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看着沈陌陡然变的脸，那夫人站了起来，挽起了袖子。
她的动作让沈陌眸光微闪。
逍遥王也撇过头去。
沈陌看着她雪白的手臂在空中乱晃，差一点以为自己就是在现代了。
好在很快，衙门外就传来了骂声。
“这该不会是个暗娼吧？”
旁边，另一个人声音全是讽刺。
“这还暗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差把衣服都脱下来了，这明明就是明娼！”
“就是就是，不过我看另一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谁能信啊！”
“放你家，你信啊？”
另一个摇了摇头。
“今天升堂的真没意思，看起来就是狗咬狗。”
“唉？我怎么觉得这女的这么眼熟？”
沈陌余光瞥过去，就发现他们指的就是自己。
沈陌无语望苍天。
怎么就看出来她不是个好东西了？
虽然，她也算不上贤良淑德，但最起码的善良和道德底线她还是有的。
更何况，虽说大家都是努力干活吃饭的，但是那个男的可比段庭煜差的远了。
她就算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放弃段庭煜去找他！
然而，沈陌不知道的是，对面的女子已经触犯了大周刑法。
沈陌正想着自己该说点什么，就听见上面的惊堂木一响。
沈陌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看着逍遥王给自己使颜色，沈陌立即跪了起来。
沈陌抬头看着逍遥王，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严厉。
沈陌眨了眨眼睛，就听见逍遥王对着自己旁边的那妇人厉声呵斥。
“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就衣衫不整。”
“你如此藐视公堂，该当何罪？”
那妇人愣了一下，随即音调更高了。
“你和这小蹄子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自打升堂以来，你口口声声都是我的不是。”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是他在我家衣冠不整。”
逍遥王皱了皱眉，侧着头问旁边的师爷。
“我做得这么明显吗？”
师爷对逍遥王已经不忍直视了。
用手挡着自己的脸，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逍遥王皱着眉头，坐直了身子，脑子里飞快旋转。
他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找一找沈陌的错。
但是想来想去，他确实觉得沈陌没什么问题。
现在，他要做的只是证实沈陌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看了看外面的天，逍遥王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捕头问道。
“去查证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派两个人去看看。”
看到又有衙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逍遥王坐在高堂之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惊堂木。
此时，段庭煜和宁芊艺坐在屏风后面，将前堂的事情全部看在眼里。
宁芊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公堂，和段庭煜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前些日子，沈嬷嬷对我动刀了。”
“怎么回事？”
段庭煜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因为京中来人，而我将你拦在了这里。”
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道。
“恐怕是，北疆不好了。”
段庭煜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你们是怕我丢下沈陌，独自前往北疆，所以才特意将这件事情给拦住了？”
宁芊艺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若是以往，我们也就给你了。”
“可那段时间，你和沈陌的关系实在是。”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段庭煜心里也清楚。
段庭煜仔仔细细的看着沈陌的每一根头发。
“现在，领战北疆的元帅是谁？”
“是太傅的人。”
宁芊艺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情绪，
段庭煜转头看着她，声音淡淡。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话音落下，哗一声，宁芊艺手中的茶杯就被捏成了好几瓣。
“你的脾气该改改了。”
段庭煜又翻了一个茶杯，推到了宁芊艺的面前。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这些事情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皇上现在年纪是越来越大了，做事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太傅一脉都是文臣，让一个文臣去打仗，他怕是想让大周改朝换代了。”
听到段庭煜的话，宁芊艺扑哧一下就笑了。
“还说我呢！”
“你比我更敢说。”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你可是要被灭九族的。”
“怕什么！”
段庭煜轻轻一笑。
“他现在这样昏庸，想要忽悠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宁芊艺轻叹了一口气。
“你怕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皇帝要抄我们家，就是因为朝中一个中立的大臣对皇帝说，倘若要打赢这场仗，非要我宁家领兵出征不可。”
“皇帝心中原本就对我家猜疑，听到那大臣的话，就认定了是我父亲蛊惑的。”
“他担心，我父亲早晚有一天会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反了他的朝堂。”
“干脆，就想将我宁家尽数磨灭，甚至连累了我外祖家的门生故旧。”
“什么？”
段庭煜手中的茶杯，啪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这声音落在外面人的耳朵里十分清晰。
逍遥王皱着眉头，向旁边的门里看去。
往常，宁芊艺过来听，都会跟他说一声，这次怎么没有？
他挥了挥手，打发师爷去旁边看一看。
堂下，沈陌低头问道。
“系统，为什么去查证的那些人还没回来？”
系统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
［听说是因为那老妇人不好了。］
［不过，这件事情和衙役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知道那衙役为什么那么激动。］
听到系统的话，沈陌感觉有些不对。
“你是能看到这方圆多少里之内的东西吗？”
系统力所应当的答道。
［是呀！］
［这方圆十里之内，无论是什么声音或是场景，都在我的监测之内。］
瞬间，沈陌就激动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能随身带一个大范围内的监控器。
感受到沈陌的情绪，系统朝她泼了一盆冷水。
［我只是能看到。］
［但是要找他们，也是需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