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我的视线聚集在了面瘫杨的脸上,爵佳楠和岳风华的错愕眼神,也是义无反顾地紧盯了过去。
常玉茹寸步涟漪中,将曲线分明的身姿挡在了面瘫杨的正前面,满脸荡漾着如春的惬意。稍微偏着头的动作,将梳成的两个简单秀发辫子,斜斜地垂在了耳际,托在了肩丫上显得特别的娇美动人。
我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常玉茹和面瘫杨的中间稍远一点,形成了一个周正的三角形站势。
此刻,我很想快言急问,却又因为常玉茹的急切走动,而改变了心思,决定控制住情绪认真听下去。不过,我心里明白,面瘫杨想通的一件事,有可能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具长着棕色长毛的僵尸,从考古角度讲,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重大发现。暂不说僵尸对科学研究有没有贡献,但是,从经济学上讲,那可是无法估量的价值连城。所以,我比较赞同岳风华的想法,也支持玉茹的建议,做个简单的担架抬走僵尸,是个最明智的选择。另外,如果几位不反对的话,我可以牵头联系,弄个好价格直接出售,如此一来,也就不枉咱们这一次的辛苦恐怖了。”
面瘫杨的眼睛一亮,咧嘴的笑容,狰狞到了令我难以直视。
我快要崩溃了,也快要气炸了心肺。原本想着他能够说出一两句人话,却没想到听见了最自私,最下贱的长篇大论。利益的驱动,让他无时无刻地不在思想着发财的美梦,可是这样的梦几乎是不能做的白日梦,但他却毫无忌讳地直言而出。
哈哈!一声假笑飘荡着。
岳风华迈出了沉稳的步伐,向着常玉茹的身后走了过去。
“面瘫杨的建议我不赞同,但是,要带走僵尸的心思我很理解,毕竟这是一具绝无仅有的物体,即便是交给文物部门,那也是功德无量的举措。所以说,我感觉常玉茹的建议可行,完全能用担架抬着下山,只要走出深山老林,我就有办法找到车辆运输。”
他偏着头,将询问的眼神落在了我的眼睛上,抿嘴的动作,似乎在向我表达着决定即将要下达的心意。
我继续着怒目而视,虽然很想大声地呵斥,更想直接的反对,但一想到决定权的转移,一想到承诺时的认真,所有的想法似乎变得微弱而又无力了。
“这就对了,反正面瘫杨已经说明了情况,也同意了这样做,而你又是这次事件的指挥和决定者,所以,最终的表态和行动命令,应该由你来下达,我是坚决的拥护执行。”
常玉茹拧动着小蛮腰,歪着身子,将盛满笑容的脸颊,迎在了岳风华的眼前,瞥唇勾笑的样子,透出了少女特有的怀春丰韵。
我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坚持着更愤怒的表情呈现,不仅不想说一句话,哪怕是点头的动作也无法做出来。反对,似乎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无任何意义了。移目躲开岳风华的询问眼神时,我看到了爵佳楠被气得背过了身子,仰着脸遥望着天穹,仿佛彻底绝望了,根本就没有要反对和辩解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也开始改变着心思,决定随了他们的心愿。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维护我说一不二的性格,另一方面也算是对我之前的决定是否错误,来一次验证的总结。但是,我坚信带走僵尸,绝对不会满足面瘫杨的欲望,更不会让他随心所欲。僵尸带出深山密林,那就是我说了算的问题,谁也无权更改我的决定,组长的权利,我计划必须尽早收回,否则就变成了空架子的无奈。
“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那就准备担架,将僵尸带走。”
岳风华沉重着脸色,盯着我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好像是故意在提醒着我,却又仿佛是在警告着我,决定必须是如此的结果。
我没说话,但很明确地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表态,让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却又找不到不安的理由。
“只要你一声号令,我马上带着面瘫杨和怡景去找树干藤条,做个简单的担架对我来说,那是手到擒来的举动,根本就不用你操心。”
常玉茹的说话语气里透出了最欢愉的心思。
她是学医出身,做个简单的担架,确实没任何困难。
“好吧!萱儿和爵佳楠留在此地照看僵尸,怡景和面瘫杨跟着我和玉茹找材料做担架。担架做成之后,咱们立即出发,必须在天黑之前下山走上进城的公路。”
岳风华沉声重气地喊说完之后,转身时,用眼角的余光冷冷的瞟了我一眼,动作变得坚定而又急切地迈开了步子。
在他的招呼下,四个人紧随其后,才走了几步的时候,常玉茹扭动着丰圆的臀,碎步急奔着并排在了一起,俨然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怡景和面瘫杨紧追的背影,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不得不收目勾头,心事陡然间变得纷乱而又担忧了。
四个人的快速离开,瞬间让樟树下变得孤寂了起来。
我抬头扬目,瞅了一眼密林深处,扫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怅然失落。
哎!一声轻轻的叹息。
爵佳楠迈着迟钝的脚步,半仰着脸面,紧皱的眉头和无可奈何的眼神,透露出了内心的焦虑。
“你就不应该转移决定权,组长是首长亲自任命的,而且你并没有触犯规定,只是因为考虑不周。可是现在的情况就由不得你来左右了,也无法控制眼下的残局。”
他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才停止了低沉的说话。
我融住他的眼神时,心里还真是涌起了后悔之情。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带走僵尸也不是坏事一件,也许真是造福后代的宏伟举动。
“就别说了吧!也许岳风华的这次决定是正确之举,也是有利于僵尸保护的举动,咱们还是坚决执行他的决定吧!”
忧心忡忡地开导着,我只能这么说了,如果在此时还要说些后悔和反对的言辞,那对今后的行动决定是个不小的冲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