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象是他啊。且不论她自己的心思,在一个气势这么强大眼神如此犀利的人面前,要自己如何下得去嘴。
知晓弱弱的问了声,“可以......换一个么?”
然而,大家都对此翘首以盼,怎么可能换啊。
只是卓毅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直接被迫吞回肚子了。
孟冬至闻言,不爽之意全都表现在脸上,懒懒的扫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亲我一下你觉得很委屈么?”
“不是......”知晓连忙摇头。
他笑得恶劣,说话的语气中隐隐带了些威胁的意味,慢悠悠的问她,“那为什么要换?想换成谁?”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和众人拭目以待的神情,知晓深吸了一口气,心扑通扑通的不停乱跳。慌乱中,她找了一个老掉牙的借口,“那个......我先去上个厕所。”
“切......”
众人都十分不屑她这个行为,却碍于孟冬至的缘故不好吐槽。
其实能有机会亲近他,她自然是再开心不过了。
如今也算是个开明的社会,只是亲一下脸而已,她应该能接受的。
站在洗手台前,知晓白嫩的脸上还湿漉漉的沾着些水,面对着镜子不停的安慰自己。
只是无论怎么劝说,自己的内心还是很胆怯。
时间过了许久,有些人第二次来洗手间还是能看见一个少女站在镜子前,看知晓那眼神仿佛像看个怪物。
知晓知道自己扭捏过度了,只是这十六年来,她还从未和异性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心里的紧张便无以复加。
她最终还是抬脚,走回了包厢。
躲不掉的,索性就接受了吧。反正,亲的也是她喜欢的人。
她走到门口偷偷瞄了一眼包厢内,他们似乎玩够了真心话大冒险,现在又换了一种游戏方式,大家看上去都十分的兴奋。
她稳定了一下心绪,神色如常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知晓你这尿遁可遁得久了些啊。”
“是啊是啊,快来,坐回你的位置,你的大冒险还没兑现呢。”
卓毅几人笑得贼兮兮的,似有她今天不兑现就不让走的架势。
知晓吞了吞口水,装作镇静,“换一种惩罚方式吧,毕竟他又没输,惩罚我一个就行了,别带上别人。”
“你放心,咱们之前都说好了无论带上谁,都要配合的。”周航笑得十分猥琐,“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咱们冬哥不愿意呢?”
程子禾有些不忍心,人家这么单纯一小姑娘,被这几个大老爷们儿调戏成这样,都是些禽兽。
但是如果他们不想办法撮合,恐怕这两人永远也修不成正果。
到时候,阿至看得到得不到,戾气更重,受伤的岂不是身边的兄弟。
他思量了一番,权衡了自己的利弊,最终还是替他们劝说道,“知晓你别扭捏了,再找借口......说不定这几个禽兽能想出更禽兽的事。”
结果不出意外的受到了几个禽兽不约而同的白眼。
什么叫禽兽?他们只是为兄弟两肋插刀而已,其实心里也是很乖很可爱很纯良的好么。你他妈倒是早早的就抱得美人归了,咱冬哥还看得着吃不着呢,一天天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既然人家担心的是这个,冬哥你倒是说句话,愿不愿意配合啊?”董星文看得心急,这好不容易能看到一个女生能和阿至如此亲近,怎么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呢,
这一句话问出口,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知晓似乎感觉到,除了音响里放出低低的歌声之外,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了。
虽然自己其实并不想实现这个所谓的大冒险,但是听到别人这样问他,她内心还是觉得很紧张,紧张得口干舌燥。
此刻,在众人的注目之下,他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双眼微眯着抬手抖了抖燃尽的烟灰,眼尾微微上挑着,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他抬眼看着她,笑意更浓,“我十分愿意配合。”
快要窒息的感觉,你们懂么。他怎么能,随意抖个烟灰,都能笑得这么好看。
周一拍手大笑道,“哟吼,知晓赶紧上,奉临这朵高岭之花你算是第一个采下的。”
见她还没有动作,卓毅便提议,“你不好意思是吧,我们都转过身不看好不?来来来,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八卦,都转过去!看什么看!”
要看也得悄悄的看啊,一点都不懂事儿。
一圈的人全都背对着他们,围坐在周围。
他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欢迎来品尝我这朵奉临之花的模样,让知晓又多了些勇气。
人家都不在意,自己还在别扭什么呢?
她慢慢的凑上前,双手紧紧的握着,抬头直视着他。
那双深邃的黑色眸子中,似乎也有些兴奋的因子。他紧紧的盯着她,眼中的笑意更加邪恶。
那眼神侵略性太强,被注视着的知晓只觉得胸腔内有匹野马苏醒了般,似乎要撞破了她薄弱的胸壁。
只......只是亲一口而已,别这样看着我。
知晓狠了狠心,索性闭上了双眼不再看他,牙齿咬紧,顷身覆了上去。
柔软。
温润。
只这两个词,远远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内心的感受。
她悄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他清晰好看的眉眼。
这是他的唇。
知晓醒悟过来,想直起身子离开,却被一只大掌按住脖颈,动弹不得。
他柔软灵活的舌尖不停的撩拨着她有些冰凉的唇瓣,然后快速的以极其强势的姿态滑进了她的口腔,轻轻含住了她的舌头。
知晓浑身一震,这一刻,就连脚趾头都感觉到了从舌尖处传来的**。
她挣脱不开,只能睁开眼睛,却看见他也正盯着自己。
最后是以他主动退开,还狠狠的咬了一口知晓的下嘴唇为结尾。
如此羞耻的画面,全然入了包厢内一堆禽兽的眼里。
在知晓装作镇定坐回原位时,他们还欲盖弥彰的打着哈哈,“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