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几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走了出来。
“回主子的话,我们也不清楚。”
“我们在去的半路上,就接到了消息,让我们回去。”
“什么?”
段庭煜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几个暗卫见段庭煜这样,也跟了上去。
另一边,沈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那两个小厮要放了商会会长。
沈陌想都没想,当即大喝一声。
“住手!”
那两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他们看了看沈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绳子。
最后,一个拎着大刀就朝着沈陌冲了过来,
另一个解开了绳子。
沈陌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急忙想后退了两步。
但是,她的身手怎么能跟那些习武之人相比呢?
眼看着那刀朝着她的脖子划了过来,沈陌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那刀的光,反射到沈陌的眼睛里,让沈陌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沈陌深吸了两口气,偷偷睁开了一个缝,就看到了段庭煜,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面前。
沈陌的眼睛猛然睁大。
看着周围的场景,沈陌松了一口气。
只见段庭煜手里提着商会会长,脚边还躺着两个小厮,沈陌眉毛一挑。
“你怎么追出来了?”
段庭煜叹了一口气。
“我和你一起去县衙。”
沈陌担忧的看了一眼他的腿,这才点了点头。
“好,那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两人携手到了县衙。
如果不看段庭煜手里拖着的那个老头,场面就更温馨了。
两人在路上走着,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注意。
路人跟在他们身后。
“这不是开糕点铺子那两个吗?”
“就是他们,听说她家铺子又被砸了。”
“那和这老头有什么关系?”
“这夫妻两个怎么能这么对待老人?”
“不知道呢!”
“跟上去看看吧!”
县衙门口,沈陌不自觉的看了段庭煜一眼。
感受到了沈陌的紧张,段庭煜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许久没看见段庭煜笑了,沈陌一时间有些愣。
然后,她就看见段庭煜一手拎着商会会长,拖着一条腿,到了鸣冤鼓前。
这场景落在沈陌的眼睛里,让她心酸的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不过,此时县衙后院的两个人也没有好多少。
宁芊艺看着逍遥王手中的信,皱起了眉。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用不着人家了,就将人一脚踹开。”
“现在用得到了,又写信来请。”
“本来他和沈陌现在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万一这信要是让他们知道的话,可怎么办呀?”
看着宁芊艺连的呼吸速度都快了,逍遥王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别生气,别生气。”
“我就没打算把这封信给段庭煜。”
“这要是给了他。”
“说不定,他收拾收拾就走了。”
“我可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芊艺点了点头,直接从桌子上,将那封信拿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越想越气,她直接将那封信给撕了。
“有事朝前无事朝后。”
“这样的人怎么当得起一国之君。”
没想到宁芊艺会突然说这么句话,逍遥王的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冲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宁芊艺也知道自己失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左右这封信都已经被她给撕了,段庭煜绝不可能看到了。
只是,信撕完了,宁芊艺又后悔了。
她满脸担心的看着旁边的逍遥王。
“这信已经被我撕了。”
“如果京来人问,你打算怎么做?”
逍遥王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说咱们没收到。”
“你打算耍赖?”
宁芊艺直接戳破了逍遥王这话的核心思想,逍遥王红着脸,有些嗔怪。
“夫人,你说话怎么这么直白?”
宁芊艺又好气,又无奈。
但前面的鸣冤鼓响了起来,他们两个也没有再多说的时间了。
宁芊艺便直接给逍遥王穿上官袍,将她退出了房门。
锁上房门,沈陌坐在房间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沈嬷嬷皱着眉头,一步走上前。
“夫人,我以为你此举不妥。”
然而,宁芊艺并没有给她脸。
她只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也是不轻不重的一响。
沈嬷嬷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虽说自从她到这儿来,夫人几乎事事都听她的。
可她知道,夫人在闺中时,可不是什么消停的人。
只是,最近的生活过得实在是太过安逸,以至于她将夫人从前的样子给忘了。
现在这一声响,唤起了她的回忆。
沈嬷嬷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听到她安静了,宁芊艺这才轻轻的清了下嗓子,抬起了胳膊。
沈嬷嬷立刻上前扶她起来。
就着她的力气,宁芊艺站了起来,一边往窗口走,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你应该清楚。”
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逃过一劫,沈嬷嬷立刻跪地许诺。
只不过,宁芊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等到沈嬷嬷发完誓了,宁芊艺这才慢悠悠的点了点头。
“沈嬷嬷的衷心我已经看到了,你先起来吧。”
沈嬷嬷刚站起来,逍遥王就折了回来。
看着他那稍微有些绝望的样子,宁芊艺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她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
“外面敲鸣冤鼓的,该不会又是段庭煜和妹妹吧?”
逍遥王对着宁芊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夫人高见。”
“就是他们两个。”
这回,宁芊艺也惊呆了。
她瞪着眼睛,看向逍遥王。
“他们怎么又敲登闻鼓了?”
“出什么事情了?”
逍遥王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她铺子又被砸了。”
“不过,难办的是,段庭煜这次来,是拎着商会会长来的。”
“再具体的事情,我也打听不到。”
“不过,我还是打听到。他们的铺子是商会会长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