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风华挑眉一笑。

“如果我知道孤魂飘荡形成的过程，哪还能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嘛！正因为我对孤魂飘荡没一点了解，才同意了面瘫杨的想法。”

他是带着清晰的笑声说话，却又是满脸聚集着失望的表情。

孤魂飘荡在我的记忆里，也是全新的领域，根本就没任何这方面的记载和了解。

“既然大家都没有准确的说法，那么孤魂飘荡的定性是不是错了？你可以根据眼前的环境，想想是不是其它现象造成的结果。”

我做着提醒的说法，其实心里更多的是想改变孤魂飘荡的说法，找出更接近于事实的现象。虽然话是那样说了，但心里也很清楚，除了被确定为古魂，就是一知半解的孤魂飘荡了，再也找不到更确切的现象来代替发生在张杨村的恐怖了。

岳风华沉凝着神态，半眯着眼睛，好像是在认真地思考着。

“能让一家三口人被惊吓致死，除了古魂外泄，那应该就是孤魂飘荡的现象。其它的灵异现象，不可能让大人小孩同时被吓得肝胆俱裂，也不可能造成家禽和牲畜无法守魂。”

他的断续说话声，让人听着是那么的胆寒。尤其是提到家禽和牲畜的问题上，我就忍不住地移目瞅了一眼杨大爷。

张杨村的村民已经是一年多的没有牲畜圈养了，而且除了一只大黑狗，似乎再也没见过有动物的存在。这样的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事实，但是杨大爷的神态，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能够影响牲畜和家禽无法生存的原因，除了古魂外泄和孤魂飘荡，是不是没其它可能？”

我想从岳风华的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一方面是想弄清楚现象，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为了加深记忆，通过现象的描述，从古籍文献记载中找到关于孤魂飘荡形成的原因。由于古籍文献中的专业术语属于文言词，与现代的叫法有着明显的不同，而且，那些民间传说的词语，就更加的隐晦了。

“从已经发现的灵异现象来看，除了古魂外泄和孤魂飘荡两种可能的现象，还真没有其它灵异现象能够让家禽和牲畜魂飞魄散。我从事了那么多年的灵异现象研究，好像真没找到能够代替的现象，能让家禽和牲畜出现类似情况。”

岳风华急切地摇了摇头。

我滑目细看的时候，发现他的神态已经低落到了无助。

“你们没必要讨论这些，如果真想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诡异现象，那就进到屋子里查看，也许正屋里有你们需要的证据。”

杨大爷是很突然的瓮声说话，但并没有回头，依然保持着稍微驼背的背影姿势。

老人家的建议，无意中给我们增加了一丝希望。

我向着岳风华闪眼浅笑时，更快地迈开了脚步，径直走到了杨大爷背着身的前面。

“杨大爷，您是不是进过正屋？”

虽然是一声轻音问话，但我是有目的地问话。根据我从房屋土炕的烟筒上推测，正屋不可能是事发的第一现场。而杨大爷的提示，让我产生了更强烈的人为想法。

“那天被人发现死人之后，我算是第二个进入正屋的人。由于第一个人的恐怖描述，根本就没人有胆量进去。”

杨大爷说话的语气显得低沉而又迟疑，说出来的言辞也是词不达意的样子，好像是没经过思考的随便应付。

老人家的再次解释说话，更加清楚地印证了我的猜想，如果一家三口受到灵异的恐怖吓唬致死，是人为的结果。那么杨大爷的嫌疑最大，倘若不是他本人，至少能证明他是了解内幕的人。根据院落的布局，还有那颗阻滞地脉的果树，即便是阴气和土煞剧烈的聚集造成现象，那也不可能让一家三口同时致死，因为古魂浮现的地方是正屋。而张姓一家三口夜晚习惯的睡觉地方，是厨房旁边的那个偏屋，怎么可能会在阴气和土煞急剧的那个晚上睡在正屋。所以，这是个不容忽视的关键环节。如果断定为人为事故，那就能找到破解的最直接办法。

我思考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想出开口的言辞，只能转眼将疑问深重的眼神，落在岳风华的脸上。

“要不然就听杨大爷的建议，进入事发第一现场，看看有没有判断到底是什么现象的确凿证据。”

轻声探问着同时，我慢慢地移步，站到了通向正屋的方向。

“没那个必要，不管是古魂还是孤魂，恐怖景象发生之后，根本就留不下任何踪迹。进入阴气和土煞聚集的地方，很容易因为磁场的影响，改变古魂外泄的形式。”

岳风华很清楚地拒绝了进入正屋的提议。

他眨巴着眼帘的举动，似乎向我暗示着什么，但眼神并不是那么明显。一时间，让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还是以前的想法，不管是第一现场，还是第二现场，对于处置古魂外泄和孤魂飘荡没任何关系，咱们没必要深入进去。至于封印效果的问题，我还可以利用镇守的咒符，强制压制孤魂飘荡，双保险的情况下，绝对能顺利地破解恐怖现象。”

面瘫杨似乎因为着急，而开始了急促的说话声。

我猜不着他的心思，也弄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是他的目标还是非常的明确，就是立即处置张杨村的存在的灵异现象。可是，他所坚持的方法，根据古籍文献的描述，是存在着很大风险的办法，并不是最佳的处置结局。

“暂不进入正屋的意见我赞成，但是用两种不同的办法轮流破解这里的灵异现象，我感觉还是不妥，因为萱儿已经说明白了，有可能会引起更恐怖的现象发生，所以咱们还是需要稳妥一点。”

岳风华表明了态度，偏着头的举动，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但脸庞上去浮满了坚定的表情。

“那你们想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下去嘛！”

面瘫杨更加地焦急了起来，浑厚的问话声带出了浓烈的怒气。

他的心态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张杨村的恐怖事件，既不是首长下达的勘验行动任务，又不是确定了结束勘验的时间点，根本就没必要这么紧张，也无需冒着巨大风险尝试新的处置方法总结经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