下放心。”
“甚好,瑾王那边可有消息?”
“回太子殿下的话,派去寻找瑾王殿下的人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怕是机会渺茫。”
“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本宫养你们有何用?”程英怒急,抓起桌上的茶盏直接往暗卫的身上砸去。
暗卫不敢躲闪,只能任由着滚烫的茶水洒在自己的身上,浸湿他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