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明,这股力量的活动未必是坏的。”
“既然现在我们没有办法,不如就先顺其自然。”
“说不定这股力量会治愈尊夫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将希望压在你虚无缥缈的猜测上?”
秃头闭了嘴。
毕竟,他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太要脸。
见秃头不说话,段庭煜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他知道,秃头这话说的是对的。
但是,乍一听到,他还是受不了。
他十分不习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段庭煜拳头紧紧的攥着,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那秃子说道。
“你先下去吧。”
“沈陌醒之前,呆在隔壁,你就不要离开了。”
秃头苦着脸被带到了隔壁的房间。
段庭煜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沈陌的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他才轻声说道。
“倘若你听得见,请你务必要救活沈陌。”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我只要她活着。”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另一边,沈陌在系统空间里,觉得一会冷一会热。
就在沈陌感觉自己也熬不下去的时候,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听到系统惊喜的声音。
[恭喜宿主提前醒来,且修复十分成功。]
沈陌眨了眨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坐在地上,她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看着空空如也的空间,沈陌猛的一拍脑袋。
之前说好了,要给空间放一张床,忘记去取了。
“得快点儿。”
想着,沈陌转身就离开了空间。
刚一睁开眼睛,她就看到段庭煜守在自己旁边,胡子拉碴的样子。
瞬间,沈陌就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
被她的动作惊醒,段庭煜一下就站了起来。
沈陌被他吓了一跳。
看着他脸上的疲惫以及惊恐,沈陌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她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笑道。
“你要不要上来睡一会儿?”
段庭煜揉了揉眼睛。
“我先去给你找大夫。”
沈陌一下就拽住了段庭煜的袖子。
“不用。”
听到沈陌这么说,段庭煜仿佛突然卸了力,躺在沈陌的身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边冰凉。
他翻起身,就发现四周的窗户都被布给挡住了。
他皱着眉头,随手撕开一块布,就发现已经日上中天,快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他急忙跑出去。
院子里没有沈陌的身影。
他又推开厨房。
厨房也没有。
瞬间,段庭煜就慌了。
“段乙!”
“段乙!”
听着他一声比一声高,段乙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主子。”
段庭煜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近乎暴怒。
“我问你,我夫人呢?”
段乙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他拍了拍段庭煜的手。
但,段庭煜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甚至手劲儿还越来越紧。
他艰难地指了指门外,又拍了拍段庭煜的手。
段庭煜这才冷静下来了,手掌渐渐松开。
段乙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但,旁边还有个领导等着他应付。
他向后退了两步,离段庭煜远了一点,这才解释道。
“夫人之前买了四个凳子,执意自己去取。”
“我已经让段戊跟着她去了。”
段庭煜皱眉。
“你们怎么不直接替他去?”
“夫人不干啊!”
段乙感觉有点委屈。
段庭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段乙摸着鼻子,再度向后挪了两步,就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段庭煜。
半晌,段庭煜才无奈的问道。
“夫人去哪儿了?”
“是下面的一个村子,夫人说她吃午饭的时候就能回来。”
段庭煜瞪了他一眼。
“去的哪个村子?”
段乙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具有县衙的衙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段先生,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段庭煜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衙役苦着脸。
“有人将二小姐告到了县衙。”
段乙刀都抽出来了,听到衙役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
他转头看向段庭煜。
果不其然,他感觉段庭煜的头发都被气得立起来了。
他默默的将刀背到了身上,站在一旁,努力让段庭煜不注意到自己。
另一边,县衙里,沈陌跪在大堂上只觉得无语。
昨天,她从空间里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于是,她想到了自己之前订的床。
考虑到跟人家约好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了,她就打算今天早上提早走。
结果,她刚出门就被段乙给拦住了。
段乙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离开。
后来,还是段戊自己主动站出来,说可以陪她走。
段乙才不情不愿的,让她离开了。
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功夫。
当她出家门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原本这一路畅通无阻,沈陌还觉得这次取家具也能挺顺利。
可万万没想到,她确实是顺利的把家具给拿到手了,但问题是,没能顺利回来。
看看姗姗来迟的逍遥王,沈陌叹了一口气。
史书上都说,从前的百姓怕官,宁可私了,也绝不会踏进县衙的大门。
可是,真到了古代,她才发现。
全是假的!
这些人几乎动不动就要报官。
她这一周,怎么着也得上两次县衙。
大堂上,逍遥王也挺无语的,
为什么别人都怕上公堂,就沈陌不怕?
这几个月只要县衙开张,那都是为了沈陌。
他想处理一下其他的案子,都没有人报官。
逍遥王拄着下巴,一拍惊堂木。
听着旁边的人喊威武,沈陌干脆直接跪坐在了大堂上。
逍遥王看着她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将目光落到了旁边。
沈陌现在这样,还不如用裙摆挡着,蹲在大堂上呢。
只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听着大堂安静下来,逍遥王又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旁边,一个穿着大红花衣服的女人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