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气的不行,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说黎笙回来,他被吓的直接病了。享受了十几年的身体被酒色掏空,等病好后,已经是三天后。
死忠粉小弟一个没被放出来不说,还因为证据确凿被判了几年,丧彪觉得霉运到头准备跑路,扛着一车现金离开时,正好跟黎笙一伙人撞上。
“小彪?”很久没叫的小名,吓的丧彪差点三魂出窍。
当年的丧彪还是黎笙的马仔,说不上有多忠心,不过运气好,最起码表面看上去忠心,黎笙在出事后选中他管了两间店铺,盈利负责给他父母生活。
丧彪年轻时候的运气是真的好,两间变四间,四间变八间,渐渐的把北边盘成了个商业王国,反而是最初的两间店因为经营不善被迫关门,转手卖掉被他花光。
他以为黎笙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都被判无期了,怎么可能出的来?所以他也不理父母不管店铺。他是真错了,那个当年七峰县风云人物的黎笙怎么可能出不来!
看,他就算进去了,还能安插个奸细黎黑在他里头。
亏他当初还洋洋得意以为能变成第二个黎笙!
膝盖一软,怂跪在地。“笙哥,这是个误会……”
黎黑嗤笑,“你觉得是误会?黎哥可不觉得。”
丧彪:……
怂巴巴的打开满是钞票的车子,“我特地开出车子给闺女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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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带着川叔离开了两天,两天后,他指着以山村为据点向外散出的一座座山群说,“闺女,这些全是你彪叔送给你的山,过几天去完京市,咱们就去藏区买马,到时候想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山大王。”
波涛的话语化为实质,越过山河,横在眼前,黎宁眼里星光闪烁,她站在山头上体会古代皇帝坐拥天下的感觉,感慨道,“彪叔真是个好人。”
黎笙不置可否,“是啊,长的白白胖胖,像只招财猫,下次带你去见他。京市的消息下来了,明天爸就带去出去买买买,过几天出发。”
“安全吗?”一语双关,不仅在问县城,也在问京市。
闺女瑟缩了一下,惧怕的表情做不了假,黎笙抬了下眼镜,眼底暗光流动,“安全,你的身后全是人。所以不用怕。我们会用宽阔的背脊护住你。”
黎宁听着听着,突然笑了,眼中泪光闪烁,觉得有爸爸真好。比她的养父好一百倍好一万倍,没有人会比他更好。
一整天黎宁都是乐淘淘的,张律忍不住拍陆青龙,“她开心了,你怎么郁闷的?”
陆青龙:……专门插刀的好兄弟,请你走远点好不好!
张律显然没看懂兄弟眼里的驱逐,还一个劲的拿牌想招黎宁一起玩斗地主。
听到这里,陆青龙歇了阻止张律的动作。
黎宁,“不了,我跟黑叔去挖宝。”
张律丢开卡牌,“我也去我也去!”
陆青龙蠢蠢欲动。
黎宁,“不要你们,黑叔一个顶俩。”
三个小时候她们笑着归来,古董果然被找到,估算价值最起码有一个亿。
“也真是奇怪了,跟着龙哥一直没挖到,跟着黑叔挖到了!”张律开心散漫着,笑的那个开心啊。没意识到自己有在好兄弟脆弱的胸口上又插了一刀。
第二天,黎笙把村子里的青壮年全交叫上了,出了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张律父亲张蒿。
不同于张律的时兴,张蒿是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古老派,表情严肃,小老头一个。
他开来的是辆大奔客车,前后刚好能坐下七个人,黎宁快步走离一直盯着她不放的陆青龙,坐上了副驾驶。
踢到脚边有个袋子,拉开一看,全是钱。
“爸,茶壶卖了?”黎宁第一时间想到的钱的来源就是卖古董。
黎笙随意应下,“是的,卖给你彪叔,给的钱相当丰厚。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用来给你今天买衣服的。”
黎宁感慨,“彪叔真是好人。”一袋子钱最起码有几十万。
抱着茶壶的丧彪抖的犹如风中老树。
他培养出来的99个死忠光头粉啊!!!
他积攒了半辈子的一半的家产啊!!!
黎笙我跟你势不两立!
黎宁对七峰县的印象还集中在漫天的飞沙走石中,所以刚上车立刻拉车窗戴口罩,一套流程行云流水,抬头看到六双眼睛,解释说,“飞尘太大,我粉尘过敏。”
驾驶座的黎川见多了类似病症狱友,闻言认真说,“下次我拿点专业防尘口罩来,这种口罩效果一般,你多戴一个。”
夏天戴口罩无疑是种痛苦,对真爷们来讲,口罩可不需要。“不就是些沙石,吸进去会死啊?”觉得黎宁之前就矫情的张律用自身给陆青龙引话题。
他想的很好,这时候陆青龙暴躁的吼一吼为黎宁说话,那么黎宁对他的好感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张律不免自我感动一把,看他看他看他,他才是绝世好兄弟!甘愿牺牲奉献用自身搭鹊桥。
没想到陆青龙还没开口,黎笙已经反应快的打他脑袋,“让你多读书你不停,粉尘过敏原因可大可小,很大一部分会因为呼吸道痉挛死于呼吸困难,张律,别让我再听到没脑子的问题,下次再听到就算是在飞机上,我也会把你丢出去。”
张律:……
行行行,黎宁是宝贝疙瘩,他是杂草行了吧!
谁还没个爸爸啊!
张律苦巴巴的朝张蒿看,张蒿挺直身板,屈指敲打自家儿子脑门,“没错!不长脑子你怎么跟青龙混?看看青龙多稳重,还给人递口罩,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几天没见,你脑袋上的毛怎么又绿了?提前想做草了?信不信我把你埋地里做花肥?”
张律:……
这是他爸吗?他也想在做个亲子鉴定!
看到陆青龙瞥过脸不看他,他心中哀嚎,他这么做到底是在为谁啊他!
要不是人多,他都想哭出来。
龙哥,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花肥啊你!