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
噼里啪啦的岩石块纷乱落下,仿佛洞壁塌陷了一样,圆圆的洞口立即出现在了眼前。
尘埃落定的瞬间,我们争先恐后地仰头望着黑洞,所有人高兴得跳了起来。由于我的个头略为小一些,即便是仰着头,也无法看到洞口里面的情景,虽然是连跳了两次,但依然够不着两米之上的洞口。
“什么情况呀!有没有人帮着我先看看里面的动静。”
我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拉了拉岳风华的衣衫,虽然话说得有些模糊,但我的心里却是想着被抱起来轻松地看一看。
岳风华拧身的同时,后退了一步。
噗哧,一声,一股青烟从洞口里喷涌而出。
“不好,快向后撤离并捂住嘴鼻,千万别吸入青烟。”
惊声大喊着的岳风华双臂急展的瞬间,整个胸膛直接撞了过来。我没一点反应的瞬间,前胸快速地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突然,我被推着连续后退的脚跟,被大石块一碰。
扑通,一下。
我仰躺在了地面上,岳风华那结实的身躯满满实实地压在了我身上,而且我仰面八叉地被他压着没法翻动。
心绪还没理顺的顷刻间,岳风华的一只大手,快速地捂在了我的嘴上,下俯着的脸庞,直接摁在了我的前胸上。如果不是我吃力地躲避,他的嘴巴肯定是要落在那个不能碰的丰隆上。
哈哈!一阵畅然大笑,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着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悠远,远到了让我感觉是被风吹过来的声音。
虽然被岳风华堵住了我的嘴鼻,但是耳朵和视线并没有受到影响。我弯着手臂活动了一下,立即推在了他的身上,蹙眉着从眼睛里涌出了急切的眼神。
“还真够大胆地,竟然敢来砸毁封堵的密洞,我看你们是不想活着离开此地了,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
男人的说话语言是直接印在了心田。
我镇定情绪的同时,从脑海里闪出了激问的话语。
“还用问嘛!我们能找到这里,当然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是从脑海里浮现着传递的说话,但是我心里明白,此刻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岳风华不可能趴在我身上这么老实着不动。
“既然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你还敢来,而且是破坏密洞的入口行为。如果不是黄龙圣主的特别交代,你们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男人的说话言辞,荡进我的心田时,感觉到了很浓烈的怒气。虽然我看不到洞厅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估摸着,肯定是有东西浮在了洞顶,要不然爵佳楠和怡景他们,不可能这么的安静。
“少跟我提说那个黄龙圣主,有能耐就让它出来,咱们可以面对面的较量。别说是破毁洞口了,我还要捣毁本源之躯的窝点呢!”
我费力地长喘了一口气,再次仰望着洞顶,想寻找到能够看到的东西。但是,被岳风华捂着嘴鼻的手势控制着,我无法扭头,只能轻微地摆动一点点脑袋。
“你跟我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的本事和能耐,我已经领教过了。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没办法让你诚服,我是无法反抗地忍耐着。”
感应完这段话之后,我才明白了,可能从刚刚砸开的洞口里,飘出了猿人脸,或着是那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因为那说话的语气,虽然是没有声音的直接印入心田,但却有着熟悉的感觉。
“告诉你吧!如果不是因为首长的交代,就你这样不是人的东西,我早就收拾得妥妥帖帖了,还能让你在这里显摆着忍耐嘛!”
我用调侃的言辞,梦想着吓唬的想法,将话语从脑海里传递了出去。不过,此刻我已经是难受得要死的感觉了。
被岳风华压着的重力,让我有了一阵窒息的急迫。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依然是没一点的动静。除了能感觉到他附在我身上的平稳呼吸,再也没任何感觉,他似乎与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我不停地摇着脑袋,用唯一能够活动的手臂,急急地推搡着压在我身上的岳风华,但就是没一点反应。
由于他趴在我身上的姿势非常的特别,两条腿是分开着压住了我的双腿;捂着我嘴鼻的手,因为弯曲的胳膊肘,竟然准确无误地摁着我的另一只胳膊;唯一能够活动的手臂,还是被他的另一只手臂按在了胳膊弯的地方。所以,推搡的力道并不大,也没法使力用劲。
仰躺着的我,虽然是心里明白清楚,但就是没法使力让岳风华脱离压着的身躯。此刻,我唯一的希望是,怡景或着是爵佳楠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能够帮我的忙,让我尽快脱离苦海。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仿佛所有人昏睡了一样,沉静得令我胆寒。
哗,一闪。
我仰着的眼上,突然漂浮出了一个泛着青光的猿人脸。
它的出现,让我本来还在焦虑的心绪,突然间变得平静了许多。
就在我定睛细看的瞬间,泛着青光的猿人脸上,出现了两道能够伸缩的青色光柱,直直地落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趴在我身上的岳风华脊背上。
正当我惊慌失措地瞅着青色光柱时,突然,眼前青光一闪,两道青色的光柱弯曲的骤然间,岳风华的身躯软绵绵地被提了起来。
扑通,一声。
青色光柱笔直的瞬间,岳风华的身躯跌落在了地面上。
我豁然翻身坐起时,不由自主的目光立刻开始了移动着的环视。岳风华从半空落下的身躯旁边,直挺挺地躺着爵佳楠;而我的脚下,怡景侧身趴在了地面上,双眼是紧闭的熟睡姿势;紧靠着洞壁根的面瘫杨卷曲着身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恐吓着,用双手抱着脑袋,弯着的胳膊挡住了整个脸庞。
惊慌一滞中,我的潜意识里出现了死亡的惊恐感。
思绪涌现的霎时间,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流激涌而出。我抬起了泪水朦胧的眼睛,泣不成声的颤抖中,从脑海里浮出了哀求的问话。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四个人难道就这么简单的亡故了嘛!”
我仰着脸颊,用祈求的眼神盯住了泛着青光的猿人脸,悲戚裹着紧张,全身就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仅没法移动身体,就连摇摆脑袋移动目光的想法,都变成了弱不禁风的无能为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