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了吗?媚娘姑娘。”
张起源开口说着,但是语气有点冰冷。
“可以,媚娘非常多谢公子配合。”
媚娘先是开口感谢张起源的配合,随后就又紧接着说着,“其实你看到的我昨晚放进去的药丸,并不是你们以为的什么致命毒药,真的,你相信我。”
“哦!那不成你喂的是慢性毒药。”张起源阴冷着声音说着,这让媚娘的后脊背有些发凉。
“不是,我要下毒早就可以下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等到让你抓住把柄。我在他宠爱我的时候投毒不是更好吗?”
“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是我进宫以来独宠我的人,很爱我,也很宠我,虽然这份爱情里只是为了一时新鲜,但是这也足够了。”
“然而进忠公公在我进宫后的第二天,就向皇帝投毒了。”
“但是与其说这是毒药,不如说这是一种蛊,能够控制人的精神和情绪。”
媚娘自言自语地说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说的很沉入,以至于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带着点沙哑。
鼻腔有点厚重。
张起源听着媚娘带给自己的消息很是惊讶。
“怎么会?进忠那个走狗怎么敢?”
张起源很是不敢相信进忠公公敢这么大胆。
竟然敢这么公然谋害皇上。
媚娘见张起源也是一脸不知道的样子,就又继续说道。
“这是进忠公公一早就安排好的,皇上在早些念头的时候,就已经中蛊了,只是当初的蛊力还不是很强。”
“所以发作会很慢,才不至于让人们察觉。”
“而现在他已经进入病入膏肓的境地,必须要靠我给他熬得解药缓解,不然他就完全被进忠公公控制意识了。”
“张公子,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求你就一下皇上。”
“他是一个好君主,好君上,只是被奸人陷害。”
媚娘说到情绪激动处,连连给张起源磕头下跪,请求他去救救皇上。
张起源扭着眉头打量着什么。
他的脑海中已经知道进忠公公的阴谋了。
好你一个进忠公公,野心不小。
但是你似乎忘了这个天下是靠谁打下来的,这是我们打下来的,你一个阉人,还敢这么嚣张。
张起源想着这些,扭着眉头扶起啼哭着的媚娘。
“媚娘,你知道就只有这些了吗?”
张起源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继续开口问道。
“嗯,我就只知道这些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是自幼跟随父亲采摘草药才知道了如何缓解这种蛊,但是如果要解,我还真的不知道,古医书上也没有记载。”
媚娘十分伤心地说着。
虽然张起源知道媚娘说的是真的,但是心里依旧是有些怀疑。
“媚娘姑娘,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张起源此话一出,媚娘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有些不自然,神色也有些慌张,显得有些害怕与不安。
张起源按着媚娘发抖的双臂,轻声说着,“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害你,害皇上的。”
“难道你还是相信进忠公公那个走狗吗?”
张起源厉声着言语说着。
“我不是,我只害怕,我害怕~~”
“害怕什么~~~”
“呜呜~~其实我的父母双亲和兄弟姐妹都被进忠公公关押起来了,如果我不听命于他,那么我的家人就会因为我而死去。”
“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放弃他们。”
媚娘说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张起源凶狠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不会让进忠公公那个人得逞的!”
“媚娘,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想法就出你的父母和你的兄弟姐妹。”
张起源说完,就朝着门外咳嗽一声。
然后,聪明又再一次从窗户里面穿了过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聪明刚才正在外面吹风,发神,看着夜空中的漫天星空。
心情是好不惬意。
然而现在被公子这么突然叫进来。
心里和脑子里依旧是一片茫然。
他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call我。
“聪明,你立刻去查一下,进忠公公关押媚娘亲人的地方,找到之后即可前来汇报我。”
张起源对着聪明吩咐道。
同时,自己的脑海中也闪过什么念头。
“是,公子。”
聪明朝着张起源和媚娘鞠了一礼,就离开了。
然后,张起源看着聪明离开后,也打算着要离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正当张起源打算离开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媚娘如火似茶的眼眸。
心里就明白了几份。
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好事。
自己做的自己承担吧,张起源留下来陪伴媚娘。
转眼间已经过了几天。
时间如流水一样,稍纵即逝,留不得人片刻享受。
今天的天空很是澄清,明亮,到处都透露着万物向荣的繁荣气象。
但是段庭煜正在扭着眉头看着来信。
越看他的神情就变得越来越冷。
沈陌从外面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段庭煜扭皱着眉头,神情极其严肃地看着一封信。
沈陌缓缓地走到段庭煜的身边,轻声开口询问道。
“夫君,怎么了?心情如此不好?”
沈陌将自己的手伏在段庭煜的脖颈处,给段庭煜按摩他的脖子。
他已经伏案工作那么久了,难免会疼痛。
段庭煜感受到自己脖颈处传来的舒适感,才回过神来。
“夫人,你来了。”
“你刚才再问我什么?”
段庭煜把沈陌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一把把沈陌揽在自己的怀抱里。
语气也是极其的温柔,双眼含情。
“你啊!总是这样。”
“我是在问你,你在看些什么,心情怎么会如此不好?”
沈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一下段庭煜的小脑袋说着。
他总是这样,一忙起来就忘记了他周围的一切事物。
“夫人,别生气,我只是在看来信。”
“来信?”
“嗯,起源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